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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天魔氣之際出手佈下禁氣咒,封閉了韓一嘯體內的天魔氣的情景不由一陣歉意,不過再轉念一想,自己當初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怕他心憂老弟的安危,不顧一切地前往神殿之下迫不得已而為,心下稍安。
韓一嘯動了動手腳,順便調息了一下體內的天魔氣。他當初雖然納悶敖龍何以突然對自己下手,不過眼下真相大白,也就不再將那回事放在心上。他最擔心的還是楊天行,隱隱覺得這一連串的大變都和自己這個老弟有關,如今見大巴雨山下沉,不由更加憂心憧憧。
敖龍看在眼裡,不由對韓一嘯和楊天行之間的深刻感情大為欣賞。他安慰道:“韓兄不要往壞裡想,老弟吉人天相,註定會幹一番大事業,我們豈能對他這麼沒有信心。”
韓一嘯眼中掠過一絲驚喜,旋又平靜地道:“不怕敖兄見怪,韓某實在是不放心。”隨即又冷笑道:“老弟他雖然修為高深,但性子剛烈,又缺乏經驗,竟然懵懂不知地去闖神殿,也不想想那是什麼地方,哎,其實想想韓某遭遇諸事,有如夢幻一般,冥冥中似乎皆有定數,既然命當如此,愁也沒用。”
敖龍驚異地看著韓一嘯,苦笑道:“韓兄果然是性情中人。請恕我直言,若說你相信天命,敖龍委實不信。不過韓兄對楊老弟所做之事,讓我看到了人性間最美好的一面。”他之所以這般感嘆,是因為他看出韓一嘯對楊天行的關心似乎超越了一切,而一向不由天命的他竟然說出“冥冥中似乎皆有定數”這類的話,現在想來那都是由於他太過擔憂楊天行以致徒增感傷而發的牢騷。事實上敖龍一直不明白韓一嘯和楊天行之間為何會產生這麼深刻的友情,但他十分羨慕。
韓一嘯淡然一笑,眼中魔光濯濯,充滿了強大的自信,正待開口說話時,突然看見還剩半截未入土的大巴雨山上飛出多達數十道的光芒,其中一條金光帶給他十分熟悉的感覺,格外引人注目。他心中一陣激動,面現柔和之色,微笑道:“老弟的命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敖龍目注天空,良久才回過頭看著韓一嘯,奇道:“為何會有這麼多厲害的高手出現?”
韓一嘯嘴角一揚,颯然笑道:“這還不簡單,過去看看就知道了。”說話間,他已經化做一道黑光,身處百里之外了。
敖龍苦笑著跟上,嘀咕道:“看來又有一陣子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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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九十三章失憶的神
大巴雨山以西的一個山丘上稀疏地挺立著幾顆雪松,曹桓站在一個凸出的怪石上臉色沉重地看著遠處隆隆下沉的大巴雨山,良久,他回頭看了看旁邊的花四海,苦笑道:“花兄,楊老弟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哎,當初我就不應該拋下他一個人的。”他心裡湧起一股悔恨,要不是當初自己為了花四海而先前離去,留下楊老弟一人獨自面對冥界高手,事情或許就不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花四海依舊死死地盯著遠方,深沉的目光,僵硬的肌肉,甚至整個身軀都在微微顫抖,他是多麼地痛恨自己的逞強,是自己的狂妄以致事情弄到這個地步,是自己的無能才使楊天行深陷險境。他心如刀割,面沉如水,心底湧起對冥人深切的仇恨。
曹桓自然十分理解花四海此時的心情,心裡微微一嘆,柔聲道:“花兄,你不必太過自責了,我看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也許我們離開之後又發生了許多不可思議的事,老弟的事與你無關。”
花四海緩緩轉頭看向曹桓,冰冷的目光中散發出濃烈的殺氣,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不必再安慰我了,當初你不應該為了救我而拋下老弟的,要是老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就是最大的罪人。”說罷,不理僵在一旁,露出痛苦之色的曹桓,徑自向半依在一株雪松旁的紅狐走去,走到跟前時,俯身細細地打量著她猶帶班駁淚痕的俏臉,心裡一陣憐惜。他喃喃地道:“紅姑娘,我花四海對不起老弟,也對不起你。”
正當花四海兀自沉浸在巨大的悔恨和自責中時,曹桓驚訝的聲音傳了過來:“花兄,快看,那道金光太熟悉了。”
花四海一震,急忙轉頭看去,卻見那緩緩下沉的山頂上正劃過幾十道的光芒,猶如流星一般朝山腳下直洩而下,為首的是一道刺眼的金光,其後緊隨著五道顏色各異的光芒,亮度雖沒有金光那麼刺眼,卻也十分醒目,再後面就是數十道亮度大減的光芒,顯然這幾十個人的修為比起前面六人來要相差許多。正如曹桓一般,他對為首的那道金光也湧起一股熟悉的感覺,再細細一想,心中已然猜到了個大概,大喜道:“金光!那不是楊老弟真元的光芒嗎?”他此時頗顯蒼老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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