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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塵,除非這個世上有不死永生。
改變和永恆,究竟哪種更殘忍?
曾經我們相信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到頭來漫漫人海中,竟找不到你的身影。
失去是多麼容易。
“她一定很美麗。”天真目視前方,輕聲開口。
“是。”秦淺答。
“Sean有一雙漂亮的藍眼睛,想必繼承自他的母親。”她微笑。
“她出生在Capri,義大利那不勒斯附近的一個小島,那裡有陡峭的懸崖,成片的檸檬和橄欖樹,藍寶石一樣剔透的海水,”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洩漏了他內心的溫柔,“她的眼睛,就像那裡的地中海藍。”
天真聽得怔忡。
“我沒有去過那個小島,只聽說那不勒斯待一天讓人恨,待一個禮拜愛上它,待一年永遠不想離開,”她緩緩出聲,含笑望著他,“是否那裡的女子也讓你有這樣的感覺?”
秦淺沉默,隨即淡淡一笑:“是。”
天真笑,眼睛彎成月牙:“被你說得心動,有機會我也要去Capri島,或許會遇上我的Mr Right。”
秦淺嘴角輕揚。
半晌,只聽得他低聲道:“謝謝你,天真。”
十九、過往夢魘
新店開張,自然是要有新聞釋出會兼Party。天真拉開自己的衣櫥,找到最角落裡懸掛的那件小禮服。
範思哲的珍珠白,還是在畢業舞會的時候穿過。
那曾是她人生中最彷徨且黑暗的時期,她蜷在家中,幾個星期都沒有出門。後來幾個朋友一起敲開了她的門,遞給她一個禮盒。
她忐忑不安地開啟,輕輕地觸控那漂亮的帝國線,心中淚意翻湧。
終於是穿上了這件禮物,出現在舞會上。
髮色灰白卻依舊英俊儒雅的導師看著她微笑,Jean,你像個公主,歡迎回來。
朋友們都驚喜地擁抱她。
她對他們風輕雲淡地笑著,藏在手套裡的手指輕輕顫抖,在心裡說,對不起,媽媽,我終於知道我犯下的錯。
……
第二次穿上它,化了精緻的妝容,鏡中的自己看起來還算完美。
剛到英國的那段時期天真纖瘦蒼白,後來才慢慢養出了些肉,只是骨架纖細,所以還是嬌小。
夜晚天涼,穿了外套還是冷。
會場就設在新店裡,從計程車裡下來,天真已經感覺到熱鬧的氣氛。門口站著出來抽菸的俊男靚女,個個打扮時髦,有著無懈可擊的優雅笑容。
天真邊往裡面走邊看錶,以為自己看錯了時間。
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天真回過頭:“Thomas,怎麼都來這麼早,我還以為我遲到了。”
“還不是都來捧Kevin的場。”Thomas微笑,遞了一杯香檳給她,“來,陪我奔赴戰場。”
幾圈下來,天真已將在場的人認得差不多,她忽然想起幼時母親帶著她去些場面,逐個地叫叔叔阿姨伯伯爺爺,這情勢竟有幾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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