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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著嬌。
神農寵溺的看著嬰粟,將他抱在懷裡,走出門外。
嬰粟看到外面的景象,一些人族女子在晾制肉乾,還有男人們在田地勞作,大一些的孩子來回跑跳,雞鴨的叫聲喧鬧不已,整個部落中一片欣欣向榮。
嬰粟似是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縮在神農的懷裡,“這是哪裡?”
而他埋進胸膛的面孔上,卻是一片猙獰,他永遠也忘不了,他的孩子們被那些人族一口口煮熟吃掉的場景,每想起一次,便痛徹心扉。
“這就是我的部落,人族的部落,沒關係,別怕,以後你也是我們的一員。”
神農安撫的拍到,嬰粟心裡卻是一聲冷哼,是啊,也是他們的一員,被他們吃到了肚子裡,當然是他們的一部分了。
嬰粟感覺到自己失控的情緒,他知道,這是因為子粟的心情在作祟,但是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卻是實實在在的,他勉強扯出笑臉,看著遠方。
“怎麼了?又難受了嗎?”神農看到嬰粟臉色不好,急忙問道。
嬰粟點點頭,兩個人又回到了屋子裡。
嬰粟決定儘快完成他的計劃,田裡的野菜和神農找回來的那些植物馬上就要成熟收穫了,錯過這一次,就還要再等一年,他等不了了,也不想再等,所有的仇人近在眼前,他又有什麼好等的呢?
嬰粟笑著,將自己的根系扎入灌溉農田的水渠之中,看著根系分泌出來的液體與水流融合在一起,進入農田,然後被作物一點點吸收,嬰粟的心情越來越好。
報仇的希望近在眼前,他怎麼會不高興?
而不過短短一個月,終於到了秋天的末尾,人們已經將田裡的作物都收割上來,只是今年的作物有些奇怪,像是白菘,紋路上總是帶著淡淡的幾不可查的紅色,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當發現帶有紅色紋路的菜特別好吃的時候,人們只當這是上天給予他們的恩賜,卻不知道,這並不是所謂的恩賜,而是一個心懷怨恨者的復仇。
冬去春來,一整個冬天過去了,那些秋天採摘下來的作物都已經被吃掉幾乎沒有剩餘了,神農只覺得今年的冬天特別短暫,也許,是因為有了嬰粟吧。
神農決定在今年春祭的時候告之諸天,他要與嬰粟締結婚姻。
嬰粟聞言淡淡笑了,而就在第二天一早,神農就驀地發現,嬰粟不見了。
同時不見的,還有那株栽種在河邊的他的本體。
☆、第56章 罌粟劫(完)
罌粟劫05
神農瘋了。
部落瘋了。
整個人族都瘋了。
神農蜷縮著身體,不斷嘶吼著,抓心撓肺的渴望從心底裡升起,卻無從解脫,他想要,想要,但是想要什麼呢?他不知道。
他忍不住用頭撞向一邊的牆壁,鮮紅的血液從額頭流出,卻沒有喚醒他半分神智。
他只覺得自己陷入了極度的寒冷之中,周圍的火盆起不到絲毫的作用,大片的雞皮疙瘩從身軀上浮起,也無法抑制他那已經癲狂到極致的恐慌。
“給我……求求你,救救我……嬰粟……給我……”
眼淚和鼻涕一同從那略帶頹廢的俊顏上淌下,可是此時的他卻只是兀自顫抖著,哽咽著,那深入骨髓的瘙癢已經入了肺腑,他掙脫不起,眼前一片黑暗,濃濃的絕望從心底裡溢位,恐懼爬滿了他的臉龐,任是誰此刻前來,都沒辦法相信,此時狼狽到極點的男人,竟是人族那個凜然大義的人皇神農。
不知道過了多久,神農只覺得也許一輩子也沒有這般漫長過,那種幾乎致命的絕望感覺終於消散,神農猶如一具屍體一般躺在地上,只有胸口略有起伏,昭示著他還活著。
許久,神農終於從地上爬起,他彷彿蒼老了好幾歲,臉上再也沒有曾經的意氣風發,只剩下軀殼被掏空一般的死氣沉沉。
走出門外,果然,部落裡一片慘嚎,人們不斷地禱告,隨後是咒罵,小孩子哭泣著叫著阿父阿母,求饒聲到處都是,他們在地上不斷地打滾,偶爾遇到攔路的石頭,就拿起將它砸向自己的頭顱,一下,兩下,三下……直到一動不動。
神農木然的看著這一切,就算那些人正在自殘,也仍舊視若無睹,他靜靜的走到水源的支流處,那曾經是嬰粟紮根的地方,他彷彿早就知道一般,伸手抓住一把泥土,塞進嘴裡,飄飄欲仙的感覺升起,身體裡那奇怪的渴望與瘙癢頓時緩解許多。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神農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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