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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佟突然又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蘭姑你是哪裡人氏?”從談種牡丹而忽然問到她的籍貫,這一問也未免太突兀了。
我本是本州的山地人呀,你不是早已知道的麼?”張雪波遲疑不定,說道。
老佟說道:“不錯,我知道你是在商州長大的,你的口音和本地人完全一樣。但我覺得你的體態有點像是江南的漢人,或者是從江南移居來此的吧?你別介意,我只是隨便問問。”
張雪波道:“不,不,我姓鄂,我的確是金國人。”自從她變成完顏夫人的女僕,她一直是這樣編造自己的身世。但此刻面對這個好像是她長輩親人的老師父繼續說謊,她卻是不禁有點內愧於心了。
“在這裡,或者有一些人把漢人當作仇敵,但我的看法和他們不一樣。”老佟意味深長的說道:“我認為:是哪一國的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我想,即使你是漢人,夫人也不會歧視你的、”他頓了一頓,接下去說道:“我就是漢人,是在江南長大的漢人。”
老佟本是漢人,這是張雪波早已知道的,所不知的只是他生長的地方而已。“原來他是江南長大的漢人,我的父母也都是江南的漢人,怪不得他能夠在我的身上看出來。大概我的體態和一般常見的江南漢人相差不遠。”張雪波心想。
但老佟再說下去,她就不能不大為驚詫了。
“我第一個主人也不是金國的女真族人,他是遼國的契丹人。而且是和金國皇帝作對的遼國人!”
“和金國皇帝作對的遼國人!”莫非、莫非——張雪波想起了剛才偷聽到的哈必圖和完顏鑑的密談——“莫非他的第一主人,就是哈必圖說的那個令金國顧忌的遼國王子?”
老佟為什麼敢於把這個秘密告訴她呢?難道老佟已經知道她正是想要尋找這個契丹人?她的心怦怦地跳,但這件事情關係太大了。她可不敢向他發問。
她只能旁敲側擊:“夫人,知、知道嗎?”
老佟說道:“我就是原來的主人將我送給夫人的,這個秘密也只有夫人知道。”
“將軍也不知道嗎?”
“夫人和將軍雖然是夫婦之親,但我想夫人也不便告訴將軍的!”張雪波更加吃驚了。
正文 第七回 夫人出走
“你,你為什麼要把這個秘密告訴我呢?”張雪波幾乎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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