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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過你,那環繞大廳的走廊是被一段陽臺隔斷了的,可是在陽臺的另一側又繼續下去了。我一直等到他走得不見了以後才又跟蹤上去,當我走近陽臺的時候,他已走到遠處走廊的盡頭了,我看到了由一扇開著的門裡射出來的燈光,就知道他已走進了一個房間。由於這些房間現在既無陳設又無人住,所以他的行止就愈發顯得詭秘了。燈光很穩定,似乎他是在一動不動地站著,我躡手躡腳、儘量不出聲地沿走廊走去,並從門邊向屋裡偷看。
白瑞摩在窗前彎著腰,拿著蠟燭,湊近窗玻璃,頭部側面半向著我,當他向著漆黑的沼地注視的時候,面部因焦急而顯得十分嚴肅。他站在那裡專心一志地觀察了幾分鐘,然後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以一種不耐煩的手勢弄滅了蠟燭。我馬上就回房去了,沒有多久就傳來了潛行回去的腳步聲。過了很久以後,在我剛要矇朧入睡的時候,我聽到什麼地方有擰鎖頭的聲音,可是我說不出聲音來自何方。我猜不出這些都意味著什麼,可是我想,在這陰森森的房子里正在進行著一件隱秘的事,我們早晚會把它弄個水落石出的。我不願拿我的看法來打攪你,因為你曾要求我只須提供事實。今天早晨我曾和亨利爵士長談了一次,根據我昨晚所作的觀察,我們已作出了一個行動計劃。我現在還不打算談,可是它一定會使我的下一篇報告讀起來饒有興趣的。
上一頁 下一頁第九章 華生醫生的第二份報告
沼地裡的燈光我親愛的福爾摩斯:如果說在我擔當起這個使命的初期,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我沒有能供給你多少訊息的話,你就該知道,我現在正設法彌補已經損失的時間,而且現在,在我們的周圍,事件發生得愈見頻繁複雜起來了。在我最後的那篇報告裡,我把高潮結束在白瑞摩站在窗前那裡,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現在我已掌握了會使你相當吃驚的材料。事情變化得出乎我意料之外。從幾方面看來,在過去四十八小時裡,事情已經變得清楚多了,可是從另一些方面來看,又似乎變得更為複雜了。我現在就把全部情況都告訴你,你自己去加以判斷吧。
在我發現那樁怪事以後的第二天早飯以前,我又穿過走廊,察看了一下昨晚白瑞摩去過的那間屋子。在他專心一志地向外看的西面窗戶那裡,我發現了和屋裡其他窗戶都不同的一個特點——這窗戶是面向沼地開的,在這裡可以俯瞰沼地,而且距離最近,在這裡可以穿過兩樹之間的空隙一直望見沼地,而由其他視窗則只能遠遠地看到一點。因此可以推論出來,白瑞摩一定是在向沼地上找什麼東西或是什麼人,因為要達到這種目的只有這個窗戶適用。
那天夜裡非常黑暗,因此我很難想象他能看到什麼人。我曾突然想到,這可能是在搞什麼戀愛的把戲,這樣也許可以說明他這種偷偷摸摸的行動和他妻子的惴惴不安之間的關係。他是個相貌出眾的傢伙,足可以使一個鄉村女子對他傾心,因此這一說法看來還是稍有根據的呢。我回到自己房間以後所聽到的開門聲,可能是他出去趕密約了。因此到了早晨我自己就細加推敲起來,儘管結果也許證明這種懷疑是毫無根據的,現在我還是把所懷疑的各點都告訴你吧。
不管究竟應該怎樣才能正確地解釋白瑞摩的行為,我總是覺得,在我能解釋清楚之前,要把這件事秘而不宣對我是個很重的負擔。早飯後我到準男爵的書房去找他的時候,就把我所見到的事都告訴他了。可是他聽了以後並不如我想象的那樣感到吃驚。
“我早知道白瑞摩在夜裡經常走動,我曾想和他談一談這件事,”他說道,“我曾兩三次聽到他在過道里走來走去的腳步聲,時間恰和您所說的差不多。”
“那麼,也許他每晚都要到那窗前去一趟呢,”我提醒道。
“也許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咱們倒可以跟蹤一下,看一看他究竟在幹什麼。我真不曉得如果您的朋友福爾摩斯在這裡的話,他會怎麼辦。
“我相信他一定會象您所建議的那樣採取行動,”我說道,“他會跟蹤白瑞摩,並看看他幹些什麼事。”
“那麼咱們就一塊幹吧。”
“可是,他一定會聽到咱們的。”
“這個人有點聾,而且無論如何咱們也得抓住這個機會。
咱們今晚就一起坐在我的屋裡,等他走過去。“亨利爵士高興得搓著雙手,顯然他是喜歡來這麼一次冒險,以消解他在沼地生活的枯寂的。*準男爵已和曾為查爾茲爵士擬訂修築計劃的建築師與來自倫敦的營造商聯絡過了,還有來自普利摩斯的裝飾匠和傢俱商。因此,不久我們可能就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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