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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赫連清波只是在她的粉臉上輕輕捏了一下,接著又笑道:“真是我見猶憐,檀羽衝有你這樣一個好妹妹那也是他的福氣。嘿嘿,我知道你惱我恨我,是怕我搶走了你的大哥哥,我早已說過我不會搶你的任何東西的,你這傻姑娘怎麼還吃我的乾醋!”
鍾靈秀說不出話,但自己也感覺得到,臉上是好像有點發燒了。她在罵赫連清波“亂嚼舌頭”,只不過—一她自己也分辨不出,她這樣惱恨“玉面妖狐”是不是含是一點爐忌的成分?
赫連清波說道:“你的哥哥受的重傷,我本來是放心不下的。但如今我則是放心把他交給你了。”
這幾句話倒是大出鍾靈秀意料之外了。
難道這玉面妖狐並不是如猜想那樣;以檀羽衝的紅顏知己自居,而是認為她才是麼?
她心念末已,只聽得赫連清波又在笑道:“你怕我也好。恨我也好,討厭我也好,我答應了要給你的東西還是要給你的。”
她拿出一個錦盒,放在鍾靈秀的腳下,說道:“盒子裡是一支千年的老山人參,要不要隨你。不過,你的大哥哥恐怕要過許多天才能夠自己吃東西,倘若沒有這支人參就保不了他的性命。”
跟著她又拿出一面腰牌,放在錦盒旁邊,說道:“這面腰牌也是給你大哥哥的,由你替他保管。路上倘若碰上公差查問,你可以把這面腰牌拿給他們看,他們就不會找你的麻煩了。你若有所需,他們還會供應你呢,因為這面腰牌是可以證明你大哥哥是在王府當差的。王府的出差人員是有限期的,你可以說你的大哥哥是請假回家探親,不幸在家中生了病,為怕誤了期限,你這個做小妹妹的只能護送他回京。當然,我只是舉個例而已,以你這樣聰明,怎樣編造說辭,本來是用不著我教你的。好了,我要說的都已說了,我也要走了。嘿嘿,小妹妹,你還在惱我不?你惱我也不打緊,只求你悉心看護你的大哥哥。其實,這也不用我囑咐你的了,我把他交給你,我是可以完全放心走了!”她帶著笑替鍾靈秀解開穴道,轉過身,飄然而去。很快,連影子也不見了,只有笑聲還在遠處隱隱傳來,唉,她的笑聲怎的好像充滿著無可奈何的淒涼意味。
穴道解開,鍾靈秀是已經可以活動了,但不知怎的,她還在發呆。
剛才她還是滿肚皮的氣,恨不得把玉面妖狐罵得痛快淋漓的,現在她可以罵出聲了,可是她又不想罵了。
不知怎的,她倒是好像有點同情起“玉面妖狐”來了。
她首先走過去看她的“大哥哥”,檀羽衝仍在昏迷,不過心臟的跳動已是不像剛才那樣微弱了。
但雖然如此,檀羽衝的傷勢之重也還是令得她忐忑不安的。
赫連清被那兩句話還留在她的耳邊:“你的大哥哥是否能保全性命這還要看他的運氣!”
她在一日之間,盡失親人,本來是指望“依靠”“大哥哥”的,想不到現在卻是易位而處,必須由她來照顧“大哥哥”了。她能夠挑得起這副擔子嗎?有感於造化弄人,她不禁心頭苦笑了:“那玉面妖狐倒是說得不錯,今後我只能求老天爺保佑我的運氣好了。”
但從另一方面來說:也“幸虧”命運安排她擔當這件大事,令她無暇去悲痛了。否則以她小小的年紀,又怎受得起這突如其來的,一日之間盡失親人的大打擊。
檀羽衝的心臟還在跳動,但仍是氣若游絲,當務之急,必需讓他這微弱的生命能夠延續下去。
她拾起赫連清波留下來的錦盒,開啟一看,果然是一支粗如兒臂的人參。
可不可以相信這個“妖狐”呢?狐狸是以狡猾出名的,她會不會在這人參上弄什麼手腳?
她不懂得分辯人參的真假,但有一樣她是懂得的,她是女人,玉面妖狐也是女人,她懂得分辨另一個女人事情的真假。
她的眼前幻出玉面妖狐的影子,玉面妖狐好像還在注視著她,帶著那副無可奈何的笑容,她的疑懼也好像給這笑容溶化了。
“玉面妖狐”或者是個環女人,但她決計不會害我的大哥哥!她終於相信了玉面妖狐了。
但檀羽衝臉部的肌肉都僵硬了,他沒有知覺,當然也不會咀嚼,他怎麼能夠吃人參呢?
她想到一個辦法,但這個辦法,可有點令她難為情的。
但她可不能不顧大哥哥的性命啊,她在心裡自己對自己說道:“我不是叫他做大哥嗎?我叫他做大哥哥,就應該當他是親哥哥一樣。我還要避什麼賺呢?”
為了保全大哥哥的性命,難為情的事也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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