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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同伴似乎並沒有被他的這份激動所感染,壯碩青年回首看去,只見自己的同伴只是呆呆傻傻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那青年有些忐忑有些不安的輕聲喚了句:“阿然?”
陳遠這時也有些疑惑的看著面前年紀稍小些的少年,問道:“你是……?”
陳遠這聲疑問雖輕,但不啻於一聲春雷在阿然耳邊炸響。
阿然猛的醒過神來,渾身都彷彿因為太過激動在戰慄,連聲音都帶上了一絲顫抖:“仙師,你終於來找我了嗎?”
聽得這話,陳遠一愣,很快便反應過來了,驚訝萬分的問道:“你是陶,陶然?”
不能怪陳遠眼拙,八年前,陶然還只是一個孩童,如今長成少年已是容貌大變,眼角間也只留下了昔日的一絲輪廓,所以即便是以陳遠的眼力也一時不能確認他的身份。
然而陶然這邊情況就有些不同了,由於修煉有加,陳遠的容貌與八年前基本沒有任何變化。
再加上這個身影日夜都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所以陳遠甫一落地,陶然就把他給認出來了。
一旁那位青年也徹底愣住了:這,這什麼情況,聽他們的對話,似乎自己身邊這位相處了好幾年的同伴,竟然認識這位仙師?
看那仙師一襲白衣飄逸出塵,衣襟胸口處還繡有遠山雲霧的圖案,這青年也曾聽說過,知道這是聖地宗門應天宗的特有標誌。
問題是,自己這位同伴是如何認得這位大人物的呢?
只不過他心中的這些疑惑是沒人會為他解答了。
確認了陶然身份,陳遠言語間有些不自然,愧疚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本該在三年前履行的承諾卻由於些意外拖延到了今日。”
眼見日思夜想的一幕出現在眼前,陶然已經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只是在那連連搖頭。
“你……孃親呢?”其實看到陶然如今的模樣,陳遠心中就已經隱隱有了某種猜測。
果不其然,只聽陶然黯然說道:“我孃親三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接下來,在陳遠的詢問中,陶然說出了他這些年的經歷。
原本陶然和他孃親在蘇皇子安排下由這附近的城主幫忙贍養,只可惜那城主三年多前卻不幸染病去世了。
新來的城主不知道這節,陶然的孃親性傲,再加上自知命不久矣,不願多麻煩別人,執意要搬回霧隱村。
陶然苦求不得,只得同意了孃親的要求。
母子倆搬回來後,陶然娘沒熬多久就撒手人寰了,只留下陶然獨自一人。
陶然娘最後的半年時光中,由於盼望著一絲奇蹟的出現,陶然暗中賣房賣地只為想讓孃親多撐上一段時間,只可惜最終還是無力迴天。
再加上之後給他孃親的安葬費用,陶然不僅變賣了所有家底,而且還欠下了鄉親們一大筆錢。
按說世上只剩他一人了,陶然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但他並沒有選擇這麼做,而是來到了這青石山做這最苦最累的工作,只為能晚上還上鄉親們的那些欠款。
陶然這番經歷說出來後,陳遠也滿是唏噓。
他能夠想象得到,三年前,不過十三歲的少年,毅然信守承諾背上那些債務,要經受多少磨難。
陳遠長嘆了聲,在心中已經暗自決定,就衝陶然這份品性,就算他的資質並不適合修道,自己也會收其為弟子。
想到這裡,陳遠輕聲問道:“我今日是為履行承諾而來。”
“陶然,你可隨我修道,做我門下弟子?”
陶然大喜過望,拜倒在地。
可他正要叩首行拜師之禮時,卻突然停了下來。
咬著牙,陶然猶豫萬分,可最終還是開口說道:“得仙師青睞,弟子榮幸萬分,可有一事,弟子不敢欺瞞……”
第四百二十章 凌道尊的喜與憂
那場盛大的考試選拔已經在昨天落下了帷幕,此刻一間充作考場的大殿內聚集了數百個身影,卻出奇的並沒有多少雜音發出,人人伏案而坐,殿中秩序井然。
扶風國派來了數百名官員幫助批改試卷,人手雖多,奈何時間更緊。
昨日那場考試,最終收上來了近五萬份試卷,而且為了慎重對待,每一份試卷都需要三人交叉批改。
這就相當於十五萬分試卷的工作量,平攤到每個閱卷官頭上也有三四百份之多,而且這一切都必須在兩天之內完成。
時間緊、任務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