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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為了要報此仇,受盡千辛萬苦,好容易尋著了你,蒼天有眼,終教我親眼看到你的報應!”
聲音慘厲,直非人語,宮錦弼面色更是慘變,花飛狂笑道:“你一生心腸如鐵,劍下從無活口,我倒問你,殺人的味道怎樣?今日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孫女,心裡又覺得有何滋味?”
宮錦弼慘嘶道:“誰說我殺死她?誰說她死了……”手掌一探,突覺他孫女手掌已是一片冰涼,身子一震,有如突地被巨雷轟頂一般,震得木立當地,不言不語,面上也變的毫無表情。
只見他緩緩將他孫女放到地上,又緩緩站了起來,大廳中忽然又變得有如墳墓一般死寂……
無人動彈,無人出聲,甚至連呼吸之聲都已寂絕,千數盞宮燈的燈光,彷佛都照在這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身上!
沉沉的殺機,黯然重臨,風穿堂戶,燈火搖曳……
站在宮錦弼最近處的一個錦衣童子,實在忍不住這種煎熬,方自輕輕一移腳步,突見劍光一閃,當頭削下。
他大驚之下,還劍招架,但劍式方自施出小半,宮錦弼掌中青鋒已割開他胸膛,鮮血狂激而出。
另一個錦衣童子驚呼一聲,轉身便逃,宮錦弼長劍一抖,也未見身子如何動彈,刷地一劍,自這童子頸後一直劃到尻骨,狂吼一聲,橫就地,宮錦弼劍尖點在地上,身軀緩緩轉動,燈光下只見他身上、劍上、甚至白鬚白髮之上,俱是斑斑血跡,有如凶神惡鬼一般……
眾人只駭得簌簌發抖,齊地咬住牙根,生怕牙關打顫,發出聲響,方逸早已駭得癱在地上。
展夢白心頭一陣寒意,只覺掌心微癢,原來是冷汗流過,幸好他穴道被點,根本不能動彈。
本自立在廳外的錦衣大漢,站的遠的,早已溜了,站的近的,驚恐欲絕,一個人突覺褲子變的冰冰冷冷,竟是被駭出一褲子尿來。
突然“嗆”地一聲,一柄長劍落地,一個錦衣童子,竟當場駭暈過去,宮錦弼劍如奔流,倏然湧至,一劍刺下,立在廳門最近的一個童子,見到宮錦弼站得猶遠,轉身飛奔,那知眼前人影一花,宮錦弼卻已掠到他面前,不等宮錦弼出手,這童子便已慘呼一聲,倒了下去,駭得血管爆裂而死。
這不過只是剎那間裡,宮錦弼連傷六人,面色仍是冰冰冷冷,橫劍當胸,守在門口,緩緩道:“你們害死了我孫女,一個也別想活著出去……”
花飛大喝道:“一齊上,與這老賊拚了。”
一把抓起一個錦墩,刷地丟擲,劍尖一挑,又挑起一個錦墩,雙足飛起,踢出兩個錦墩,四個錦墩一齊飛向宮錦弼。
宮錦弼劍光一展,一劍便將這四個錦墩俱都劈成兩半,身形直向花飛撲去,方辛一把抓起了他兒子的領子,一掌震開窗戶,反掌打出七點寒星,嗖地穿窗而去,方巨木呆了一呆,雙臂一振,跟著逃了。
大廳的漢子,立刻一鬨而散,鼠竄而去,宮燈拋得一地,瞬眼間便燃了野草,火勢熊熊燃起。
花飛展動身形,滿廳遊走,劍尖連挑,一路將錦墩挑起,同宮錦弼擊去,但宮錦弼卻有如附骨之蛆般跟在他身後。
花飛轉目一望,只見大殿之外,除了展夢白和一地死外,就剩下了自己和兩個駭得呆了的童子,不禁越跑越是驚慌,滿頭汗珠流落,宮錦弼輕功雖高,終是吃了眼瞎的虧,一時也追他不到。
廳外火勢越大,花飛突地抓起一個童子,向宮錦弼劍上直送過去,那童子哀呼一聲,長劍已入胸膛。
花飛乘勢一劍,自這童子脅下剌出,宮錦弼眼看不見,自是未曾料到這一著,要躲已自不及,前胸立被劃破一條血口。
那知他重傷之下,不退反進,狂吼著一劍刺來,花飛心膽皆喪,舉起手中的死,擋了他一劍。
宮錦弼劍如飄風,連削七劍,花飛竟以人作盾,一連擋了七劍,可憐那童子生前不知作了什麼罪孽,死後身竟被砍得稀爛,另一個童子如飛奔到廳門,雙腿發軟,撲的倒在地上,竟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花飛見宮錦弼別人都不管了,劍光繚繞,就只纏著自己一人,心裡又驚又怕,知道自己若是想逃,實是難如登天,不禁破口大罵起來,方才的翩翩風度,此刻早已俱都蹤影不見。
宮錦弼前胸鮮血不住流落,他也不管,花飛大罵道:“老匹夫,你血還沒有流盡麼?我要割下你的頭,祭在我父母墳前……”突覺右肩一涼,被宮錦弼刺了一劍,右手裡抓著身,也跌落下去。
宮錦弼道:“花平夫婦,千死都不足以贖其罪,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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