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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手背,領導此時此刻看起來像只油光水滑的碩鼠,一雙綠豆眼晶亮,“小鐘,你的聲音這麼嗲,換個地方叫一定更加好聽。”
鐘意噁心得都快哭了,連膝蓋都忍不住的發軟,她死命的摳著門邊不讓對方合上,以至於江哲麟如天神般降臨的時候她壓根沒注意到,只是靠著慣性一頭栽進他寬闊的胸膛裡,綿軟的衣料掃在她臉上,特有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有一種奇特的鎮定人心的力量。江哲麟沉穩的心跳響在耳際,咚、咚、咚,有條不紊的節奏讓她的四肢百骸都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接著是一陣輕鬆,像是滾進了軟綿綿的羽毛堆裡,溫暖的觸感讓人忍不住想嚎啕大哭。
江哲麟當時的神情幾乎算得上和煦,甚至還頗為客套的和領導寒暄了一番,接著他又開始慢條斯理的按摩鼻樑,掏出手機不緊不慢的輸入了一行數字,江哲麟把手機夾在耳邊,一邊俯瞰著領導閃閃發亮的“光明頂”,一邊漫不經心的吩咐著:“組織部的趙部麼……有空一定……您負責這次的人員調動……好,下次我做東請您吃飯。就這麼定了。”
江哲麟撂斷電話,在領導莫名其妙的注視下,拎起對方的衣領往桌上狠狠一摜,杯盤碗碟被悉數掃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爆破聲,大珠小珠落玉盤,一根烏漆嗎黑的海參哧溜一聲,從領導的大腦門兒上滑下,顯得分外的好笑。
江哲麟的面色有一瞬間陰沉如閻羅,轉眼間他又微笑起來:“既然您這麼關心女同志,我就擅自做主讓趙部把您調到婦聯了,相信您在該崗位上一定能大放異彩。”
江哲麟狀似無意的踩住對方的腳腕,領導殺豬般的一聲嚎叫代替了他的回答。江哲麟笑眯眯的拍了拍對方的臉,嘴角浮起一絲殘忍的笑意:“不說話就是答應了?乖。”
回憶如同破舊的老房子,緊閉的門一旦被開啟,積壓的灰塵迎面襲來,直把人噴得灰頭土臉。
鐘意煩躁的捏緊拳頭又鬆開,再次捏緊,鐘意覺得自己快被祥林嫂附身了,腦子裡翻來覆去就是一句,我真傻,真的。
當時怎麼就以為江大boss有眼無珠,居然會看上自己?
江哲麟對一個人好起來,簡直能把她寵上天。如果不是婚禮那天撞破江家兩父子的對話,她可能早就被他迷得團團轉了吧?
他明明只是利用她,又憑什麼指責她的三心二意?
各種各樣的情緒如同濃墨赤醬般攪合在一起,鐘意只覺得手背上一熱,過了一會兒,眼淚便噼裡啪啦的砸了下來。
第 16 章
鐘意悲哀的發現,被江哲麟這麼一嚇,自己的生理期居然提前了整整兩週!
鐘意對著內褲上那抹蚊子血欲哭無淚,最可恨的是她的包包還不在手邊,她必須從江宅這一頭橫穿到那一頭,才能拿到最親愛的“小翅膀”。
憂鬱是一項貴族運動,天可憐見的,她連基本生活保障都沒了,還悲春傷秋個屁啊。鐘意把兩個臭男人踹到腦後,夾著兩條不斷髮顫的腿兒,貼著牆壁晃晃悠悠的向目標進發。
人倒黴了喝涼水都能塞牙,偷個衛生巾居然都能被公公抓住。
鐘意正跟只螃蟹似的四仰八叉的走著,忽然聽見有人在她身後叫她:“小鐘,你過來。”
鐘意只想裝作沒聽見,她緊趕慢趕的挪了兩步,又聽見沉靜的聲音遙遙傳來,尾音加重:“鍾、意,你過來。”
一生氣就喜歡連名帶姓的叫她,這兩父子都什麼臭毛病這是。
江父坐在寬大的沙發裡,老人有著銳利的眼神和英武的身材,皺眉沉思的模樣與江哲麟簡直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可想而知,當年必定糟蹋了萬千少女的芳心。江父難得沒有衝她擺臉色,注視著她的目光甚至稱得上慈愛,江父伸手示意鐘意坐下:“你是E市人?”
鐘意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
“當初我父親被打倒的時候,江家舉家都遷去了E市。當時年輕,日子過得很苦,內心卻充滿希望。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裡的楊梅酒。”江父笑了笑,眼角疏朗的笑紋愉悅的展開,視線膠著在包裝簡陋的酒瓶上,“每年開春,清明過後那幾周,漫山遍野都是這種東西,挑最大最圓的幾顆丟進去,悶在白酒罐裡,到了數九寒冬,偷偷叫上三五好友切一盤牛肉下酒,不知有多爽快。”江父讚賞的看了她一眼:“沒想到你這樣有心。”
鐘意扯著嘴角笑得比哭都難看。早知道她就不該把這瓶酒帶過來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居然在關鍵時刻擺了自己一道。鐘意偷偷瞟著不遠處的牛皮手包,居然開始幻想江哲麟能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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