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鐘意哭得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江哲麟依舊不知疲倦的索取著,直到她再次暈過去。折磨的過程這樣漫長,每一秒都像是在滾燙的油鍋裡煎煮著。到了晨曦微露的時候,江哲麟終於停下,伸手想把鐘意抱起,卻見鐘意踢蹬著雙腿不斷向後滑去,摟著光裸的胴體不停搖頭,她夢囈般的重複著兩個字:“噁心噁心……”
鐘意倔強的撐起身體,又搖搖晃晃的倒下去,先是走,再是連滾帶爬,最後是完全匍匐在地上,向盥洗室一點點的挪動身體。
江哲麟一旦靠近,她便會抬起一片灰敗的眼睛,吐出的還是那兩字:“噁心。”
鐘意在盥洗室裡呆得太久,久到江哲麟不得不忽略她的情緒推門而入。
鐘意緊緊的摟住自己身上殘存的衣物側躺著,像個嬰兒般佝僂在浴缸裡,蓮蓬頭上的水把乾涸的淚痕已經沖刷無影,但江哲麟知道,她一定在哭。有幾縷額髮粘結著,鐘意躺在那裡,沒有絲毫生氣,就像一隻猝死的白鳥,凌亂著一身純白的羽毛。
觸目驚心。
鐘意察覺到來人,揚起臉來,露出一個恍惚的笑:“夠了麼?江哲麟,這樣子,夠了麼?”
江哲麟木然的站在那裡,目光落在鐘意紅腫的下*體上久久不能移開:“小乙……”
鐘意又開始發抖:“噁心,噁心……”
鐘意跌跌撞撞的從浴缸裡站起來,從他身邊穿過,就像對待一個透明人。她困惑又艱難的擦乾身體,替自己套上一件又一件的衣物,在炙熱的夏天裡,甚至用一條圍巾牢牢的圍住脖子,一直堵到眼睛。
她快步走向門口,卻撞到了江哲麟的胸口,她愕然的抬眼,像是才發現他。
江哲麟用力攥住她的手,像是怕她隨時會消失不見似的:“鐘意,這樣出去很危險。”
鐘意笑了一下,只是笑容很麻木:“唔,跟在你身邊差不多——我要回家。”
他所在之處,到底不是她的家。這種認知,真讓人絕望至刻骨。
言畢,鐘意垂下眼,開始專心致志的挪動江哲麟的手指。
江哲麟的手指看著修長柔軟,卻十分有力氣。鐘意用力的掰啊掰,卻始終掰不開,一種熟悉的挫敗感又湧了上來,把之前的每一個細節都沖刷進腦海,那樣令人羞辱。
手掌上沒有好全的傷口,再次湧出汩汩的鮮血,繞著她的指尖,一滴滴的滴落在江哲麟的心上,如同硫酸,所到之處,焦黑一片。
江哲麟凝睇著從鐘意傷口處翻出來的鮮血,終於輕輕鬆了手。
25
25、第 25 章 。。。
江哲麟木然的看著鐘意纖細的身影被電梯緩緩吞噬。電梯快要合上的時候,鐘意倏然抬起眼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滿是驚恐,嘴角卻緩緩蕩起一絲諷刺又恍惚的笑意。江哲麟感到胸口一陣悶痛,一顆心隨著橙紅的數字飛快下墜著,飄飄蕩蕩跌至谷底。
不過幾天前,鐘意還通紅著雙頰承接他的吻,嬌氣的黑眸映著豔豔的海棠花色,連眼角都染著極致純粹的粉紅,那樣的輕柔嬌軟,恨不得讓人把她揉進懷裡狠狠疼她。
“小乙。”江哲麟呢喃著鐘意的名字,忽然邁動步子,大步流星的沿著樓梯狂奔下去。
二十層樓的樓梯倏然踏完,只見鐘意的身影剛剛掠過旋轉門,明明是悶熱的夏天,她卻在雪白的日光下瑟瑟發抖,紗質的荷葉邊裙襬被風吹成千萬條。
離鐘意不遠處的男人們正用曖昧的目光掃過鐘意腿上斑駁的青紫,笑容猥褻至極。
一股難以言語的憤怒與懊悔湧上頭頂,江哲麟雙拳緊握,一腳踹上了正在緩慢轉動的門頁,“砰”的一聲巨響。
鐘意立刻回過頭來,青白的雙唇因為江哲麟的出現開始劇烈抖動。
一輛計程車擦著鐘意停下。鐘意眼裡迸出狂喜的神情,一邊警覺的瞪視著江哲麟,一邊慌不擇路的跌進座椅裡,鐘意包裡的手機響了,歌聲隔著厚重的玻璃傳遞過來,一遍又一遍:我說了所有的謊,你全都相信;簡單的我愛你,你卻老不信。
忽然覺得心有慼慼,江哲麟摳進車窗的手指倏然一鬆,一不留神便被玻璃窗邊緣勾出一條長長的血痕,竟不覺得痛。江哲麟緩緩放慢腳步,直到後視鏡裡自己的影子越來越小,越來越小,一點點被逐出鐘意的世界。
他知道那首歌的名字,甚至能很清晰的說出歌手姓甚名誰,這對他這種對流行音樂興趣缺缺的老古董來說,十分難得。而鐘意卻不在乎,偶爾攛掇著他去K歌,聽他唱這首,眉毛輕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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