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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o研究所看上去空曠無人, 連智慧監控都沒有, 但真想找個潛入地下室的機會卻並不容易。
因為宗銘身邊有一個兢兢業業為大反派服務的古巴小護士。
這姑娘簡直太難纏了, 幾乎是二十四小時貼身式服務, 只要宗銘離開病房便會立即一臉賢淑地出現在他身邊,“您要去哪兒”、“您需要什麼”、“您哪裡不舒服”地問個不停。
宗銘一度懷疑她去日本學過忍術,否則為毛能隨時隨地悄無聲息地現形?
伊藤健太也拿她沒辦法, 刻意支開反倒會引起博伊爾的懷疑,只能等,等恰當的機會出現。
三天後, 他們終於等到了。
傍晚時分天空中傳來引擎的轟鳴聲, 博伊爾的私人飛機離開了鯊魚島,當天深夜,伊藤健太通知助手準備給宗銘做第一次病毒植入手術,同時要求所有人待在自己指定的地方, 包括宗銘的貼身小護士在內,隨時準備響應自己的指令。
手術室內, 宗銘在短暫的麻醉後清醒過來,除了有些頭暈,並沒感覺到什麼強烈的不適。
“好了?”
“好了。”伊藤健太說, “我在你頭部做了一個假創口,一兩天內會有一點點不舒服, 但對健康沒有任何實質性影響。”
雖然是假手術, 作假也要做全套, 起碼得讓博伊爾和拉姆·辛相信他真的接受過手術……宗銘摸了摸後腦勺的創口貼布,和普通擦傷的痛感差不多,對他這種習慣各種中槍的人來說約等於無。
“我還有多少時間?”宗銘脫掉手術服,換上自己的T恤長褲,再晃晃腦袋,麻醉帶來的影響已經全部消失了。
“四十分鐘。”伊藤健太和他對了時間,替他開啟手術室的窗戶,探頭往下看了看,擔憂地問,“這麼高,你的腿跳下去沒事嗎?”
手術室在二樓,窗戶離地不到四米,宗銘拆下左臂的石膏套和繃帶,道:“沒事,你幫我打好掩護就行,萬一我晚那麼幾分鐘,一定幫我穩住那個護士。”
伊藤健太有些緊張地點頭。宗銘將石膏套塞他手裡,拍肩,輕巧地躍出了窗戶。
夜風很緊,似乎要下雨了,四周的樹葉發出巨大的簌簌聲,完美地掩蓋了所有不正常的響動。宗銘對此十分滿意,貼牆往下溜了兩米,悄然落地,從一樓氣窗爬進安全通道,而後用伊藤健太提供的手術用具撬開了維修處的門。
房間內十分整潔,兩排擱物架上分門別類地放著裝各種備用配件的紙箱子,宗銘用手電筒掃過一排排標籤,最終停在一個標著“圖紙”的架子旁邊。
如伊藤健太所說,這裡留存的圖紙都非常簡單,完全是給維修工人準備的。宗銘大致掃了一遍電路圖,將重點放在給排水設計圖上。
生物醫學實驗室的設計和普通建築物是不一樣的,因為涉及大量生化廢水的處理和排放,需要修建專用的水處理裝置,包括各種生物濾池、厭氧池等等,所以地下水路結構頗為複雜。宗銘不是化工環保科班出身,一時之間看不出什麼明顯的問題,只能先把圖紙強背下來,等回頭再慢慢細琢磨。
記完圖紙,將一切歸位,時間才過去不到半個小時。宗銘溜出維修處,略一思忖便輕手輕腳往頂層走去——那裡除了會客室還有博伊爾的辦公室,今天他不在鯊魚島,也許可以進去一探究竟。
外面風越發烈了,樹枝敲打著半開放走廊的護欄,值班的醫務人員都被伊藤健太以準備儀器為名召喚到二樓去了,一直粘著他的古巴護士大概正在手術室外等著施展忍術,整個Ito空寂無人,宛如恐怖片片場。
宗銘莫名有些心驚肉跳,一路小心觀察,卻沒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接近目的地後試著撬了一下門,竟然一下子就開了。
看來裡面是沒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宗銘有些失望,但還是進去溜達了一圈,果不其然,電腦被帶走了,抽屜裡只有一些無關痛癢的檔案,桌上連個便籤本都沒有,只在左上角擺著一個電子相框。
相框裡變幻著一名金髮美女的照片,應該是博伊爾的未婚妻珍妮弗·史賓賽。
珍妮弗的五官並不是時下流行的甜姐兒,反而頗富稜角,眉眼嘴角都有著銳利的曲線,顯得英氣勃勃。但同時她又有著一頭淡金色的捲髮,蓬鬆綿軟,像海藻一樣慵懶地披散著,中和了相貌中的冷冽與剛硬。
照片從十一二歲的生澀少女變幻到二十多歲的成熟美人,復又從頭開始。宗銘失去了觀察的興趣,轉身出門,輕輕鎖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