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鄉村愛情小夜曲(第3/5 頁)
“我嫉妒你比我瘦已經很久了。”焦月然淡淡說,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只有於果特別高興:“哇塞,小雞蘑菇!酸菜白又!大骨棒!奶奶你不過了?”
馬秋蓮笑得直不起腰:“奶奶是土豪,你來奶奶家,頓頓都是白糖蘸蜂蜜!”
焦老屁白老伴兒一眼:“咋不齁死你?”
晚上於果抱著於天河要跟他睡,被馬秋蓮揪走了:“沒良心的,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也不說陪奶奶睡!”
於果無奈地對於天河說:“爸爸,那讓石頭爹陪你睡吧,我現在太搶手了,輪不著你,等熱度降下來再說吧。”
於天河滿頭黑線。
出於莊稼漢對知識分子天然的崇敬感,焦老屁專門把大臥室騰出來給兒子和兒媳婦住,自己和老伴兒帶著大孫子去睡小臥室了。於天河有點過意不去,晚上還想換回去,焦磊把他拉住了:“自己家裡就別客氣了,我爸咋安排你就咋睡吧,要尊重一家之主,不然他明兒該不高興了。”
於天河沒辦法,只好洗漱了上炕睡覺。東北農村晝夜溫差大,十月份就燒上了火炕。老年人怕冷,主臥的火炕離爐子最近,燒得也最熱,於天河躺了十分鐘就受不了了:“怎麼這麼熱?”
“炕頭是最熱的地方,也是最尊貴的位置,一般家裡來貴客主人才會把炕頭讓出來。”焦磊解釋道,伸手摸了摸,確實太熱了,便說,“那咱倆換一下吧。”
於天河跟他換了位置,然而還是覺得熱:“我怎麼感覺越來越熱了?”
焦磊說:“可能我爸太熱情了,添的煤太多,爐子現在還在升溫,炕要等後半夜才能涼下來。”
於天河實在躺不住了,他的面板又細又薄,平時被水蒸氣帶一下都會紅,“我好像被燙傷了,背好疼。”
焦磊睡在炕頭,皮糙肉厚也有點受不了了,爬起來將所有被褥在炕梢疊出一個人的位置,抱著於天河像黃花魚一樣溜邊兒貼牆睡:“好點了吧?”
於天河枕著他的胳膊點點頭,可惜隔了一會兒熱氣就穿過厚厚的褥子冒上來了,他只好把兩條腿搭在焦磊腿上,片刻後乾脆整個人都翻到了焦磊身上。
焦磊沒辦法,躺平了將他抱上來睡自己胸口,給他當人肉墊子隔熱。於天河迷迷糊糊趴了一會兒,斥道:“老老實實睡覺,都幾點了?明天還有那麼多親戚要走。”
焦磊身子下面是熱乎乎的炕,身子上面是熱乎乎的於哥,整個人像被電餅鐺夾住了,哪裡還睡得著?期期艾艾地摸他:“我就想嘛……”
於天河被他戳得趴不住了,爬起身跨在他腰上:“說好了不許把我掀下去,太燙了我受不了。”
焦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第二天夫夫倆都宴起了,不過大過節的也沒人挑理,吃完早飯馬秋蓮便給他們收拾了四色禮,讓他們一家一家地去走親戚。
雖然親戚多,好在都住在一個村裡,一天的工夫都走完了。於天河一臉高冷相,穿著定製三件套西裝,沒人敢招惹他,勸酒都給焦磊勸,一圈走下來於天河啥事兒沒有,焦磊喝得滿頭大汗。
飯後焦磊想先洗個澡,焦老屁說:“家裡洗澡不舒坦,我帶你們去澡堂子泡澡吧!”
於天河長這麼大從沒進過公共浴池,這回可算是開了眼了——游泳池那麼大的浴缸,一堆男人泡在裡頭聊天兒,旁邊的長板凳上還趴著另外一溜男人在搓背!
搓澡工好像和客戶有仇,搓得他們“沙沙”響,聽得於天河心驚膽戰:這得多疼啊!
焦磊怕他不習慣公眾場合赤|身露|體,讓他坐在角落裡,自己擋在他前頭。焦老屁頂著毛巾舒服地嘆氣:“總算沒你媽嘮叨了,幸虧我娶了個女的,進不了男澡堂。”
焦磊嘿嘿笑,又“噝噝”地吸氣——昨晚動作太激烈,不小心竄到炕頭去了,沒有褥子隔熱,背上被燙了好幾個水泡。
“咋地啦?”焦老屁問。
“還不都怪你,昨晚上把炕燒得賊熱,我都燙出水泡了!”焦磊抱怨,“爸你可走點兒心吧,這才幾月啊你就燒那麼熱,家裡煤太多還是咋地?”
“不熱啊,我就照平時一樣兒燒的。”焦老屁疑惑地說,又看看於天河,“於大夫不都好好的嗎?你咋這麼嬌氣,吃了幾天洋米飯連炕都不會睡了?”
那是因為他前半夜一直睡我身上!焦磊下眼瞼抖了抖,沒敢說出口。於天河滿臉通紅,習慣性地推眼鏡,發現自己擱儲物櫃了,沒戴進來。
焦老屁完全沒察覺氣氛的尷尬,還一個勁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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