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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而代之的是耐心尋味的笑意。
“好提議,都算在我賬上,既逢知己,無酒不歡啊。”她正要打招呼,另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震得她頓時失了言語。
竟是秦淺。
剎那間,燈光酒香人聲忽然就黯淡了下來,變得安靜遙遠,他就站在那裡,身後是小橋流水,白襯衫淺灰西褲,乾淨磊落。
天真瞪著他,感覺心口被什麼狠狠扼住,幾乎忘記了呼吸。
為什麼他會在這裡?為什麼明明已經分開,彼此卻又一次又一次地相遇。
而秦淺也望著她,目光震動。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鄭少。”顧永南轉過身給他介紹。
“常聽阿南提起你,今日終於得以一見,幸會,”秦淺伸出手,“生日快樂。”
“謝謝,秦先生,久仰大名,叫我小鄭就好,”小鄭和他握手,“請坐。”
天真怔忡地看著秦淺在離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坐下,頓時渾身僵硬,突然間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放。
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在座眾人都望著他們,目光帶著好奇和探究。
“天真,新工作做得如何?”低醇動聽的聲音忽爾在耳邊響起,她愕然抬起頭,他正看著她微笑,態度輕鬆自然,完全是舊上司的好意關切。
她的心口,忽爾鬆了下來,雖然,還是有點酸。
“挺好的。”她也微笑,從那雙深邃的黑眸裡,看見小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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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兩人之間坦蕩談笑的樣子,眾人的注意力慢慢被此起彼伏的席間談笑化解開來,酒過三巡,有幾個玩慣的已經越來越high,天真心中有事,不知不覺地也喝得臉上發燙。
“你少喝一點啊。”正在和秦淺他們交談的小鄭忽然轉過身,朝她溫柔一笑,“咱倆要是都倒了,就回不了家了。”
天真剛退了房子,小鄭還沒完全搬出去,這幾日他們就住在一起。
“知道。”天真也沒仔細聽他說了什麼,只是點點頭,沒有注意到秦淺因為他們的話眉心一蹙。
胃裡有些難受,她站起來去洗手間。
站在鏡子前,她拍了拍自己滾燙的臉。
真是沒用啊她。
答應了陳勖要好好替小鄭慶祝,今晚的她卻像個木頭人一樣,不用說別人,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
有病啊你,她狠狠瞪著鏡中的自己——人家都不把你當一回事了,你還自個兒猶豫個P,糾結給誰看呢?
回到包間,小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喝上了,興奮得有些不對勁。
貌似,自從那個叫顧什麼的女孩出現後,他這幾天都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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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天真,”他將酒杯遞給她,“剛才秦先生還誇你呢,你要不要敬他一杯,好歹也是你前老闆呢。”
“老兄,你喝傻了吧。”
天真愕然瞪著他,下意識地就吼了出去。
四周的聲音戛然而止,眾人都呆呆地望著她,連秦淺和顧永南都抬起頭,有些怔忡。
只有醉意朦朧的小鄭摟住她的肩膀,朗聲笑道:“你真是……太可愛了,天真。”
忍俊不禁,大家都笑出聲來。
秦淺望著面紅耳赤的天真,嘴角也浮起一絲和煦的笑意。
柔和的燈光下,她的側影,那雙明亮的水眸,都美得不可思議。習慣了爾虞我詐的人生,只有她像水一般剔透,清澈見底,叫他望一眼就心情舒暢。
只是,搭在她肩上的手臂,怎麼看都有些礙眼。
他瞅了靠在小鄭懷裡的她一眼,端起酒杯垂眸細品,平靜的表情看似雲淡風輕,但鏡片後的黑眸,終究洩露情緒,微微眯起來。
真的,很礙眼啊。
而他也想看看,那個看似慵懶實則精明的小子,到底在演什麼戲。
“好,我敬。”清亮的聲音忽爾在耳邊響起。
他詫異抬眼,看見剛才還在不知所措的小女人拿起一瓶紅酒就倒了兩杯,一杯遞向他,一杯握在手裡。
“天真?”他愣住。
“這一杯,謝謝你當初給我一份工作,讓我學到很多東西,見到很多世面,現在才能更自信地開始。”她將屬於他的那一杯往他面前一放,仰頭將自己手中的酒一乾而盡。
秦淺嚇了一跳,差點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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