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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身多麼沉後的話語。
甘小梅眼眶一紅,哀聲道:“媽,是那什麼叫‘鬼影子’的人告訴你的?”
“不錯!”
“他搶了周靖的‘血心,就是為了搬弄這番口舌……”
“孩子,他是對的,這是他的苦心,你該感謝他!”
“他目的何在?”
“他求我幫他解開你父親被害之謎!”
“謎?”
“不錯,你父親己練成‘金剛不壞神功’,照理無人能予以殺害,可是,他死了,武林中誰具有這種不可思議的身手,能摧毀一個練有‘金剛不壞神功’的人,沒有,可以武斷地說不會有,然而,你父親被害了,這便是謎!”
甘小梅含蘊在眼中的淚水,終於滾落粉腮,悲聲道:“媽,您怎麼說?”
“我一樣無從想象!”
“媽,女兒誓必找出兇手,為父報仇……”
“孩子,你得先做完一件事!”
“什麼事?”
“務必要尋回你的哥哥!”
甘小梅粉臉上的肌肉,急速地一陣抽動,她的心碎了,她的哥甘江早己不在人世了,然而,她怎麼敢說出來呢?
周靖心頭巨震,幾乎站不穩身形,額角頓時現汗,目光朝甘小梅瞟了過去,甘小梅微一擠眼,示意他鎮靜。
“孩子,怎麼不說話?”
“媽,我己盡了最大的力量尋找,可是……”
“可是什麼?”
“毫無端倪!”
“血谷主人”的聲音悽哽了:“孩子,你必須找到他,一個月之內,我必須見到他,一個月記住……”
“媽……”
“梅兒,媽媽為了兩個希望而活到今天,我不能喪失後一個希望,否則死不瞑自!”
甘小梅連退了數步,淚水顆顆而下,她能說什麼?她能為這世間最不幸的女人……她的母親做些什麼?
周靖顫慄了,雖然他不能看到“血谷主人”的面目,但,他想象得到她面上的表情一定使人不忍卒睹,這是人生的哀歌,也是絕望的呼喚。
他知道所謂兩個希望,一個是丈夫……“玉面無敵”甘祖年,另一個是愛子甘江。
丈夫死了,第一個希望破滅。
於是,她盼望著第二個給她生之力量的希望。
她怎知道她的第二個希望己早落空了呢?
如果,當她知道甘江的死訊,她還能活下去嗎?
甘小梅儘量把聲音裝成平和地道:“媽,我會盡力……”
“孩子,媽說一個月!”
甘小梅芳容一慘,道:“媽,為什麼一定要限令一個月?”
一般可怕的沉默,“血谷主人”的聲音才又響起:“孩子……媽度日如年,一個月的時間,在我來說太長了……”
甘小梅芳心盡碎,她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哇地一聲痛哭起來,她能說什麼呢?她的哥哥甘江永遠也尋不回來了,她知道母親話中之意,暗示著生趣己絕,可能活不了一個月,這是斷腸的聲音啊!
周靖此刻無法說出心裡的感受。
他覺得那些話不象是出自名傾武林的“血谷主人”之口,那不象是一個具有蓋世功力的高手,而是象一個平凡的遭遇奇慘的女人,發出絕望的哀鳴。
但,他對“血谷主人”與“玉面無敵”之間的真正關係,以及如何演變成目前這種態勢,有如霧裡看花,模糊不清,他只看到了一個表面的影子,其餘仍然是一個猜不透的謎。
甘小梅止住悲啼,頹然地道:“家母去了!”
帶雨梨花之容,倍覺楚楚動人。……
甘小梅剛止住淚水,又告顆顆滾落。
“弟弟……”
隨著這一聲悲喚,她象一個無助的女孩子,撲向周靖懷中,周靖本能地張臂迎住,他沒有軟玉溫香的感覺,因為悲哀的氣氛己統治了一切。
甘小梅抽咽了一陣之後,輕輕掙出周靖的懷抱,粉面上飛起了兩朵紅暈。
周靖也在剎那之間,似乎領略到了某一種意味,俊面一陣灼熱,心也在此刻劇烈地跳蕩起來,他甚至不敢對她直視。
“弟弟,我……”
“姐姐有話但說無妨!”
“你讓我叫你弟弟,永遠的?”
“當然,我與義兄……”
“你不會遺棄我?”
“遺棄,什麼意思?”
“比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