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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聾了。”
眭陽的下巴擱在了她的頭頂,骨頭嗝得她生疼,自己的鼻尖也戳到了對方的脖頸,能感覺到他的喉嚨在上下滾動。
枕溪抿著唇,覺得現在的情勢不大好。
他們倆的姿勢太曖昧了,她要不是鼻樑長得好,這會兒貼在對方脖頸處的就該是自己的嘴了。
眭陽的鼻息也打在自己的頭頂,透過一層髮絲,傳達到自己的頭皮。枕溪只覺得,那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熱,像是開了高檔吹風機正對著她的頭皮在吹。
灼人!
“大哥!”枕溪伸手去掐他手臂上的皮,“再不出去我就要骨折了,我現在的腳已經麻了。”
這話說完過了好一會兒,眭陽才開始慢慢地動作,他把自己一點點地移出去,又把枕溪給拖出來。
“用不用我揹你?”
“我又沒瘸。”
“不是腳麻了嗎?”
“那也沒瘸啊。”
……
和之前的嘰嘰歪歪嘮嘮叨叨不同,眭陽一直沒再說話,就安靜地牽著她往前走。
“不是說拐兩個彎就到了嗎?怎麼走了那麼久?”
打那個角落出來,她們可能走了快10分鐘,卻是一直沒見到出口。這個鬼屋有那麼大嗎?
“你有時間觀念嗎?你個瞎子。”
枕溪閉嘴,得,人現在是大爺!
又走了許久,磨得枕溪都快沒脾氣了,這才見到出口的光亮。
“出口在那,自己出去吧。”
“你呢?”枕溪問。
“我在這呆一會兒,要不然眼睛受不了。”
“矯情。”
枕溪拉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就往門口去。
“怎麼這麼久才出來?”李明庭問。
“你去問眭陽吧?眭大爺該不是個路痴吧,帶我在裡頭繞了這麼大一會兒。”
李明庭看了她一眼,撩開簾子進去了。
沒走多遠,他就找到了倚在角落裡抽菸的眭陽。
“我的哥?你在這幹嘛呢?要抽菸也到外頭去啊。”
“她走了?”
“誰?枕溪啊?走了,和盧意蹦蹦跳跳地走了。”
“沒什麼不一樣的反應吧。”
“不一樣的反應?好像不大高興來著,說你是路痴,帶著她在裡頭瞎繞。不過她平時做不出來卷子也這樣。”
“沒心沒肺。”眭陽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又慢慢地吐了出來,霎時間,空氣裡充滿了尼古丁的焦味兒。
“你才知道啊,之前我就跟你說,你直接送她個手機沒關係的。你非擔心人家自尊心受挫不肯要,把新手機丟地上踩了再送人,這不多此一舉嗎?有這點閒工夫做什麼不行?”
“你懂什麼?”
丟下這麼一句充滿玄學的話,眭陽推開李明庭走了。
“學姐,你看我身上有什麼味道嗎?”
枕溪穿著睡衣在同寢室學姐面前轉圈圈,迫切地需要一個肯定或否定的答案。
“什麼味道?香皂和洗髮水的味道啊,你不剛洗完澡嗎?”
“你沒聞到我身上有股要死不活的香水味嗎?”
“什麼香水兒要死不活的?沒聞到。”
枕溪拍拍胸脯,安心了。
從鬼屋回來的一路上,她總覺得眭陽身上的那股子香水味還在她鼻尖縈繞。那股像是燒香拜佛幾十年的老和尚突然去了北極,在冰塊上打坐了幾年再回來的味道,又冷又澀,充滿了不近人情,簡直要死不活。
眭陽這人,其他方面都是好的,就是眼瞎腦笨膽小,現在又加一個,香水品位差,或者說嗅覺不靈敏。
這都挑得什麼香水?
校慶之後就是半期考,枕溪天天披星戴月的學習,總算獲得了和付出等量的成績,沒讓自己從年級第一的位置滑下來。
考完試她回家,卻見枕全和老頭老太太都呆在家裡,只有林慧不見人影。
今天早點鋪不營業?
“媽呢?”
“她姐姐出車禍去世了,她過去幫忙處理後事。”枕全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有些看不明白。
“丹丹,咱們家可能還會來一個孩子。”
枕溪把手蜷進了袖子裡,指尖狠狠地摳著掌心。
她原本以為自己能沉著應對的,可心裡的那點情緒,不知是恐懼忐忑還是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情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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