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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直到兩個月後才慢慢恢復。
那兩個月中,竺梓松只覺得身體起起伏伏的,毫無自主能力,但渴了餓了都會有東西送到嘴邊,也覺不出什麼味道。耳邊還常常有隱隱的哭聲,聽不真切。
兩個月後神志漸漸清晰,才發現身體變成了個兩個月大的早產兒,健康情況不容樂觀,那些遮遮掩掩的抽泣是這身體的母親對一直陷於昏迷的兒子忍不住地擔憂。
'怎麼還沒死成?還是說死後真的有輪迴?那什麼孟婆的也太失職了吧!'竺梓松望天翻了個白眼,那母親立刻驚叫一聲,還以為好不容易甦醒的兒子又差點去見了上帝,旁邊的父親連忙叫來醫生檢視,終於得到一個孩子已經度過危險期可以回家休養的好訊息。
閉著眼睛的竺梓松感慨:'三世為人,終於碰上一對關心自己的父母,也算上天對我不薄了。這一輩子,就老老實實地做個普通人,好好學習,長大了找個穩當的工作,孝敬爹孃吧。'二十七年的墨家身份加上短短几個月的黑魔王,他實在厭倦了你爭我奪、鬥智鬥力的生活,如果能平平淡淡地度過這一輩子,他就願意燒高香了。
第二天,竺梓松躺在母親溫暖的懷裡規劃未來,那邊父親辦好了出院手續,帶著妻子和兒子開開心心地開車回家。
開心過頭,就容易樂極生悲——竺梓松好不容易才有了對父母,這下又只剩兩盒骨灰僅供憑弔了。
被救援人員從母親的懷裡挖出來的竺梓松面對冒著黑煙的汽車哭笑不得。
當地警方沒找到這對夫妻的親戚,又沒有人願意領養一個極不健康的嬰兒。順理成章,小斯科特被送到了孤兒院。
八十年代的倫敦孤兒院不像二三十年代,竺梓松唯一的安慰就是他的孤兒院生活不會像記憶裡伏地魔經歷過的那般悽慘,院長和院長夫人都和藹可親,不克扣口糧,也基本公平地對待每個孩子。
但是孩子太多,院長夫人沒辦法面面俱到,院裡拉幫結派的很多,竺梓松不願參與其中,自然而然成了眾矢之的。不過他不像黑魔王那麼心胸狹窄有仇必報,只覺得一個大男人要和這些小蘿蔔頭計較些類似於午飯誰多吃了一塊肉的問題實在有失身份,於是只自顧自地躲在沒人的地方修習內力和武術——想平靜生活是一回事,自保能力則是另一回事,尤其拖著一個早產兒的身體,實在虛弱得很。時間久了,其他小孩對著這個總難以欺負成功又不會向院長夫人告狀的孩子也漸漸失了興趣,大家都不愛和他說話,竺梓松也樂得清靜。
只是,這樣孤零零的日子,終究還是寂寞。
是的,寂寞。
鄧不利多的話就像在平靜的水面丟進了一顆大石頭。竺梓松不知道能和身邊的人說些什麼話,說他上輩子喜歡上一個男人結果被那人整得爆體而亡?說他上上輩子因為一個位子而被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群起圍攻?說他心灰意冷只覺得生活無味老天在卯足了勁玩弄他?
無論是對著一夥毛還沒長全的小鬼還是疼愛他的院長夫妻,他都無話可說。
上一次還有納吉妮可以陪著他嘮嘮嗑,可經歷過納吉妮那麼聰明的蛇,實在讓竺梓松覺得如今遇到的小蛇全都傻到可愛,自言自語一般的交談根本毫無趣味。
於是,沉默。
於是,寂寞。
而“朋友”?雖然在魔法界短短五個月的生活,根本沒和什麼人深入接觸過——那個混帳叛徒除外,但一聽到朋友兩字,不由自主地就會想到貝拉他們,'不知道他們現在好不好。'這念頭一出現,就如潮水般一波波地襲來,再難以抵擋。
經過十一年的心理暗示,以為自己早就對當年的那場背叛想清楚而且不以為意了,畢竟斯內普在自己出現之前就已經倒向了鳳凰社,而作為短短几個月的床伴——他實在無法再以“情人”自居——自然不可能為了黑魔王心血來潮的寵幸再次反覆而出賣鳳凰社,以黑魔王的反覆無常來看,斯內普極有可能是因為懼怕懲罰才從一開始就不敢拒絕自己。
'而我還傻乎乎地以為是自己魅力過人,讓他拒絕不了,卻一點都不想想黑魔王的身份,還有那張臉,怎麼可能——,真是太沒有自知之明瞭!'偏偏那個不成功的索命咒,讓他的怨恨再多也找不到地方發洩,黑魔王的記憶完整地告訴他:死咒不需要太多技巧,只需要施咒人有足夠強烈的想讓對方死去的意願。而自己在中了那樣一道咒語之後卻依然爬得起來,就說明斯內普對他並非徹底無情,可這樣一來,他連報仇的心思都滋生不出,只能惱怒地嘲笑自己心腸軟得和小女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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