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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他的父親在內。甚至他有的做錯了事,父親查問起來,他還要把曲的說成直的呢。
而且“學藝不精”這四個字,在他聽來,也覺得頗為刺耳。
歸洛英賦性雖然佻撻,學武倒是頗為有點聰明的。今年雖然只二十歲,卻實實在在,已經說得是得了父親的衣缽真傳。除了功力不有及兩位師兄之外一一一他的功夫放在江湖上也算是第一流的了。
莫說做兒子的不會這樣謙虛,做父親的即使口頭上會為兒子謙虛一番,心裡也不會承認兒子是“學藝不精”的。
他疑神疑鬼,想道:“莫非他是遇上了哪個大官的子弟,彼此不知對方來路,故而有這一場誤打、誤傷?又或才那人是從外地來的,就像這位哈大人留在城中的隨從?”
坐在歸無龍身邊那個神秘客人,對歸洛英的受傷似乎也很重視,他仔細看了歸洛英的傷勢。忽地說道:“我這次只是單身一個人來到洛陽,想不到就碰這樣奇怪的事。”他說的這句話毫無連帶關係,旁人都聽不懂,單身一人和“這樣奇怪的事”有何相關。
只有歸元龍聽懂一半。他說只是他單身一人來到洛陽,即是表明,打傷歸洛英的人不是他的隨從,也不可能是另一個身份和他相若的人。
但“這樣奇怪的事”又是指的什麼呢?不錯,威震一方的武林大家的兒子給人打得重傷,的確是可以算得“怪事”的了,但這句話是從這位神秘客人口中說出來的,歸元龍心裡明白,那就恐怕不僅是指事件本身這樣簡單的了。
歸元龍是知道這個客人的身份的,不敢多問。但他門下弟子卻是不知此人身份的,二徒弟魏連魁不住立即問道:“奇怪什麼?”
那客人頓了一頓,緩緩說道:“打傷令師弟這人的武功奇怪得很。似乎不屬於中原任何一個門派。”
魏連魁官居參將,是個性情魯莽的武夫,作威作福又是慣了的了,氣呼呼的道:“不管他是什麼人,他敢打傷我的師弟,師父你不追究,我也要追究!”
魏連魁大發脾氣追問那兩個門客:“你們是在場的人,保護公子不周之罪我姑且不怪罵你們,那個大膽打傷公子的人是誰?快講!”他話猶未了,忽聽得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說道:“打傷他的那個人是我!”
只見一個黑衣女子也不知是從哪裡鑽出來的,突然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女子穿名貴的黑紗網,腰束紅綾,發綰金釵,談掃胭脂,眉長入鬢。清麗之中又帶著幾分“驕縱野性”的味道。
這樣的打扮,這樣的“氣質”,說她是大家閏秀當然不像,但也不像尋常的風塵女子。
這女子一出現,就有一個門客對歸元龍悄悄稟告:“這雌兒是前幾天來的,在城中賣解的女子。不知道她的姓名來歷。人家都叫她做黑牡丹。
“
那老僕人婁阿鼠暗暗嘀咕,心裡想道:“黑牡丹開。不祥之兆。老候說的果然不錯。”歸府的僕人屬他地位最高,有些僕人想上去動手,見他激動,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婁阿鼠對他們道:“有這麼多留宿的人在這裡,用得著咱們動手嗎?主人也自有主張,咱們若是一闖而上,反而壞了主人的名頭了。”
魏連魁正在氣頭,見識反而不及這個老僕。他也不想這個女子既然能夠打傷歸洛英,當然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他仗著官威,氣呼呼的喝道:“一個賣解女子,膽敢如此猖狂,給我拿下!”他口裡喝人給他拿下,自己卻已先忍不住去抓那女子了。
那女子揮抽一拂,說道:“官老爺要抓我去審問麼?”
她只是揮袖輕輕一拂,魏連魁已是禁不住跟踉蹌蹌退出了六七步,幾自不能穩住身形,要旁人扶他,方能回到原來座位。
歸元龍哼了聲,道:“好功夫!”心想:“這妖女用的似乎是沾衣十八跌的上乘內功,怪不得英兒會給她得重傷。”
魏連魁一屁股坐下來,氣呼呼的道:“反了,反了!”那女子冷笑道:“我若是害怕你們群毆,我也不會來了。不過,我聽得歸莊主素來以仁義自命,我倒不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歸元龍道:“你打傷了我的兒子,還想我以上賓之禮待你麼?”
那女子道:“不錯,我是打傷了令郎。請問在主,這件事情你是想讓官府了斷呢,還是按照江湖規矩辦事?”歸元龍道:“讓官府了斷又如何?”
少女道:“那很簡單,你有一千幾百家丁門客,在座的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官兒,你可以叫家丁門客一擁而上,將我送官究辦。家丁門客拿不了我,還可以動用官兵。反正你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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