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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上拿杯子,聽見林若峰的話杯子咚的一聲砸在玻璃面上,碎片上瑩光輕輕躍動,倒影在鐘意眼裡,虛幻得不真實,她訥訥的看著林若峰:“為什麼?”
林若峰抽動嘴角笑了一下:“鍾小姐,老闆的東西再放在你這裡,恐怕不妥當。畢竟你們……”
林若峰適可而止的打住話頭,眼睛裡卻毫不掩飾對鐘意的厭惡。
玻璃碎片觸手冰涼,尖銳的稜角在絲縷的陽光下有種殘忍的角度。不過一個月而已,上次見林若峰的時候,他還一臉狗腿的纏著自己嫂子長嫂子短,而現在,他連看她都像是在開恩。
原來,她曾經享有的幸福尊敬和奢侈溫暖的生活,都是拜江哲麟所賜。他只消揮一揮手,就能讓她嚐遍從雲端跌落泥土的狼狽。鐘意理了理裙子上的褶子,站了起來:“好,我帶你去拿。”
鐘意從沒想到,江哲麟的東西那麼少,因為有生活秘書,江哲麟放在家裡的衣物也少得可憐。所有東西林林總總的守收在一起,不過只有一個箱子而已。而自己留給江哲麟的便更少,只有一隻惡俗的粉藍色牙杯和一件打了半截的圍巾。
她替孩子織了整整十八套毛衣,卻連這些的零頭都懶得敷衍他的父親。心裡翻起一絲酸澀的滋味來,鐘意一手攥著圍巾,一手攥著牙杯不肯鬆手,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不自覺的咬緊,像是個被拋棄的孩子。
林若峰並不執著,手猝不及防的一鬆,帶得鐘意一個趔趄:“不拿走也好,免得老闆觸景傷情。”
鐘意苦笑了一下:“江哲麟他……最近還好麼?”
“如你所願,一點兒都不好。”林若峰挑了挑眉毛,口氣有些不耐,“鍾小姐,您那位青梅竹馬真是十分不錯。為一個女人能做到這種地步?不不不,與其相信他是情聖,我寧願認為他另有所圖。”林若峰不卑不亢的看著鐘意:“希望你永遠不要高興得太早。”
林若峰的敵意明顯得讓人無法忽略,可惜鐘意對此產生不了任何除了後悔之外的情緒。守著一間寬敞的空中樓閣,是一件無比寂寥的事兒。就算地暖開得最大,鐘意還是會冷得蜷縮起來。
思來想去,鐘意還是決定求助自己的姐姐,哦,不,表姐鐘琴。
鐘琴依舊一副科學美少女的裝束,不消一刻鐘就趕了過來。兩人很有默契的沒有提起江哲麟這三個字,本應該你來我往的對話只有鐘琴一個人在撐場子:
“那個小林子你記得麼?我還以為她一博一學生怎麼能發那麼多sci呢,還二作,原來是榜上了我們所那院士。二十七傍七十二,佳話程度都趕得上翁帆和楊振寧了。嘖,這才叫為科學‘獻身’呢!”
“唉,你不知道,我們現在的博導有多變態。我那時候還跟他套近乎來著,我說,‘老師,我是E市人,您哪兒的啊?’你猜他怎麼說?丫回了我五個字:‘學校是我家!’。靠,我還‘腐敗靠大家’呢!”
“哎哎哎,小乙,好好的你哭什麼啊?”
鐘意急著抹眼淚:“誰讓你沒事兒說什麼‘家’啊‘家’的。”
鐘琴撓撓頭,一副很頭痛的模樣,她按住鐘意的肩膀把她往自己這裡拉了一點兒:“小乙,要我怎麼說你好呢。你這人吧,該糊塗的地方太聰明,該聰明的地方又太糊塗。一個男人要是對一個女人深惡痛絕了,他能這麼好,把房子車子票子都留給她?這種情況只出現在男方理虧的條件下。就你們現在這樣,怎麼看都是你欠江哲麟比較多,他犯得著這麼彌補你麼?”
“那他是為什麼?”
“笨!”鐘琴在鐘意腦袋上敲了一記,“你說是為什麼?別以為就你自尊心強,男人自尊心強起來,也夠讓人瞠目結舌的。江哲麟是什麼人啊,他能忍你這麼久連我都覺得是奇蹟了。現在他終於端起了架子,你說他為什麼?不就為你跟他服個軟,認個錯麼?你自己在這哭得昏天黑地有什麼用?有本事上他面前去哭去。雖然女性也能撐起半邊天了,該服軟示弱的時候,你就服個軟,示個弱,別老一副鋼鐵俠的樣子行不行?你再這樣子下去,我都懷疑你能自體繁殖了。”
鐘意被鐘琴說得心動,嘴上卻不甘示弱:“你這麼懂,怎麼現在還沒一條光棍呢?”
鐘琴搖頭晃腦的笑:“誰讓我看得太透徹了呢?水至清而無魚,難辦啊難辦。”
鐘琴沒陪一會兒,就被“學校是我家”給召了回去。
鐘琴前腳一走,鐘意後腳就衝進衣帽間裡,翻櫥倒櫃的找出了一條水藍色收腰連衣裙,腳上配了一雙坡跟魚嘴鞋,頭髮梳到腦後挽了個髻,又對著鏡子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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