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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她只得靜下心來參研起眼前的防禦陣來。
防禦陣十分古老,結陣於數萬年前,但蕭夜月本身就是上古的神獸,誕生於混沌時代,再古老的歲月對她來說都是前程往事,過往雲煙。沒過多久,她就找到了防禦陣的陣眼,閃身進入,抱著楊天行落到了山頭上。
和尚感到十分驚訝,抬眼看著蕭夜月,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個防禦陣他研究了上千年,但始終未能找到破解之道,現在卻被一個妙齡少女如此輕而易舉的破解,怎不讓他汗顏?
“你是怎麼破解的?”和尚嚥了口唾沫,開口問道。
蕭夜月此時哪有心思與和尚搭腔,聞言不理不睬,只是將楊天行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石板上,伸手細細地撫摸著那張飽經滄桑的臉,想到楊天行一生坎坷離奇的遭遇,她禁不住悲從心來,眼淚簌簌流下。
那和尚看得奇怪,也皺著眉頭看了楊天行一眼,說道:“這人已經沒救了。”
蕭夜月綠眉一揚,轉過俏臉恨狠地看著和尚,怒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們佛界沒有一個人是好東西,都是卑鄙無恥之徒!”她一想到文殊和地藏王那卑鄙的手段就氣得渾身發抖,如果不是擔心楊天行的傷勢,她恨不得大開殺戒,將那西天靈山一把火燒掉。
出乎她意料的是那和尚聞言笑了笑,喃喃地道:“罵得好,罵得好!”
蕭夜月心下奇怪,看了看和尚,皺眉道:“你難道不是佛界中人?”
和尚聞言發出一陣悲憤的長笑,強大的真元破空而出,震得整個山頭都在顫抖。
蕭夜月看了和尚一眼,又轉過頭來看著楊天行,嘴裡低低地說道:“瘋子!”
楊天行的臉色慘白得嚇人,胸前和肩胛處的衣袍盡碎,露出兩隻淡金色的手印,那是文殊和地藏王兩位菩薩留下的印記。
笑聲漸漸平息下去,蕭夜月耳邊突然響起了和尚蒼老的聲音。
“他是被如來神掌和羅漢神拳所殺?”和尚的聲音裡帶著些須的驚訝。
蕭夜月點了點頭,卻沒有轉頭看他一眼。她正用神識打探著楊天行的傷勢。
和尚似乎來了興趣,再度說道:“他的經脈已經被盡數震斷,元嬰也即將離體,普天之下已經沒人能救得了他了。姑娘,看你這麼傷心,他究竟是你什麼人?”
蕭夜月被和尚問得一窒,沉吟了半晌,低低地說道:“他是我所愛的人。”這是她第一次向人吐露出她的心聲。
和尚將蕭夜月的表情看在了眼裡,喃喃地嘆道:“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蕭夜月聞言嬌軀一顫,沒有說什麼,只是撫摸楊天行臉的動作更輕柔了一些。
山風嗚嗚吹過,撩起蕭夜月的絲絲紅髮,清麗如雲中仙子。
突然,蕭夜月猛地站起身來,深深地吸了口氣,俏臉上現出決然之色。
和尚突地一呆,只見蕭夜月雖然一身血汙,但一張玉臉上的肌膚卻更是被映得潔白如雪,神情雖冷,凜然中卻自有睥睨眾生、飄逸出塵的清麗。他從未見過如此絕色,一時間竟是呆了一下。
感應到和尚呆看自己,蕭夜月也回頭看了一眼他,露出了一個悽婉絕倫的笑容。
和尚被她看了一眼,心裡忽然上涼,說不出的感覺泛上心頭。看到蕭夜月臉上的悽婉笑容,看著她那被風撩起的火紅長髮,就如同看到一朵憂傷的玫瑰,在蒼涼的暮色中綻放著令人心酸的花瓣。尤其是她那雙說不出美麗的眼睛,似將世間的一切悽怨和柔情都融入了其中,看得他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哀傷湧上心頭。
上千年來,他從未有如此感性的一面,他的激情和高傲早被歲月磨光了,與他相伴的只有這座孤獨的山頭和那根淒涼的石柱。
蕭夜月深注著楊天行那寫滿滄桑和思念的臉龐,心裡泛起陣陣的漣漪。她跟了楊天行二十年,沒人比她更瞭解楊天行,即使與楊天行情同手足的韓一嘯也有看不透他的時候,可她總能感覺到楊天行情感的每一個細微變化。在她看來,楊天行的一生歷經風雨坎坷,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天大的異數。他的一生都在為別人活著,為了親人,為了兄弟,為了朋友。他的一生總在流浪,除了冥界外,他的足跡遍佈了梵天,甚至連九天都殘餘著他的氣息。與韓一嘯不同,森嚴的魔宮最終成了韓一嘯永久的依託,而楊天行卻沒有家,是一個註定漂泊的浪子。他並不多情,卻總有那麼一些人為他神魂顛倒,日思夜想,而這些人中就包括她自己。然而在楊天行的榆木腦袋裡,沒有哪一個女子能佔據他的心靈,他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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