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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羽衝心頭一凜:“我不想給她知道我的來歷,卻如何可以問她的身世?”要知他們是有約在先,對方告訴告訴他什麼事情,他就得告訴對方同樣的事情的。
“恕我問得冒昧,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檀羽衝道。
赫連清波忽地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是貴族也好,是平民也好,國破家亡之後,還不都是一樣。不過,你若想知道,我告訴也無妨。我們這一家二十年前是住在燕京的一家普通人家。”說罷,好像有點害怕檀羽衝不相信的樣子,又再加上一句:“信不信由你。”
檀羽衝半信半疑,好在他從對方的回答之中已經得到“啟發”,便即模仿赫連清波的口氣說道:“我們這家十年前是住在盤龍山上的一家普通獵戶,我的父母都是獵人。”同樣加上一句:“信不信由你。”他這話倒不能算是說謊,不錯他的祖父是金國的王爺,但逃至盤龍山之時,早已放棄了王位,他的父母的確是以打獵為生的。赫連清波道:“你肯相信我,我就相信你。你還想知道什麼?但這次總該輪到你先說了吧?”
檀羽衝道:“好,我說。實不相瞞,你說的那位遼國王子耶律玄元正是我的師父,這支玉蕭也是他給我的。”
赫連清波道:“我的武功和吹蕭都是我的孃親教的。”檀羽衝徵了一怔,說道:“你吹的那支曲子也是令堂教的?”
赫連清波道:“是啊,你覺得有什麼不對?”
檀羽衝道:“沒、沒什麼。”
赫連清波笑道:“你騙不過我的,我從你的眼神之中,看得出你覺得奇怪。”
檀羽衝道:“只因我聽過師父吹過這支曲子,所以忍不住問問而已。
要說是好奇,也未嘗不可。”
赫連清波道:“好,那我就替你解開疑團吧。剛才我還未說完呢,不錯,這支曲子是家母教我吹的,但她也是有她的師父的呀。”
檀羽衝道:“哦,令堂的師父是誰呢?”
赫連清波道:“她是金蘭密友,也是住在她鄰家的一位姑娘。”
“你的師父有個秘密,不知你知不知道。二十多年前,在他未曾成為王子之前,他也是住在燕京的,和普通百姓沒什麼兩樣。”檀羽衝道:“我知道。”
赫連清波繼續說下去:“那時,耶律玄元喜歡一位姓齊的姑娘,時常吹蕭給她聽。這位姓齊的姑娘就是家母的當年的好朋友,她們是比鄰而居的。”
檀羽衝道:“哦,原來這樣。”
“那時我還沒出生呢。”赫連清波繼奇%^書*(網!&*收集整理續說道:“但家母倒是很想念這位性齊的姑娘的,聽說她後來改嫁了別人,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我,我不知道。”檀羽衝道。其實,他當然是知道的,這位“齊姑娘”,就是商州節度使完顏鑑的夫人,這位完顏夫人不但是他的師父的舊情人,和他一家也是有著特殊關係的。
這是他第一次說謊,不覺得臉上有點熱。
赫連清波似乎並沒注意到他的神情,說道:“你還要知道什麼?”
檀羽衝不敢再問下去,說道:“沒什麼了。天色不早,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就此分手了吧?”
赫連清波道:“你上那兒?”
檀羽衝怔了一怔,說道:“我沒一定去處。”
赫連清波道:“真的嗎,這可真是巧極了,我也沒有一定去處的。”
聽她的口氣,似乎想和檀羽衝結伴同行。
檀羽衝在知道了他和自己的師父也有一段淵源之後,對她更增好感,不過他身負國恨家仇,縱然是有好感,也不敢和她相處太深。因為即使不怕洩漏了自己的秘密,也怕連累了她。
“我想先回到盤龍山祭掃爹孃的墳墓,不敢委屈姑娘作伴,咱們就此別過。”說罷,檀羽衝縱馬上山。他這樣說過,赫連清波也是不好意思跟他上山了。
赫連清波強笑道:“你說得好,浮萍驟散本無端,這樣散了也好。”
檀羽衝心頭一熱,忍不住衝口而出,說道:“但願兩片浮萍將來還有碰在一起的時候。”
赫連清波已經跨上坐騎,下山去了。
一在山上,一在山下,赫連清波的背影已經不見了,但檀羽衝仍然隱隱聽見了隨風吹來的她的一聲嘆息。
“浮萍聚散本無端”,檀羽衝的心裡不覺也是興起一片無可奈何的感覺,悵悵惘惘,獨自上山。
赫連清波引起他的感觸還不只此。在他和赫連清波之間,是還有一條“紐帶”連繫著的,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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