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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那些人是在擔心,一旦修真普及開來後,他們那崇高而神聖的地位就很難再保住了。
而如今這些人呢,反對的理由更是可笑。不過是為了區區幾百萬靈石罷了。
或許這其中有他們並不看好陳遠這種選拔模式的緣故。
但他們有沒有想過,即便這種嘗試不成功,也不過就浪費數百萬靈石罷了,這份代價,對於應天宗而言,算不得什麼,可要是萬一成功了呢?
這可是能為應天宗帶來另一個三千年的盛世啊!
殿中的天心子看著眼前愈發喧鬧的場面,心中萬分焦急,他不明白為何自家師父一反常態的沒有任何表示,依舊在那安坐如山。
難道師父他老人家就不明白,再放任事態發展下去,任由那申屠佑再在那鼓譟,一旦所有首座們齊言反對,到時候,就算他是宗主也無力迴天了嗎?
天心子雖然不知道陳遠的選拔方式究竟能不能取得效果,也不如明河道人那般對人心看得透徹,但他卻覺得陳遠這提議是值得去嘗試的,哪怕為此付出些代價也是值得的。
可是看看眼下局面,煉器道的火長老依舊在為自家弟子說話,可他一人畢竟勢單力薄。
傳功閣和其他四道首座緊緊閉著嘴巴,尚未有表態的意思。
而其他的首座們卻都已經明示或暗示,表達了自己反對的態度,或是對許不負沒有與自己等人商議,獨自同意二十七分派的計劃表達了委婉的不滿。
天心子心急火燎,心想自家師父怎麼還不出來辯解幾句呢?再這麼下去,提議被駁斥,不僅前期做的那些努力全都白費了,就連他作為宗主本身也會顏面受損啊。
看著眼前這些,以往自己只能仰視的大佬們也在附和自己的話語,這種一呼百應的感覺讓申屠佑暢快極了。
想到那個讓自己下不來臺的可惡小子,申屠佑眼珠一轉,心中暗想:何不趁此機會給他下點眼藥呢?
於是申屠佑挺著胸脯站在了諸位首座身前,扯著嗓子喊道:“各位,請聽我一言。”
見吸引過來了眾人目光,申屠佑心中得意,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們要透過事件看本質嘛,大家想想,如今這場鬧劇的根源是什麼?”
“是了,正是陳遠,”申屠佑義正言辭說道,“他是主宗派出的督導,全權負責弟子的選拔培養,而且這個提議正是他提出他主導的,二十七分派也是為他亂命所害,無力反抗啊。”
“當然,陳遠他本心不壞,只是太過立功心切,才做出這種瞎胡鬧的事情來,”申屠佑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說道,“本著治病救人的態度,我們也不應太過嚴厲的處罰於他。”
“所以本長老建議,應該停止二十七分派的亂命,收回陳遠的督導之責,再令其回山反省一段時間也就夠了,待他認識到自己錯誤後再委派給他新的職責。”
申屠佑搖頭晃腦的說完這些後,心中暗自得意,他覺得自己這番話說得極有水平。
既顯示了自己身為前輩的寬廣胸懷,也能讓陳遠一蹶不振。
只要將陳遠召回,就證明他在二十七分派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再回山閒散投置幾年,到那時陳遠他還有什麼前途可言,又還有什麼資格去競爭宗主之位?
申屠佑覺得,只有這樣徹底毀了陳遠的前途,方能出自己胸中的一口惡氣。
只不過別人不是傻子,天心子便從他的話語中看出了他的險惡用心,雙目噴火般怒視著申屠佑。
天心子暗中決定,要是自家師父再不開口,自己就要站出來為陳遠說話了。
只是比天心子更忍不了的另有其人。
“小人姿態!”
“這種人是怎麼成為我應天長老的?”
看著申屠佑那得意洋洋的表情,明河道人心中暗恨不已。
原本明河道人是打定主意不再插手宗門內事務的,可看著有人如此卑劣的針對自己的“小友”,明河道人也忍不住準備食言了。
雖然停留在這議事殿外的,只是明河道人的一縷分神,可大乘修士自有手段。
化虛為實,乃是大乘境修煉至頂峰才能掌握的技能,更是代表著這名修士已經窺到了一絲問道的影子。
而明河道人,作為帝一之下,最為強大,也是存活了最久的大乘修士,正好已經掌握了這樣的手段。
明河道人的這縷分神,存在於天地之中,雖然不見於眾人視野,卻是極為活靈活現,就連腳上穿著的一雙草鞋也於他本體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