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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控艙, 主控艙?孔京?”李維斯拍了拍通話器, 又呼叫了幾聲, 對面寂靜一片。
機器壞了?換了頻道?李維斯無法可想, 只得先丟下通話器,用繃帶把自己的胳膊纏起來。
伊藤健太愣了一下才想起幫他,一邊打結一邊惶惶然問:“是不是主控艙也出事了, 不然為什麼這麼久還沒人來救援?”
騷亂髮生已經十來分鐘,前後幾撥人呼叫,霍克不可能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李維斯心中七上八下, 但怕伊藤健太受到驚嚇,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儘量淡定地道:“潛艇執行平穩,主控艙應該沒事, 可能是有別的事耽誤了……別怕,我們先躲在這兒, 很快就會有人來處理這些暴動的囚犯了。”
伊藤健太惶恐四望,喃喃道:“這裡也躲不了多久,都是透明玻璃牆, 他們很快就會看到我們藏在這裡……”
李維斯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獄警值班室三面都是透明玻璃, 無論怎麼藏都能被外面看見。但不管怎麼樣這裡也比大門洞開的監房安全多了, 他只能安慰伊藤健太:“玻璃是防彈的, 他們一時半會打不破,看見我們也沒用……我不信在他們赤手空拳打破防彈玻璃之前霍克還不派人來。”
其實霍克這種變態的心理是很難揣測的,鬼知道他到底安的什麼心,真正讓李維斯有底氣的原因是宗銘。他知道無論外面發生了什麼,宗銘都會想辦法把局面控制住,把這艘潛艇交給海地中國維和警察。
在這之前他唯一的任務就是拖時間,拖到宗銘能騰出手來的那一刻。
宗銘選擇信任他,委他以重任,他也要對得起這份信任,盡最大的努力配合宗銘的行動。
外面的騷亂在進一步擴大,幾名活著的獄警被囚犯用床單綁起來吊在鐵柵門上,扒光衣服接受眾人的毆打與凌|辱。其實誰都知道他們不可能逃出這艘潛艇,但也正因為這樣,他們的行為越發毫無顧忌,充滿了及時行樂肆無忌憚的意味。
或許有一個例外——那名第一個站起來質問獄警的老囚犯在暴|亂開始之後反而退出了人群,像一隻老謀深算的狽,站在大廳一角欣賞著自己開啟的“傑作”。狂呼聲中,他用渾濁的綠眸掃視著整個B艙,最終將目光定格在值班室的透明幕牆上。
李維斯感受到他的目光,抬頭與他視線相接,心裡“咯噔”一下。老囚犯扯著嘴角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忽然將雞爪般的手指塞進嘴裡打了一聲尖利的口哨。
幾名囚犯同時向他看去,老囚犯“啪、啪、啪”拍了三下手掌,道:“看哪夥計們,那不是Dr.嗎?這麼美妙的時刻他怎麼躲在值班室裡?”
眾人的目光頓時掃向伊藤健太,自然而然看到了他旁邊的李維斯。
“那個Fish !”歪戴警帽的黑人咧著嘴叫道,“把他弄出來,他是獄警的人!”
原本囚徒們已經有點厭倦了折磨那些奄奄一息的獄警,看到躲在值班室裡的李維斯立刻再次爆發了巨大的興趣,十幾個人同時叫喊著往他和伊藤健太沖來!
亡命徒的氣勢太過駭人,即使明知有防彈玻璃的阻擋李維斯還是忍不住後退了好幾步。還好他們最終被門和牆壁擋住了,只能徒勞地叫囂恐嚇。
“出來Fish!嚐嚐我的XX,我比獄警強!”
“Dr.,把門開啟,把那個美人交給我,我保證不讓他們對付你!”
“殺了他,殺了他!”
瘋狂的吼叫穿透門縫轟然襲來,李維斯後背全是冷汗,花了半分鐘才勉強鎮定下來,握著匕首衝帶頭的黑人比了箇中指。
他冷淡中帶著鄙夷的態度完全激怒了外面的囚徒,有人開始砸門,有人像磕了藥一樣用頭撞牆,試圖把五公分厚的防彈玻璃撞開。
李維斯十分希望他乾脆把自己撞死算了,然而理智者是客觀存在的,那名引起戰火的老囚犯擠近了門口,單手便扼住了撞牆者的後頸,獰笑著道:“別撞了傻瓜,他都沒買票,你演得什麼滑稽劇?”
他其貌不揚,一副年老體弱的模樣,但所有人都不敢冒犯他,反而在他身邊讓開了半米寬的距離。老囚犯雙手“啪”一下拍在玻璃門上,對伊藤健太道:“Dr.,把門開啟,把他交給我們。”
伊藤健太立刻搖頭,態度之果斷連伊維斯都感覺有些意外。
“我說,你到底是誰?”老囚犯盯著伊藤健太,“瞧瞧外面這些人,你和他們全不一樣,我早就想知道了Dr.,你根本不像是殺人犯,他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