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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高聲問道:“陳遠師兄可在?”
開啟門,陳遠看見平日有些眼熟的一個雜役捧著摞衣物站在門前。那雜役看到了陳遠,笑道:“聽聞陳師兄今日比試大發神威,得勝進入內門,真是可喜可賀。劉管事命小弟將明日迎新大典所需的內門弟子服飾給送來了,還請師兄查收。”
沒想到劉管事還挺細心,陳遠自己都沒有注意這茬,接過衣物,道了聲謝。
藉著燈光看清這內門弟子服共有星冠、袍服、束褲、黑色長靴四件。不同於雜役服耐髒耐磨的青灰亞麻,這袍服質地柔軟色澤雪白。陳遠難捺心癢將袍服穿上一試,頗有些顧盼自雄。
外間一陣風透過未關嚴實的門窗刮入,陳遠頓時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仔細檢查全身上下,發現長袍之下的束褲,褲襠那兒居然不知被誰剪去了一個大洞……
月垂星臨,寂夜無聲。
突然不知從哪個院落中傳來了一陣淒厲的嚎聲:“姓劉的,你欺人太甚。”
遠處一個精緻的院落,正是應天宗二十七分派數百雜役的頂頭上司劉管事的住所。
主屋內燈火通明,劉管事正悠閒的修著指甲。他面前躬身站著個人影,仔細一看正是方才給陳遠送去衣物的那個雜役。
“東西送過去了?”劉管事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
“可看到陳遠那小子有何反應?”
“小的送完東西就離開了,不過走遠之前似乎隱約聽到陳遠大叫說您欺人太甚。”
“這就欺人太甚啦?哼,劉運,你明日去打聽那陳遠進入內門後的精舍在哪,然後晚上給我挑桶大糞過去。他喬遷新居,我們可得送份大禮儘儘心意。”
“是。”挑糞可不是一份好差事,可當著劉管事的面,劉運也只有苦著臉答應下來。
待到劉運告退離開,劉管事陰陰地笑道:“內門弟子……是,我動不了你,但我噁心死你。”
翌日清晨,二十七分派三年一度的迎新大典在巍峨的山頂大殿準時舉行。
只見大殿白玉為階,琉璃為瓦,簷牙高啄,隔離天日,反射著初升的陽光映得山巔勝似仙境。
陳遠混在一群被這宏偉建築震得呆頭呆腦的新入弟子當中,神情扭捏姿態怪異。
束褲的大洞被補上了,可昨天夜裡一時尋不到合適的布料,陳遠只得將自己的青灰雜役服撕下來一塊縫了上去。雪白的褲子中間綴個深色的補丁分外顯眼,所以今天陳遠只能夾緊雙腿用這怪異的姿勢走路。
殿中已有不少弟子早到坐在了蒲團上,有些訊息靈通的弟子在賣弄所聞:“哎你們知道嗎?聽說今日主持典禮的只是內門的長老,掌門甚至都不會出席。”
“是啊,這還是第一次呢,以前每次迎新大典都是掌門親自主持的。”
旁邊一人接道:“有人說了,我們這屆弟子不行,算得上是歷年來最差的一屆了”說完,他朝著殿門方向努了努嘴:“你們看,連雜役都能混進來了。”
陳遠剛跨過殿門,卻見突然刷刷刷轉過來一排目光審視著自己。陳遠不明所以,夾著腿一步一晃找了個空置的蒲團坐下。
“看他那樣,真是土鱉。”暗地裡,不知誰的聲音傳來。
陳遠明白,殿中這些少年男女是名副其實的少年天才心高氣傲是再正常不過了的。所以難免會有些人因為自己的身份或者進入內門的方式而瞧不起自己。
可那又如何呢,他人的輕視和不屑又不會讓自己少掉塊肉。只要實力比他們強,總能找個機會用拳頭教會他們懂得尊重他人的道理。
等得片刻,殿中包括陳遠共三百一十二位新入門的弟子都已到齊。
就在此時,“咻”的一聲,一道劍光從這些團坐在地的弟子頭頂飛過,穩穩地停在眾人之前。
陳遠定眼看去,只見一身著紅袍的清瘦老者站在劍身之上,而那支劍竟是懸浮於空的。
哄得一聲,眾弟子譁然。對於絕大多數的新入門弟子而言,雖然知道自己拜入的是個修仙門派,待到修練有成,御劍飛天也只是等閒,可是心中模糊的概念和這親眼所見畢竟是不同的。
御劍飛行,這個修仙最出名也最有代表性的神通就這般展現在眾弟子面前。
“我去,真的浮在空中呢。”
“是啊,而且好快啊,一眨眼的功夫就飛到大前面了。”
“還眨眼,我眼睛瞪得溜圓都沒看清這長老是怎麼出現的……”
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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