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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勞爾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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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創造力和變態心理恰似進化幣廠造出的同一枚硬幣的正反面。正面是輝煌的大教堂,反面則是裝飾教堂的奇形怪狀的滴水嘴。這些醜惡的形象提醒我們,這個世界上仍有興風的妖魔,作浪的鬼怪。它們反映著貫穿人類歷史的瘋狂時刻,並暗示著人類進化的某一過程已出了毛病。
——阿瑟·科斯特勒
本書中的人物和場景純屬虛構,與任何真人真事並無關係。
——原書題
正文
第一章
1973年,國際航線上的飛機共載客約一億人次,其中有1000人死於空難。從統計學角度看,這隻佔客運總數很小的一個百分比。可惜的是,那死去的1000人在遭難時卻對這樣一個令人感到安慰的數字毫無所知。對那年早春時死於羅馬列奧多。達。芬奇機場的5名旅客的至愛親朋來說,這個數字絲毫也減輕不了他們失去親友後的痛苦和空虛。
那天上午,機場的人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眉目清秀,神色憂鬱的小夥子將一盒巧克力糖遞給了瑪喬莉·卡瓦拉。他沒有陪她到泛美航空公司的票臺跟前去,而是候在通往登機口的走道附近,不安地等著她讓人驗票查箱。
她拿著機票、登機牌和護照回到他身邊,有點氣息不均的樣子。“我得進去了,”她強忍著淚水,“還有15分鐘就要起飛了,別人都在登機了。”
賽利姆瞟了她手中的登機牌一眼。“5號門。一直往右,快去吧。”他的英語語調有點生硬,講得也慢,但用詞卻地道。
她惴惴不安地審視著賽利姆的面容。他臉上沒有笑意,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在與賽利姆同居的六天中,她已發現他是一個莊重的人,不苟言笑。即便是他口中講著笑話,或在他倆邂逅的羅馬舞廳中與她翩翩起舞的時候,他眼神中也總隱藏著一抹淡淡的哀愁,似有難以明狀的憂傷。而她,正是做了這雙眼睛的俘虜。
“你會到倫敦來嗎?”她躊躇地問道,仍有些摸不透他的樣子。“真來嗎?”
他鄭重地點點頭:“兩天以後。說話算話。”
他溫柔地吻吻她的雙唇。
然後,便將那盒巧克力糖遞給她。
他站在那裡,看著她匆匆地沿走道而去。按照指示,他一直見她透過了護照查驗臺,向右一拐消失之後,才迅速轉身往機場郵局旁邊的小酒吧走去。他雙腿發抖,緊倚著酒吧櫃檯來抑制一種似乎就要倒地的莫名其妙的恐懼感。
他要了一杯威士忌,一口乾掉。酒精燒灼著他的肚腸,使他一陣戰慄。他還沒有喝慣烈性酒。酒精並沒有使他曖和,也沒能使他感覺鬆快一些。他用修長的手緊握著空酒杯,注視著機場大廳裡懸掛的大鐘。總算熬到了瑪喬莉·卡瓦拉乘坐的那班飛機起飛的時間。但他還是強迫自己多等了幾分鐘。出於恐懼,他無法再等下去,比命令的時間提早那麼一丁點兒離開,貝爾·加拉是決不會知道的。
賽利姆來到郵局附近的投幣電話亭,插入一枚硬幣,撥通了泛美航空公司的票臺,詢問去倫敦的747客機是否已經起飛。
航空公司每天都會被成百個這類令人討厭的電話煩擾著。要一個個地去核對答覆的正確性,未免太費工夫。因此,除非打電話的人特別堅持或是政府當局的電話,通常的情況下航空公司只給一個標準的回答。在泛美航空公司票臺上,接賽利姆電話的小姐正忙著為一大隊不耐煩的旅客填寫機票,她匆匆看了看列印的當日飛行計劃表,給了賽利姆一個例行回答:“是的,那斑飛機已經飛走了。”
賽利姆掛上電話,急步走出候機大樓。
他慌慌張張地穿過一輛輛公共汽車和計程車,向停車場走去,腿肚子直打顫。鑽進他那輛二手貨的菲亞特牌小汽車後,他卻只是呆坐著,沒有動彈。但形勢緊迫,他的東西還放在他用化名租來的房間裡,必須趕緊去收拾東西遠走高飛。
他啟動車,開出停車場,駛入出機場的甬道,腦子裡不斷回想著剛才的所作所為。為了減輕恐懼感,他只好用貝爾·加拉在告訴他這次行動的必要性時所說的每句話來安慰自己。他相信貝爾·加拉的話,但他同樣忘不了那個正值妙齡的女郎,那個對他如此傾心的女郎。
在老家巴爾的摩,人人都親暱地管瑪喬莉卡瓦拉叫“米姐兒”。她年方十七,活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