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編就替我和莫總互相介紹過,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是江哲麟的妻子。我說得沒錯吧?”
李千娜欲語還休,她像是被鐘意噎得喘不過氣起來,蜷在沙發安上狠狠的打了個抖:“鐘意,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真的當你是我的朋友……”李千娜的聲音逐漸逐漸低落下去,到這裡卻忽然像奔騰大海的溪流般,忽然變得高亢湍急:“我壓根都不記得這麼細節的事了,誰想到你一筆一筆記得這麼清楚——鐘意,明明是你防心重,你又怎麼可以這麼指責我,這麼否認我和你友情?!”
鐘意真想把鐘琴拉過來觀賞這個比她還沒邏輯的人。她被李千娜三言兩語繞糊塗了,明明是李千娜算計自己,怎麼倒最後她成了應該被指責的那個?
鐘意扶著沙發渾身發顫,她不知該怎麼反駁李千娜,她用來作為證據的每個字都沒錯,可最後推出的結論卻理直氣壯得離譜。
沒錯,自己確實把這些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可這只是作為記者的職業病罷了,習慣把對方一言一行記錄在腦子了,到底是從那條強悍的邏輯出發,才能推出她心機重這條結論?!
李千娜海藻般的長髮鋪散開,毫無血色的臉上嵌著一雙鴉般深黑的眼睛,弱不勝衣的模樣有種病態的美感,李千娜眼裡還不停的滾著淚,可一字一句都吐字清晰,不帶一點兒哭腔:“鐘意,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很自私麼?我所求不多,我只是想讓念江有個爸爸,有個完整的家庭罷了,你為什麼要阻止,為什麼要說這麼難聽的話?一個母親為自己的孩子耍些小手段,也無可厚非不是麼?!你將來也要做媽媽的,你為什麼不體諒我作為一個母親的心情,為什麼不替自己的孩子積點兒德?”
鐘意被李千娜堵得啞口無言。
是啊,她是自私的。歷史上只有一個長孫皇后,能賢惠到幫自己的老公挑小老婆,又對那些庶出的皇子一視同仁。
她不喜歡這樣的女人,丈夫的旨意成了自己的靈魂,女誡看得比言情小說都入迷,把別人犯的錯,滿是聖母情懷的一併承擔。
抱歉,她辦、不、到!
鐘意彎下腰端詳著李念江,最後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
李念江瞪了鐘意一眼,卻怯怯的往後退了兩步。
這樣一個孩子,這樣一個長得極像江哲麟的孩子,抬眼垂眸之間,卻隱隱帶著李念江的影子——這種影子猶如鬼魅,不僅提醒她,想必也會提醒江哲麟,他曾經和另一個女人,那樣柔情繾綣,那樣的難捨難分。
之後劇情又會怎麼發展?她這種正房娘娘向來是應該被唾棄的惡勢力,只能活生生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初戀鴛夢重溫,舊情復熾?
她到底算什麼?
笑話?擺設?
不不不,她怎麼能這樣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江哲麟對她這麼好,她的地位也舉足輕重是不是?可惜,縱然她是娥皇,與她並肩而立的,還有一個女英——一個有著他最青澀時光記憶的女英,一個郵箱裡至今還存著一千零九十六封的女英,一個比她美比她賢惠比她深謀遠慮的女英!
果然,男人的夢想,就是女人的噩夢。鐘意笑得悲哀。
如果換做以前,她或許被氣得找不到東南西北,跳到江哲麟面前破口大罵,再拍上離婚協議書,滿臉冷漠的說:“我不想和你多說哪怕一個字,你要鬼哭狼嚎,儘管去找我的律師,他有的是時間奉陪到底!”
可現在,她肚子里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像是剛剛破開土的豆芽,在春風裡伸展著嬌嫩的枝條。
它現在有了心跳,有了粉嫩的指甲和疏淡的眉毛,也許過不了多久,它會在自己滾圓的肚皮裡面踢蹬著小腿,時不時的發一頓小脾氣;再過一段時間,它會用一聲嘹亮的啼哭向這個恐怖的世界宣戰,它那麼勇敢,明明是一團剛剛從她肚子裡滾出來的小肉球,連眼睛都睜不開,也許額頭上還沾著淡淡的胎泥……
再以後,它會咿呀學語,它會蹣跚學步,它會叫她媽媽,它會用嫩嘟嘟的小嘴喝奶,它……
這種生命的奇蹟,糅合了她和她愛著、現在也在懷疑著的男人的骨血,單是想想,鐘意便會落淚,她怎麼放棄?
鐘意鬆開手,慢慢的挺直背脊,無視李千娜的阻攔,鐘意捂住李念江的耳朵,才慢慢說道:“李千娜,你說得對,我就是非常自私。但你又何苦,當了婊*子又想立牌坊?別說是為了孩子,你這副嘴臉真是讓人相想吐!如果你真是為了他,你就不會年收入幾百萬,卻還讓自己的孩子讀著童心這樣的幼兒園。你是覺得這種完全靠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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