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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三原。
一個十五六歲,身體壯碩的少年扛著一隻野豬,足有三百斤重的大野豬從三原的北原上往三原縣走。
看到有人在田裡幹活,那少年到地頭。
“娃子,賣獵物呢?”田裡的人問道。
“不是,我是來找人的。敢問幾位大叔,三原縣清河南有一戶姓柳的人家,怎麼走。”那少年開口問道。
聽這麼一問,田裡幹活的人都放下了手上的活,有一人上前:“你找這家人幹什麼?”
“投親。”
“那你投的人家當家人叫什麼?”
“我父講過,叔父單字名歷。”
這麼一說,這些幹活的人立即吹哨子叫人。問話的人對少年說道:“你眼前看到的這周圍千頃良田作活的,都是在為柳家作事。不過你可有憑證,我等好上報家主。”
“莫不是還有其他人,我聽我父講過,歷叔父和他一樣,窮苦兵卒出身。當年他們一起徵過高句麗,那裡歷叔父還是尋常兵卒。”少年只當是這些人聽錯了。
這裡可能有許多姓柳的人,很巧就是有一位名字一樣。
“不,三原只有一家姓柳的。”管事的很肯定的告訴少年之後,又問道:“剛才問了,你來投親可有什麼憑證。”
如果柳木是尋常人,那麼誰也不會這麼問。
管事的怕有人冒認親。
少年從懷中取出一個袋子,然後是一塊麻布:“我父臨終前告訴我,在大業十業秋,滄州城。歷叔父告訴我父,他出徵前家有第四女出生。”
這時,已經有管事前來。
那塊麻布已經變的發黃,可上面的字跡卻是依然能看清,說的是訂下娃娃親。
然後落款有見證人,還有一個手印是男方的,女方這邊有簽名,籤的就是柳歷。
管事的問道:“你父那一年過世?而你為何現在才來認親,你姓什麼叫什麼?”
第0231節 無名奴兵
被管事的提問後,少年回答:
“前年,我父被強徵到河北從軍,死在戰場上。我與許多少年兵被抓進了唐軍大營,編入奴兵營。代州我斬殺四人奪一匹馬,有功受獎免了奴籍。去原上獵了一頭野豬,給歷叔父為見面禮。”
管事的腦袋翁了一下。
這事情可不是小事,一邊吩咐人去招呼這少年,一邊派人拿著那塊麻布快馬送到柳木處。
“娃子,你叫什麼?”管事的問少年。
“我有名,但我不識字,我父叫我二娃子。”
少年被帶到了一處莊子,有人準備熱水,也有人去準備新衣服。
那塊麻布很快就放在柳木面前。
“一個奴兵營的奴兵。”柳木拿起麻布看了一眼,頭往後一仰:“來個人,幫我把影刀找來。”
影刀正在研究柳木的那四副鎧甲,聽到柳木找她立即到了柳木的書房。
柳木把布片遞了過去:“幫個忙,先找我大姐看看,看她認識我父的簽名不。如是這是真的,辛苦一下,查一查。”
“是!”影刀將布片找一個盒子裝上,然後轉身離開。
尋常人查這個可能很難,影刀卻沒有問題,她可以借秦瓊的路子先去查兵部的奴兵赦免記錄,然後再去查當年河北大戰的記錄。
甚至於還能找到當年柳木的父親柳歷領賞賜軍械等的簽名去核對。
當晚,名為二娃子的少年在某處農莊卻是全身不在自,因為他穿的不再是破麻布衣,而是整潔乾淨的細白麻衣。這讓人連坐都不敢坐,害怕弄髒這身衣服。
“這位小哥。”少年攔住了莊子一個正搬糧食的年輕人。
“二娃子,這麼晚了你不去休息?”
“有沒有破衣服給我,我有一把力氣,有什麼活給我幹。”少年問道。
“您是貴客,那敢讓你幹活。”
“我想問一句,我歷叔父不在三原嗎?”少年又問道。
“歷郎君已經過世,戰死在洛陽。眼下家裡是大郎當家,歷郎君的衣冠冢與夫人的合葬就在北原那邊,不過眼下正在修繕,再有五天祠堂就能建好。”
這些都不是什麼秘密,莊子的人都知道。
柳木眼下雖然被貶為民,但依然是有身份的人,為父母修建祠堂而後單獨立戶本就是應該作的事情。
少年再問:“大郎是官?”
“這……。”莊子裡這位一咬牙:“實話給你說了吧,大郎再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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