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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莫名其妙,在刀光籠罩之下,居然還有心念詩?這孩子不過是個僕人的孩子,我從沒見過他手中捧過書本,又懂得什麼詩書?”哪知他心念未已,檀羽衝已經接下去唸道:“掩泣空相向,風塵何所期?”書生哈哈大笑,說道:“不錯,不錯,好孩子、你果然是我的徒弟!”
楮巖又是莫名其妙,不懂因何憑著這兩句詩他們才能師徒相認。“這書生一出現的時候,早已說明自己的身份是這孩子的師父了,為何又要他念出兩句詩才能確定他是自己的徒弟呢?”他想。
原來這書生在答應檀公直的請求,收他的孫兒做徒弟之時,為了預防有意外的發生,曾留下一把扇子,作為他日師徒相認的信物,扇主題有一首詩,就正是他們現在所念的這首詩。這其中原委,楮巖當然不會知道。
這書生曾經歷過無數險惡的風波.誤中別人陷阱的事情也曾有過。因此他雖然相信檀羽衝就是他要找的徒弟,但這只是“相信”而已,還必須得到確實的憑據,他才能決定以後的事情怎樣去做。
檀羽衝比他還更歡喜,跳起來叫道:“師父。師父,你果然是我的師父!”車繚喝道:“楮巖,你聾了嗎?我吩咐你把這小雜種拿下,為何還不動手?”
但此時動手已經遲了。
書生在大笑聲中,玉蕭倏地揮出!
緬刀與玉蕭碰個正著,噹的一聲,濺起點點火花。玉荒無損,緬刀已有缺口。
車繚大吃一驚,正想收回緬刀,忽覺虎口一麻,緬刀墜地,人也退了下去。書生出手如閃電,他來不及招架。就已給點了穴道。
楮巖見車繚倒下,大吃一驚,連忙跑過去抓檀羽衝、此時他才去抓檀羽衝,已不是為了車繚的緣故,而是為了替自己找“護身符”了。
書生腳尖一挑,把跌在地上那緬刀挑起,緬刀化作一道銀虹,向楮巖飛去。
無論如何,他是不能快過飛刀的了。飛刀來勢急勁,要躲也來不及。
他心頭一凜,閉上眼睛,心中暗叫,我命休矣。
檀羽衝嚇得呆了一呆,連忙叫道:“師父,手下留——”,一個“情”字還未說得出來,楮巖也倒下去了。
楮巖只道必死無疑,哪知只覺肩頭一麻,使即倒在地上。
他雖然不能動彈,但卻已知道他只是被點了穴道,並沒受傷。
原來書生飛刀的手法妙到毫巔,飛到楮者背後的時候,突然轉了方向,只是“刀柄”是部分撞著他的肩並穴。這把緬刀的“刀柄”是用兩塊薄薄的鐵片包著的,雖然鐵片很薄,已經起了保護作用,連他的皮肉都沒傷著。
書生微笑道:“我知道這個人對你還算不錯,我沒傷人。這把緬刀棄之可惜,你收下來就當作師父給你的見面禮吧。”
檀羽衝一看,楮巖身上並沒鮮血流出。這才放下了心上一塊石頭、他拾起緬刀,那書生也已來到人的面前。
檀羽衝叫道:“師父,我找得你好苦,想不到今天能夠見得著你。”
他撲入那書生的懷中,就像見到親人一樣,不知不覺流出眼淚。
書生說道:“別哭。別哭。你爺爺不是常說,好孩子流血不流淚的嗎?”
檀羽衝道:“咦,你怎麼知道?”
書生說道:“我是你爺爺的好朋友,他平時的習慣用語,我當然知道,唉,二十年前,他也曾對我說過這句話的。”
“那把扇子呢?”書生見檀羽衝已經抹乾了眼淚,便即問他。“他媽媽手裡。”檀羽衝道。
“你爺爺呢?”書生問道。
檀羽衝道:“爺爺已經死了!”
書生大吃一驚,叫道:“死了?怎麼死的?”
檀羽衝道:“給壞人害死的。”
書生道:“你爹爹呢?”
檀羽衝道:“爹爹也死了,還有,外公也死了!他們都是給壞人害死的,死的好慘。”
書生道:“你可知道那些壞人是誰嗎?”
檀羽衝道:“我不知道,但聽媽媽說,那些壞人有金國皇帝派來的,也有宋國皇帝派來的。”
書生道:“那麼你媽媽還活著吧?快快告訴我,你媽媽在哪裡?”檀羽衝道:“她在商州節度使街門。”
書生徵了一怔,說遇:“商州節度使衙門。”
檀羽衝道:“不錯,這幾年我和媽媽都是住在那裡。”他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孩子,知道師父一定是因為聽見他們母子住在節度使街門而感覺奇怪,他想和師父解釋,但一時之間卻不知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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