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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克魯姆游到目的地時只剩一名黑漆漆的成年巫師和一個不認識的八九歲小女娃,雖然很漂亮很可愛,但——不認識的人也會是自己的珍寶?克魯姆只覺莫名其妙,但看看錶,一個小時的期限已經差不多快到了,只好迷茫地救下小女娃游回出發地,心下還琢磨著這孩子到底是誰,連那張鯊魚臉都看得出他在納悶。
竺梓松拖著赫敏,很快就回到了岸邊,頭露出水面的片刻,赫敏便醒了過來,對上竺梓松關切的視線不由訝然:“咦?怎麼是你?”
“啊?”竺梓松將女孩託上岸,接過邊上人遞來的毛巾,心不在焉地給赫敏披上,一面安慰自己不必擔心,'反正有四個勇士,總會有人把他拉上來的……'
“鄧布利多教授說我是維克多,咳,就是克魯姆的……珍寶,怎麼現在……”赫敏紅了臉,不解地問。
“啊,這個啊,呵呵,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你頭髮上有隻甲蟲。”竺梓松尷尬地視線亂飄,揪出赫敏髮絲上的蟲子丟掉,吃驚地看到赫敏身後德拉庫爾滿臉緊張地探身看著湖面。方才上岸時聽觀眾說自己是第一個回來的,那麼這位布斯巴頓的勇士,竟是中途退場了?!
竺梓松立刻站起身,剋制著速度趕到正往自己這方向走的鄧布利多身邊,還沒想好該如何開口,已見其他裁判拿複雜的眼光審視自己,尤其是克勞奇,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而白鬍子老頭笑得鬍子亂顫,問:“埃弗隆先生,你確定格蘭傑小姐是你的珍寶?”
竺梓松立刻黑了臉,黑裡還帶了些紅,嗆聲道:“我正要問校長,這個所謂的珍?寶是怎麼選出來的?”
“呵呵,火焰杯是公正的,能顯出一些我們看不到的東西。”鄧布利多摸摸鬍子,笑得怡然自得,“不過埃弗隆先生真的打算丟下自己的珍?寶不管了麼?”
竺梓松看了看架在岸邊的大時鐘,一個小時的期限剛剛過了,遠處哈利也已經帶著羅恩爬上了岸,心下起急:“過了一小時會怎樣?真的會……消失?”
“呵呵,‘消失’倒是不至於,每個人質都喝下了能維持水下呼吸一個小時多一些的昏睡劑,”鄧布利多笑嘻嘻道,“他們是比賽開始前就下水的,到現在……嘖嘖……”
“時間過了到底會怎樣?”竺梓松被鄧布利多笑得越來越慌,“那可是你的僱員,你就不怕以後沒人教學生麼!”
“呵呵,魔藥教授麼,自然是會有的,”鄧布利多指指大鐘,“只是……從他們下水算起,時間差不多已經到了呀,唉,這麼好的魔藥教授……”說著搖了搖頭,一幅惋惜不已的樣子。
“你!”竺梓松咬牙切齒,卻也不敢冒險,要知道這世上能讓人嗝屁的法子多了去了,尤其水底下的斯內普還昏著,也不知有沒有魔杖在手,如果呼吸劑沒用了……眼看著時鐘上秒針一格一格地走著,再顧不得許多,揚起魔杖大喝道:“德拉科?馬爾福的掃帚飛來!”
破空聲嗖嗖而來,竺梓松抓過掃帚跳上,直奔黑湖中央,沒聽到身後克勞奇很不贊同地說:“鄧布利多,就算勇士沒有成功,等時間到了人魚自然會把人質送回岸上,你這樣騙他是幹什麼?”鄧布利多但笑不語,月牙形的眼鏡下精光閃爍。
估量著當時遊的距離,竺梓松俯衝到湖面,給掃帚施了個懸浮咒,焦急下也沒戴上方才上岸後就藏起的水肺,大吸一口氣便跳入水中。
距離估計得很準確,竺梓松張望了一下就看到斯內普正孤零零地漂在身後,心頭一酸,若不是自己,他根本不會陷入險境。鉚足勁游到他身邊,察看了一下,發現還沒有嗆水的跡象,緩了緩從開始就沒慢下過的心跳,用切割咒切斷了繩索,將男人負在肩上,趕在人魚們辨認出這個“從天而降”的勇士是已經救走一個人質的那個之前就往湖面浮去。
嘩地衝出水面,竺梓松一面踢著水不讓兩人沉下去,一面轉過身看斯內普,方才在水下看不真切,現在才看了個仔細,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薄薄的嘴唇已經隱隱泛了青色,心下起急,正待往他人中掐去,卻見斯內普緩緩睜開了眼睛。
竺梓松徹底放了心,卻也空下了腦袋思考別的事物。待會回到湖邊,光天化日眾目睽睽,這點連自己都不願承認的心思就這麼被剖開在太陽底下?不由又羞又氣,惱怒地瞪了剛剛清醒但還沒明白為何自己會置身水中的男人一眼。
斯內普被男孩一瞪,驀地想起失去意識前是喝了鄧布利多遞上的飲料,那味道似乎是強力昏迷劑,以及從救世主那裡聽到的比賽內容——珍寶,他的珍寶竟會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