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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主餐桌前,朱麗葉猶豫不決地站住,正要鼓起勇氣作介紹,瓦拉西卻出人意料地笑著站起身來,說道:“我就是你經常向我提起的那位年輕人嗎?”
她無限感激地注視著他。“是的……這是安德魯。安德魯,見過德茲索·瓦拉西先生。”
貝爾·加拉伸出手去。“我很榮幸,先生。”
瓦拉西握住他的手,勁到大得出奇。“我很高興。”
他們相互看著對方的眼睛。瓦拉西微微皺了下眉頭,又微笑道:“我希望你別給我找麻煩,小夥子。”
“麻煩?”貝爾·加拉敏感地意識到保鏢射來的眼光。他沒看過侯賽因國王一眼,只是目不斜視地看著瓦拉西。
“夏爾小姐對我來說十分寶貴,”瓦拉西口中咆哮著,但眼裡仍充滿笑意。“但據我看來,你也許馬上就要把她從我身邊奪走了!”
朱麗葉羞紅了臉,窘得一雙眼睛快全閉上了。貝爾·加拉尷尬地聳聳肩。“這個……”
瓦拉西突然溫和下來,大笑道:“好吧,如果你要帶她走——就好好待她吧。她是個了不起的姑娘。”他拍拍貝爾·加拉的肩頭。“很高興認識你。”說完這話,他坐了下來,還偷偷向朱麗葉擠眼一笑,恰似一個孩子,在客人面前跟母親開了個玩笑而洋洋得意。
貝爾·加拉牽著朱麗葉的手轉身離去。他仍沒有看保鏢們一眼。但他們已認識他了——知道他是朱麗葉的朋友,也是瓦拉西的朋友了。等過一會兒他再帶哈達尼來,裝作也要把他介紹給瓦拉西時,他們就不會特別在意了。這樣他倆就可以按自己的意願靠近餐桌,然後拔槍打掉目標的腦袋。但也不能靠得太近——因為主餐桌周圍的每個人頃刻便會遭到衝鋒槍和炸彈的襲擊。
娜塔莎·克里切夫斯基若有所思地瞧著貝爾·加拉離去的背影。“巴索,”她悄悄說道,“這位不就是那天上午喬治·山斯基給我們看的照片上的人嗎?不就是他想找的那個人嗎?”
巴索·馬尼諾夫瞧瞧那人的背影,想了一下。“我不敢肯定,親愛的……”
娜塔莎決然地點點頭。“我敢肯定。這個漂亮的傢伙,一定是他。”
“要是這樣,我們應該對他說喬治在找他。把喬治的電話號碼告訴他。”
娜塔莎拍拍他瘦骨磷峋,皺巴巴的手背。“唉唉,等一等吧,過一會兒,等招待會結束……”她轉向身邊的約旦國王,開始講述瓦拉西在她家避難時的一些軼事,以及她的女兒怎樣去勾引他。
瓦拉西回憶起往事,又大笑起來。但他這時只有一半心思在聽故事了。他前天開始畫的那幅畫一直在困擾著他。他總覺得那幅畫有什麼地方不對。突然,他悟出那幅畫的錯誤所在,知道怎樣去修改了。雖然他仍在與周圍的人說笑,但心裡卻在想著明天上午繼續去進行創作的事了。
對聖特羅皮茲的搜尋也是一場空忙。雖然那兒還有人記得曾見過貝爾·加拉,但卻無人能提供有關他的最新線索。亨特驅車回尼斯時,天已經很晚了。山斯基的車跟在他後面。亨特仍不忍心讓山斯基知道他的活兒已幹到頭了。
到了尼斯後,亨特驅車去領事館。他和山斯基一前一後地將車停在了領事館門前。亨特鑽出車來,對山斯基說:“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口信留給我。這種事兒,誰也說不準。”
亨特用領事給他的備用鑰匙開啟前門走了進去。在黑暗中他不記得開關在什麼地方,開了燈,在刺眼的燈光中眯縫著眼邁步踏上前廳的大理石階梯。在上樓去他的辦公室之前,他去領事秘書的辦公桌檢視了一下。
在電話機旁的一方玻璃鎮紙下壓著一張給他的公用便條。亨特挪開鎮紙,拿起這張方形的便條。
是伊沃。克拉爾警長給他傳來的資訊:“朱麗葉·夏爾就住在你附近的那片林區中。她為德茲索·瓦拉西工作,就在馬丁岬瓦拉西的別墅中。”
貝爾·加拉向花園的頂端溜達過去。這兒有11對舞伴在就著三人小樂隊的音樂跳華爾茲。他圍著跳舞的人們轉了一會兒,在他們與樂隊之間站住了。他身後就是通往海邊峭壁的密林。他佇立在那兒,雙手插在衣兜中,似乎在漫不經心地欣賞著音樂和舞蹈——但他的眼光卻越過了他們,射向斜坡上直達瓦拉西住宅後部的人影憧憧的草坪。又到了不少的賓客,現在已有100多人了。貝爾·加拉的最後一個目標也到了。
他剛剛在貝爾·加拉預料的位置——瓦拉西左邊的位置——上就坐。跟他來的兩名貼身保鏢坐在了靠近主餐桌的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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