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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懷……
“納命來!”
陳秋心喝聲未落,雙掌己到了洪一敏前胸,這一擊之勢,可說快得比電光石火。
洪一敏本待掏取“天邪彈”,但終嫌慢了半著,陳秋心的雙掌,己臨胸前要穴,迫得他抽手招架,身形再度彈退。
陳秋心可不給他有取用“天邪彈”的機會,如影附形而進,雙掌如瑞雪飄灑,罩頭蓋身地擊向對方。
洪一敏身為“天邪院”少院主,功力自非等閒、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發動了忘命的反攻,招招俱是同歸於盡的殺著,陳秋心被迫得步步後退。
空氣在一時之間,緊張到無以復加。
但,洪一敏到底技遜一籌,數個照面之後,又被迫得毫無還手之力。
一聲凌厲的慘號之後,場面頓時死寂下來。
洪一敏五官溢血,倒斃當場。
陳秋心嬌軀搖搖欲倒,喚首低垂,淚水悄悄滴落。
久久,誰也不發一言。
周靖慨然一嘆道:“前輩,安慰安慰令媛吧,此刻她需要你!”
“無難先生”老臉一無表情,對周靖的話,也恍若未聞,他愛逾生命的女兒,想不到演出了這一場授人笑柄的醜劇,而且做了未出嫁的媽媽,這確實傷了他的心,也使他感到無法善其後。
起初,他真想斃了這不肖的女兒,然而陳秋心面上的表情,使他不忍下手。
女兒總是女兒,即使有天大的過錯,做父母的豈能下得了絕清。
陳秋心倏地抬起頭來,向周靖道,“周相公,兩次大德,愧無以報,就此謝過了!”
周靖搖頭一笑道:“姑娘言重了,這何足掛齒!”
“爹!”
這一聲呼喚,使周靖的心絃為之一顫,那象是一種絕望的叫喊。
“無難先生”眼波一抬,沒有說話。
陳秋心度切無比地顫聲道:“爹,女兒不求您原諒,只求你接受女兒的懺悔,女兒不孝……”
孝字尾音未落,右掌己拍向天靈。
這一著,的確出人意料之外。
誰也想不到陳秋心在掌斃負心人之後,會運掌自決。
“無難先生”狂呼一聲:“秋心!”
疾逾電光石火地撲了過去。
周靖驚呼了一聲,幾乎與“無難先生”是同時,撲向了陳秋心。
但,遲了!
血光進現,陳秋心的嬌軀虛軟地栽倒下去。
“無難先生”老淚縱橫,失聲悲呼道:“秋心,你為什麼要這樣,為父的一切都會原諒你的!”
這是至情的呼喚,人倫的悲歌。
周靖界頭一酸,滴下了兩粒同情之淚。
一個善良的少女,遇人不淑,悲慘地結束了生命。
她死了,如果世間真所謂有靈魂的話,她的恨將是無盡止的,同時,她的死,搗碎了另一個人的心……無難先生。
這……代異人,似乎在驟然之間蒼老了。
雖然他怪僻絕倫,但卻掩不了父女的天性。
周靖靜靜地停立一旁,他竟無言可勸慰這心碎的老人。
空氣中瀰漫著濃稠的悲哀的色調。
“無難先生”縮背弓腰,怪吼一聲,一拳擊向了洪一敏的屍體。
他施出了生平絕技“哈蝗功”,這是一種下意識的發洩。
勁氣暴卷之中,石飛土裂,洪一敏的屍體,被擊成了碎片,狼藉一地。
洪一敏曾對陳秋心發過誓,他誓言如曾有虛請假意,當粉身碎骨而死,皇天可鑑,他真的落得粉身碎骨。
是巧合,抑是……
周靖忍不住黯然嘆了一聲。他想不到陳秋心早懷死志,照理,他應該想象得到,因為陳秋心己無路可走,她不能隨一個豺狼其性的人以終,最主要的是她已懷了身孕,她對自己,對老父,對於情,以至於對無辜的小生命都無法交代。
恨,使她非毀了洪一敏不可。
當一個人,傾心付出了一切所能付出的,結果,發覺是受騙,所受的打擊之大,刺激之深,是可想而知的。
在愛情的天秤上,愛與恨的比重是相等的,愛深恨亦深。陳秋心是一個極端善良的女子,然而,恨,使她殺死她曾傾心相愛的人。
“無難先生”抱起他女兒的屍體,蹣跚地越溪而去。
周靖無言地望著他離開,心裡似乎有一種沉重的壓迫感,三條生命,結束了這一切愛情的悲劇,不由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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