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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又牢牢的抓住了鐘意,她看著江哲麟在晨光中漸漸明晰的胡茬,聲音裡帶出了一絲不經意的哽咽:“寶寶呢?”
被鐘意眼裡的渴望刺痛,江哲麟的聲音低啞下去:“沒了。”
簡明扼要的兩個字,彷彿手起刀落,他再次殘忍的宣判了他們骨血的死刑。
江哲麟閉了閉眼睛,腦海裡浮現出臥在醫生手裡的那個胚胎,他腦袋上甚至已經有了疏朗的頭髮,帶著一點兒點兒的胎泥,眼皮靜靜的蓋著眼睛,嬌嫩的面板在燈光下薄得近乎透明。
他那副模樣乖得就像在冬眠,彷彿在他額上輕輕一吻,他就會吮著大拇指,咯咯笑著醒來。
江哲麟確實這麼做了,在白衣天使們詫異又悲憫的眼神裡,他吻了吻那個小小的腦袋瓜,冷得讓人心悸的觸覺提醒他,這樣一團暖融融的生命,已經永遠死在了冬天裡,不復醒來。
他從沒像那一刻般,無能為力過。
江哲麟曲著手指,嘴角一抖,才慢慢劃出了一個笑弧:“我聽說,第一個孩子通常比較聰明。”
正因為這樣,他才擅作主張的替他買了一匹純血種的阿柏露莎,棗紅色的毛髮,額間炫耀著一簇白,性子很烈,但江哲麟相信他能駕馭,沒有其它原因,只因為他是他江哲麟的兒子。
他是最好的,也值得最好的。
那匹小駒如今還安穩的躺在馬廄裡,而他已經被自己親手殺死。
心底竟隱隱有種扭曲的快意。
江哲麟故作輕鬆的說:“不過我覺著,咱們的孩子還是得笨一點兒,有我這麼好的老爸,不當二世祖簡直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鐘意埋在被褥裡,露出一雙眼睛,靜靜的打量著斜簽著身子的江哲麟。
無論何時,江哲麟都是英俊的,即使是眼窩深陷,也只是讓他那雙桃花眼顯得更深邃了一些,反而沖淡了往日裡輕佻多情的感覺。
儘管他說話的聲音啞得有些變調,依舊和夢裡冷血無情的吐出那三個字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
鐘意看向江哲麟的眼神有些複雜,他殺伐決斷的時候,從來都不愛過問她的意見,不是麼?
他不會知道,一粒小小的種子在她子宮裡著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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