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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節：消失的人（45）

一走出帳篷，薩克斯便問：〃那兩個人是什麼背景？〃〃那兩個烏克蘭人嗎？〃〃是啊。他們可以信任嗎？〃〃他們是夫妻，帶著兩個孩子四處闖蕩。他們是目前世界上變裝最　快的兩個藝人，我實在想象不出他們有任何涉及命案的理由。〃　薩克斯撥通了萊姆的電話號碼，但接電話的人是托馬斯。她把剛才查到的這兩位烏克蘭籍表演者的姓名告訴他。〃請梅爾或誰去NCIC　①和國務院調查一下他們的背景。〃　〃沒問題。〃　她結束通話電話，和卡拉一起走出公園，朝西方一團青灰色的烏雲走去。和天空其他明亮的區域比起來，這團烏雲很像一道道傷痕累累的淤青。

她身後又傳來一種聲響，仍然是那幾面在風中飄動的旗幟所發出　①NCIC，指National　Crime　Information　Center，即國家犯罪資訊中心，歸美國聯邦調查局管轄，它的計算機裝置安裝在位於華盛頓的聯邦調查局總部內。這個龐大的計算機裝置群除了在許多重要的執法機構、聯邦機構和軍方機構有直接相聯的計算機終端外，還與各州的計算機相連，各州的計算機中心又與本州的警察、司法、鑑證等部門聯網。

的。喜愛捉弄人的丑角仍不停地向路過的人們招手，似乎想邀請他們進入那與世隔絕的另一個國度。

提起精神了嗎？尊敬的觀眾？　你們都休息好了嗎？　很好，我們第二個節目即將開始了。

你們也許沒聽過　P。T。賽爾位元這個名字，但只要你們看過魔術表演，或在電視上見過魔術師演出，你們也許就會熟悉這位在一九　○○至一九一○年間紅極一時的英國人所創出的一些戲法。

賽爾位元開始表演生涯之初並未取藝名，而是使用自己的真名：珀西·托馬斯·迪博斯。但他很快發覺，這樣溫和的名字著實與他所表演的節目不相配，畢竟他的特色不是玩紙牌、把鴿子變沒或是使一個兒童懸空。他的拿手好戲是讓全世界所有觀眾都無比驚訝，卻又不斷走進劇場的〃虐待〃戲法。

賽爾位元……沒錯，這個藝名正是把他的姓氏倒過來寫構成的　①……獨創了著名的〃活針墊〃戲法，讓觀眾以為他在一個女孩身上插上了八十四根銳利的釘子。他的另一個發明是〃四度空間〃，讓所有觀眾驚駭地眼睜睜看著一個巨大的箱子落在妙齡女郎身上，以為這名女郎肯定會被壓死。我個人最喜歡的賽爾位元戲法，是他在一九二二年開始表演的，戲法名字很清楚地說明了內容。各位可敬的觀眾，這就是：〃血的崇拜〃，或〃女孩之死〃。

今天，我要呈現在各位眼前的是賽爾位元平生最著名的魔術。這　①賽爾位元此藝名原文為Selbit，倒過來寫，雙寫b，就是這位魔術師姓氏迪博斯（Tibbles）。

11　個魔術他曾在數十個國家表演過，甚至還受邀至倫敦，在大劇院為皇　家宮廷演出。這個魔術叫做……啊，不對……不對，我不能事先透露。可敬的觀眾，我不能說出這個魔術的名稱，　為的是給各位留下一些懸念，屏息等待那一刻的來臨。不過，我給諸位一點兒提示：過去賽爾位元要表演這個節目之前，會吩咐助手把一些假血倒在劇場外的水溝裡，以誘惑觀眾進場。當然，他這個辦法大獲成功。

那麼，就請各位欣賞我們下一個節目吧。

希望你們都覺得愉快。

但我也知道，有一個人絕對不會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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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節：消失的人（46）

10

我睡了多久？這個年輕人心想。

表演直到午夜才結束，然後他又到白馬酒吧不知道喝到幾點，回到家已是凌晨三點了。然後和布拉琪在電話裡聊了四十分鐘，不，大概有一個小時。早上八點三十分，那莫名其妙的水管修理工便開始莫名其妙地砰砰敲打起來。

我到底睡了幾個小時？　這個數字遊戲讓託尼·卡爾沃特十分困惑，他最後決定還是別去弄清楚自己究竟有多疲憊。幸好他是在百老匯工作，而不是拍廣告的人，否則往往得從……天哪，上帝啊……清晨六點開始工作。他今天下午的行程是去吉爾格劇院，而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