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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使用之後,也得大病一場,檀公直當初只是好奇涉獵,學得並不精純,鮮血一吐,丹田就好像有一團火似的。令得他煩躁之極,非把內力耗損不可,否則就不能舒服,他心頭一凜,想道:“我的性命恐怕是活不過明天了。”
但也是由於他學得不精,內力自己也不能控制,這一來就更為霸道。
哈必圖大驚要逃,背心已是中了他的一拳。這一次是哈必圖狂噴鮮血了!
另一邊的劇鬥已有了結果。
劇鬥中檀道成氣力不支,步法稍見緩慢。呼沙龍一發現有機可乘,騰地飛起一腳,將他踢翻。
那知檀道成雖給踢翻,仍是頑強之極,竟然抱住他的雙腿,這一抓剛好抓住他膝蓋的環跳穴。
呼沙龍飛腳踢檀道成之時,已經給張炎重重劈了一掌,此時雙腿麻軟,不由自己地跪下去,他正想扼檀道成喉嚨之際,張炎已經撲到他的身上,雙手用力一拗,“咔嚓”一聲,把他的頸拗折了。呼沙龍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跟著他的弟弟去見閻王了。
哈必圖口吐鮮血,狂奔衝出大門。
一場血雨腥風的惡鬥,歸於靜寂。檀公直支援不住,晃了幾晃,頹然坐下。張炎心如刀絞。將他抱住,說道:“親家,我錯怪你了!”檀公直微笑道:“得你明白,我已是死而無憾。此地不可留。你們快走吧!”
張炎叫道:“不,你不能死!”取出一個銀瓶,把瓶中僅存的兩顆藥丸都給他服下。檀公直苦笑道:“我的傷恐怕是無藥可解的了。何必糟蹋你的藥丸。不必為我費神了,難保他們不會再來。你們還是快走的好。”
張炎不知道他是由於施展天魔解體大法以至元氣耗損太甚,只道他是因孔雀膽劇毒方出此言。
“親家,我和你說實話。我真是非常抱歉,孔雀膽的毒的確不是這藥丸所能淨盡解消的。不過,性命卻是可以保全。親家,你以後恐怕不能使用武功。但只要不與人動武,你的壽命不會受損。”
張雪波正在扶起她的丈夫,聞言鬆了口氣,說道:“公公,咱們一起走吧,另找一座荒山躲起來,你不能動武也不要緊。”
正文 第四回 毀家逃難
檀公直道:“你們先走一步,待我養好了傷,再去尋找你們。”其實他雖然得了張炎的解藥,也還是活不過明天。只是他不想給兒子和媳婦知道而已。張雪波不知真相,說道:“公公,你不是說過,難保那些人不會再來麼,你怎可冒險留下?”
檀公直道:“我一個人總比較容易隱藏一些,再說我的傷雖然不算太重,但恐怕也是走不動的了。”
張雪波道:“我們可以照顧你。”
檀公直苦笑道:“你的爹爹和你的丈夫也都受了傷的啊,他們或許勉強走得動,也還是需要你的照料的。更緊要的是,衝兒是咱們兩家唯一的幼苗,他更加需要你的照料,難道我還能要你扶我下山麼?”張炎道:“親家,我和你說老實話,我也是走不動的,我陪你在此養傷。”檀道成道:“我也留下。雪妹,好在你沒受傷,你攜帶衝兒下山。”
張雪波心亂如麻,說道:“要走大家走,不走,大家都不走。成哥,離開你,我還能獨自活下去麼?”
檀道成道:“為了孩子,你一定要活下去!”
張炎緩緩說道:“雪兒,你的公公說的是對的,衝兒是咱們兩家的唯一幼苗,你一定要扶養他成人。雪兒,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勉強過你做任何事情,如今就算是我求你吧!”張雪波哭了出來,說道:“爹爹,別這樣說,我只是捨不得離開你們。”正自爭持不下,檀公直忽道:“禁聲,好像又有人來了!”
果然是又有人來了!
這次來的不是金國的武士,是四個漢人。他們未曾踏入屋內,就先聽見其中一個人說話的聲音了。
“哈必圖雖然說他們都受了傷,但咱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張炎徵了一怔,心道:“這人像是熟人,他是誰呢?”
謎底馬上揭開,那個人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
那人哈哈一笑,說道:“張炎,你想不到我會找到這裡來吧?”張炎說道:“甘必勝,聽說岳少保歸天之後,你在秦檜手下做事,很得意啊,你來這裡幹什麼?”
原來這個甘必勝本是岳飛的部下,曾經到過張憲的家裡。
甘必勝道:“張兄,多謝你還記得我。老段也是到過張家的,不過他只去過一次,你不認識他了吧?”
張炎說道:“我沒工夫和你們敘舊,有話快說,有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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