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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之下,丞相黨反而是鬆了口氣。
可夜琿並不是一句話就能打發的,他的唇角拂開一抹漫不經心的笑,開口問道:“希若小姐又豈能拿這樣的事開玩笑,而且兒臣之前去過御北山莊,確實在御北山下見過一座新墳!”
皇帝面無神色,而是胸有成竹般將目光落向初玦化,示意他來打發太子。
於是乎,只見初玦化站了出來,對太子行了個禮,恭敬地道:“太子多慮了,那座新墳,只不過是老夫為莊裡病死的一位家丁所立,又豈會是丞相千金的,而且這丞相千金也在這大殿之上,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太子剎時凝咽,心裡卻是明白過來,這件事分明就是皇上和初莊上串通好了,不過,就算沒有屍骨,他仍有辦法拆穿假藍沫一事。
“父皇,沒有屍骨,也並不能證明眼前這位藍沫就是相府千金,請父皇下旨滴血認親,否則文武百官難以信服!”
太子話音一落,其餘的太子。黨都齊齊喝出聲道:“請皇上下旨滴血認親!”
藍沫緊張地拽緊拳頭,手心冒出層層冷汗,雖然皇上已答應放過相府一家,但是現在事情還沒塵埃落定,她還是有些擔憂和害怕的。
看出她的緊張,齊澤奕靠過來,伸手捉住她的拳手,然後將她緊握的手指慢慢舒展開,低聲道:“沫兒,別擔心,滴血驗親,未必就能驗出真假!”
藍沫不語,只是抿著唇點了點頭。
“既然眾親家如此要求,那好,朕就讓你們心服口服!來人啊,傳御醫前來,讓恆王妃和丞相滴血驗親!”皇帝威嚴地一聲令下,不一會兒,便見著御醫端了碗水走進大殿。
藍泊威看了眼藍沫,二話不說地就咬破食指,擠出一滴血落入碗中。
藍沫鬆開齊澤奕的手,也走上前,在眾人灼灼的注視下,咬破指頭,緩緩將指內的鮮血滴入碗裡。
只見碗內的兩滴血液在清水中相遇,慢慢地一點點融合,最後凝成一團。
御醫見狀,忙將碗呈遞給皇上,“啟稟皇上,恆王妃確實乃丞相大人的親生女兒!”
殿內又是一片譁然,唯有藍沫心裡清楚,古時這樣自認為沒有紕漏的滴血驗親之法,是不符合科學的,所以,就算她不是丞相的女兒,他們的血液仍能融為一體。
“如今即已驗明恆王妃確實乃相府所出,眾親家可還有異議?”皇帝不怒而威的話響起,銳利的目光在那些大臣身上掃了一圈,頓時沒有人敢再反對。
眾大臣齊齊出聲,“臣等並無異議!”
皇帝滿意地點了點頭,復又看向太子,見太子也已話可說,這才悠然開口道:“所謂丞相欺君嫁假女一事,乃是無中生有,所以朕現在下旨,丞相官復原職,相府上下所有人都無罪釋放!”
聽皇上下了旨,齊澤奕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下,他心情甚好地看向藍沫,卻見她面色黯然無光,儼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而且她並沒有注意到他正在看她,這讓他好不疑惑,今天的沫兒,好生奇怪!
“吾皇英明,老臣謝過皇上!”丞相拉著老夫人下跪謝恩,失神的藍沫這才反應過來,也隨了丞相大人一起下謝主龍恩。
滴血驗親的事就此落定,坐在大殿之上一直沒說話的太后突然道:“皇帝,驗親之事已完,現在是否該說說希若丫頭的事了?”
太后此言一出,藍沫的身體猛然一顫,下意識地手握成拳,她站在老夫人旁邊,竟是不敢看向齊澤奕,因為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齊澤奕的雙眸卻是一直看著藍沫,她的怪異,他都看在了眼裡,再加上剛才太后說起希若,他更是有了不好的預感。
皇帝看了看初玦化,然後將目光轉向齊澤奕,威凜地道:“前幾日,恆王與初老莊主的二女兒,在皇宮內發生了有損皇族顏面的事,為了給初老莊主一個交待,朕特此下旨,將初希若賜給恆王為側妃,大婚於七日後舉行!”
震驚、恐慌、欺騙,在聽到皇上的話後,那一刻,齊澤奕的心底一下子湧出了那樣多的情緒,他難以置信地看向皇帝,完全想不明白,昨夜皇帝才親口答應讓他離開,為何現在卻變了卦,而且還當眾賜婚!
也是在這麼一瞬間,他恍然大悟,終於明白沫兒為何突然變得如此怪異,肯定是父皇同她說了什麼!
不,他不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過激的情緒讓他胸口起伏的厲害,他嘴角輕抽,含滿了慍怒地質問出聲:“父皇,您明明答應過兒臣,不再讓兒臣娶初希若,為什麼要出爾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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