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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中矗立著,大街上落滿了枯黃的樹葉,一陣秋風吹過,就會蕩起一片碎碎的金波。京城的絕大部分都沉浸在深邃的黑暗中,沉浸在香甜的睡夢裡。
皇宮,位於京城的正中央,此時卻燈火通明,無論什麼時候,皇宮都如白晝一般,這是提防有人行刺。皇宮的正南,是可以並排10輛馬車而行的南皇大道,順著這條大道一直向前30餘里,有座快活賭坊,轉過快活賭坊向左,是永通街。在永通街的盡頭是一片貧民窟,這裡煩雜不堪,有點身份的人都不會來這裡。
既然是貧民窟,自然就會衍生無數的暗娼、**。而在這個缺乏娛樂的時代,一般百姓在天剛黑的時候,就早早地上床做著運動,累了就自然入睡到天亮。但在這平民窟,雖然也只有一些房屋星星點點的閃亮著,沒有多少人有這個閒錢點燈。但是深夜,正是平民窟中的一些人活動的時分。
三三兩兩的,就有無數的黑影從平民窟想京城四周散發出去覓食,為了明天的一碗稀飯錢,這些人不惜拔刀相向。一錠銀子,就能讓這裡的人為你賣命。只要你付得起錢,哪怕是皇帝都有人敢去殺。殺不殺得了是一回事,命給你了,錢自然要先拿一半,這一半,就已經足以讓家人好好地活下半輩子了。
宏通酒坊,就在平民窟的深處,通宵營業,生意一向很興隆。夜間得手的一些人,很喜歡來這裡暢飲幾杯後再回家酣睡。自然而然的,這裡在京城的府尹那裡也掛了號,誰家丟了東西,死了人,只要有人報案,捕快二話不說,第一個到的地方一定是來這宏通酒坊。
曾經有幾任府尹想封了這個宏通酒坊,但沒有誰能如願。這個宏通酒坊就如野地裡的小草一樣,茁壯地生長在京城最汙穢的地方,屹立不倒。
這個時候,在外覓食的人還沒有回來,老實本分的人早已進入夢鄉,宏通酒坊自然就沒有什麼生意。肥胖的掌櫃正坐在案前,單手託著臉,呼呼地打著鼾,口水已經落了一桌子了。有幾個店小二可不敢偷懶,雖然沒客人,但還是要準備下隨後的酒菜食料。這些客人,可都不是善主,比平常客人難伺候得多,一個不如意,就會破口大罵。
當然,在宏通酒坊是沒人敢動手的。敢動手的,不是進了府尹的大牢,兵馬司的黑獄,就是不見了蹤影。久而久之,人人都知道這宏通酒坊惹不起。好在大家都是來消遣的,只要你不惹事,自然就不會有事。而且,這宏通酒坊的酒菜是一絕,也讓很多人讚不絕口,一有閒錢,就會來這裡喝個痛快。
酒坊店面不大,兩層樓面,一樓就稀稀拉拉地擺了7、8張四方桌。二樓不是雅間,這麼個低等的酒坊,不會有人有那個雅興,花這個閒錢的。這是掌櫃住的地方。
在一樓陰暗的角落裡,一張黑乎乎、兩條腿都已經斷了重新接上的桌案上,點著一隻微微發亮的蠟燭,燭心被人可惜地剪過,似乎不想讓人知道桌旁兩人的身份。在宏通酒坊,這是很常見的事,沒有人會覺得奇怪。
“沒想到你居然找了這麼個蒼蠅鋪子,真是讓我好找啊!”姜雲斟滿了一杯酒,一仰脖子,一飲而盡,咂咂嘴道:“嘿,夠勁,這才叫酒啊!我很奇怪,你是如何知道這個地方的?以你太子之尊,知道這個地方就已經很令人詫異了,而且你還約在這個這裡。”
獨孤信微微一笑,“人在京城,身不由己啊!如今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其實你要見我,自可大大方方地來我太子府,何必這麼神神秘秘的,徒惹人生疑,以為我們要做什麼勾當。我又不知道你的意思,只好選了這個地方。”
兩人是過命的交情了,彼此之間自然不用稱兄道弟,獨孤信更不會自持身份,稱孤道寡的。
姜雲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本來我來找你就不想其他人知道我倆的關係,但看如今的情形,嘿嘿,不妙哦。”
獨孤信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現在的局勢居然這麼複雜,早知道當初我一刀就宰了他。”
姜雲哈哈大笑,“我也很奇怪,你當初為何不一刀宰了他。”
獨孤信苦笑了下,“當初在廣武城我們鬧那麼大的動靜,是人都知道那獨孤木在我手裡。如果他死了,我豈不是要擔上殺弟的罪名?”
“那如今的局面,也是你自找的。可後悔了?”
獨孤信搖搖頭,“無論如何,我不能殺他。”
“假慈假悲。”姜雲噓了一聲。
獨孤信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道:“當然,如果有機會,我自然會一刀宰了他。”
“這才像句人話,為了這句人話,我們乾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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