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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也知道,雖然深恨許不負斷送了他成為應天宗主的希望,但在眼下這個時候,想要活下去,也只能是依靠這個人的庇佑了。
風蕭蕭來見許不負之前,已經做足了充分的準備,他動用了一點點特殊的手段,只要許不負依言檢測他的精血,就定會得到自己“清白無辜”的結果。
然而許不負不為所動,也並沒有取他精血一試的意思。
“你說的這方法我知道,事實上,本宗還用此法測過一次。”
測誰?當然不可能是自己,因為風蕭蕭對此毫無印象。
“你不用這麼緊張,”許不負笑著說道,“我測的是陳遠,只不過結果當然不是。”
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當時二十七分派雲夢澤試煉,陳遠為救同門昏迷不醒。
因為陳遠修為進境的迅速,再加上他平時的種種特異之處,正好血魔老祖最後一次現世時距離二十七分派不遠,所以許不負在決定施救前,多了個心眼,特意取了陳遠一滴精血做過測試。
測試結果讓許不負打消了對陳遠的懷疑,才有了他後來的藥神宗之行。
也就在那時,另一個懷疑物件進入了他的視線北邙部落被血魔老祖全滅之時,風蕭蕭也正好在那個區域。
用著憐憫的目光看了風蕭蕭一眼,許不負這才好整以暇的問道:“聽說血魔功法有越級戰鬥之能,風蕭蕭你就不嘗試一番嗎,或許能從本宗手上逃脫呢?”
風蕭蕭後退一步,心中生起不詳的預感,連連搖頭說道:“我不明白宗主您在說些什麼。我真的不是什麼血魔老祖,不信的話,你可以來測測我的精血啊!”
“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清楚。”
許不負淡淡嘆息一聲後接著說道:“都這種時候了何必呢,不妨實話告訴你,無論你是否反抗,我今天都沒打算讓你活著出去,只可惜不能見識下傳說中的血魔功法了。”
感受到整個房間已被靈力嚴密包裹起來,而自己更是被許不負的氣息牢牢鎖定,風蕭蕭不由得聲嘶力竭的絕望質問道:“為什麼?”
許不負不答,隔著一張案桌沉默的看著風蕭蕭,眼神淡漠無比。
漸漸的,風蕭蕭從歇斯里地中沉寂下來,慘笑一聲問道:“無論如何你都不打算放過我了?”
“是。”
短短一個字,卻像是擊破了風蕭蕭的全部心防。
他連連苦笑不已,身上更像是被抽去了全部力氣那般,腳下一軟,跌坐在地。
“你們倒是打得好算盤,八大派興師動眾只為我風某人而來,無論是否將我交出去,都只會讓應天宗陷入不義之地。”
“而我若是死了就不同了,不管我是不是血魔老祖,討論這些對於一個死人來說都已經毫無意義了。”
“但是把我交出去,即便交的只是一具屍首,依然意味著對八大派的妥協和屈服。”
“毫無疑問,宗門主事之人定會因此事導致門下弟子心生不滿,繼而聲望大減,然而最妙的地方在於,此刻繼任大典尚未完成,你許不負大可以把這些恚怨一力承擔,而陳遠卻不會受到絲毫影響。”
“沒錯,”許不負坦然點頭道,“本宗正是這般打算的。”
“呵呵,我就不明白了,”風蕭蕭譏笑道,“陳遠是你親兒子嗎?你竟會這般維護於他?”
“這沒什麼,不過是前任宗主為新任宗主鋪路,應做的本分罷了。”
房間內一片死寂。
片刻後,許不負緩緩開口道:“你還有什麼話說嗎,沒有的話,我該送你上路了。”
“我有!”
風蕭蕭死命盯著許不負,那是一種恨意入骨的眼神:“我一直想知道,我究竟是哪裡做得不對了,竟要你一直針對於我?”
“要不是你許不負,我又如何會走到今天?”
當年風蕭蕭還是執法殿首座弟子時,已是應天宗年輕一輩最為優秀的弟子了,同輩中幾無一人可與他相提並論。
他也被眾位長老們視為最合適的未來宗主人選,然而許不負卻遲遲沒有任何表示。
這讓風蕭蕭不由得心生怨望,在偶然得到血魔老祖法統後,這股怨望化作執念,像野草般在風蕭蕭心中瘋長了起來:既然你看不上我,那麼我便要用絕對的實力,讓你無話可說,不得不承認於我!
只是踏上這條路後,風蕭蕭才知道他已經回不了頭了。
“為什麼,”風蕭蕭喃喃說道,“你當年為何會那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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