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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似乎這扇古老而又破敗的大門能在風雨飄搖中屹立到今天才倒塌已經是個奇蹟了。這種感覺在他們心頭蔓延,滋生著一種無形的恐懼。
下一刻,他們的目光落在那個踢倒大門的人的臉上,宛如見到了什麼鬼魅一般,驚呼聲響成一片,期間更間雜著一些人倒吸涼氣的聲音。
倒映在他們瞳孔裡的,是一張英俊年輕,而又毫無表情的面孔,在那張臉上,他們看不到憤怒,看不到仇恨,有的只是——無限而又冰冷的殺機。
黑暗中,不知是誰,一個人影突然打了個寒噤。
楊天行面無表情地看著滿堂身披袈裟的和尚,看著那一張張佈滿了恐懼的面孔,他突然無聲地冷笑起來。狂風捲過,他的衣袍狂野飛揚,獵獵作響。
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了這一種聲音。
如來手中的綠玉佛珠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輪動,他驚訝地注視著楊天行,面色有幾分蒼白,似乎不敢相信這個本應該魂飛魄散的人怎麼會活生生地出現在這裡。不過,他終究是一界至尊,在驚疑了半晌後回過神來。他冷冷地看著楊天行,目光在那隻鳳凰身上一掠而過,寺堂內響起他沙啞而又低沉的聲音:“楊天行,你好大的命!”
楊天行的身子顫抖了一下,眼裡抹過一絲深沉的殺機,旋又淡淡地笑了笑,抬頭向他看去,忽然道:“這裡的氣氛好熱鬧!”
如來變了變臉色,不住地打量著楊天行,越看越是心驚,臉色也漸漸地沉了下去。楊天行毫無半點徵兆的突然出現在這裡讓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妙,因為以他的靈神修為即使不放出神識也絕無理由讓一個修為低於他的人如此神出鬼沒,更讓他心驚的是此時的楊天行比之幾個時辰前似乎大有不同,除了那憂鬱的眼神外,整個人就如同一潭深水,叫人琢磨不透,情不自禁地生出高深莫測的感覺。
他冷冷地看著楊天行,道:“你的修為似乎精進了不少。”
楊天行哼了一聲,道:“一切拜你所賜!”
如來默默地望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而後,他看了看滿堂的佛子,發現不少人已經悄無聲息地將法寶拿在了手上,看了一會,忽然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楊天行臉上的冷笑之意更濃,嘴角一撇,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殺人!”
如來臉色一變,似有怒容,但卻不知怎麼,對著這個年輕人,他這個堂堂一界之尊竟各外的忍耐,便是這等露骨話語,他也只是面色一變,隨即忍住了。
不過,有人卻沒有他這麼好的脾氣。這人便是文殊菩薩,當初那個黑暗中打寒噤的人,只不過此時他似乎又舊態復發,面帶冷笑地看著楊天行,陰陰地道:“你不留著這條小命回去見韓一嘯,還想到這裡來尋死!”
不知怎的,楊天行聽到這等諷刺的話語竟是無動於衷,只是他身後的黑暗似乎又濃了幾分,原本飄舞獵揚的衣袍突然安靜下來,靜靜地貼在他的軀體上。就在看向文殊菩薩的那一剎那,一股無形的氣息從他身上磅礴而出,隨即捲起一股氣浪狂飈如排山倒海的肆虐拍擊撲卷而去,轟然巨響中,有如山崩海嘯,不可阻擋。
寺堂中立時一陣劇震,金光搖曳,玉石崩裂,桌几木案也相互碰撞。眾佛驚呼未起,便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耳膜轟然作響,如萬千焦雷瞬間在耳畔齊鳴一般。接著心律暴跳,彷彿心臟便要從口中跳將出來一般。雖然當下氣隨意轉,磅礴真元陡然彙集雙耳,使那空茫疼痛之意登時舒緩。但卻仍被那巨大的聲浪擊得氣血翻湧,煩悶欲嘔。然後毫不客氣地被那四逸的氣浪拍擊得仰身而倒。
而這些氣浪撞翻他們之後,竟然猶有餘力在堂上耀武揚威地呼嘯一圈,然後丟下灰頭土臉的諸佛,逆著狂風的方向朝堂外揚長而去,波及到不遠的靈山諸峰上,又是一陣亂七八糟、雞飛狗跳的局面。
而首當其衝的文殊菩薩儘管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因這股毫無徵兆的無形氣浪所引起的種種噁心、嘔吐、耳鳴、頭暈等等不適症狀強行壓下,好不容易喘口氣,還沒來不及感慨一番,就覺一股穿金裂石的沛然大力傳來,同時一股熟悉的感覺,驚得他魂飛魄散,在他鮮血狂噴地飛跌開去的途中,透過朦朧的血雨,他赫然地看到了楊天行眼中的那一抹深沉的不屑和嘲諷。
在此混亂的局面中,眾佛一個個都自顧不暇,根本沒人注意到文殊菩薩的慘狀,就連修為深厚的如來佛祖都不得不運起金剛舍利金身才沒有被這股無形的氣浪所傷。而即使象地藏王、靈吉、十八羅漢這樣的高手也都跌得七葷八素,嗷傲叫痛,狼狽不堪,至於其他修為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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