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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也還不自量,還想在尋得畫卷之後,再逐鹿中原。可是如今也心甘情願輸給張丹楓啦,這幅畫找到它的真主人了。你們都聽見張丹楓臨去的吟詩,那是何等氣魄,不問可知,他定是按圖索驥,要發掘他祖先當年的寶藏,與那幅無價之寶的地圖,再舉義旗,重圖帝業,又一次與朱家爭奪江山了!”
周山民不能再忍,一躍而起,冷冷說道:“只恐他要把江山奉送外人!”畢道凡瞠目道:“你說什麼?”周山民言道:“畢老前輩你還不知道麼?這白馬少年的父親張宗周在瓦刺官拜右丞相,瓦刺入侵已迫在眉睫,他單騎入關,不是奸細,還能是什麼?只恐比奸細更為危險。試想他若取得那幅軍用地圖國中險要之地,瞭如指掌,獻出瓦刺,按圖進兵,中國怎能抵敵?”畢道凡神色大變道:“你話可是真?”周山民道:“半點不假!我父子舉起日月雙旗,拒漢抗胡,天下共知。這等大事,豈容說謊!就是這位雲相公的血海深仇,也因張宗周這個大奸賊而起!蕾弟,你說與諸位英雄聽聽。”雲蕾淚咽心酸,被周山民一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話語說不出口。周山民急道:“蕾弟你別傷心。畢老前輩與列位英雄定能替你作主的,我代你說了吧。”將雲靖牧馬胡邊歸途遇害等情事說了,畢道凡頹然倒在椅上,半晌說道:“怪不得我家數代訪尋張士誠後代,都是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原來是遠赴漠外去了。”驀地起立,長鬚顫抖,憤然說道:“張士誠竟然有這等不肖的子孫?看張丹楓的氣概豪情,他、他怎能是個奸賊?”周山民說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只憑外表怎能斷定他的為人?”畢道凡紅面變紫,雙睛炯炯,好像要噴出火來,大聲說道:“如此說來,那是我的錯了不是?”周山民一噤,潮音和尚介面道:“老大哥,我說是你錯了,那張宗周確實是個大奸賊,我也曾深入瓦刺,身受其害!”畢道凡被他直說,頓時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垂下頭來,喃喃說道:“是我錯了?真的我錯了?”
周山民見他氣焰稍減,又鼓勇氣說道:“畢老前輩,這次只恐是你一時不察,被那奸賊所利用了,想那張丹楓約了列位英雄到你家來,必是算定可以拿你作為擋箭牌讓你替他化解,使得綠林英雄此後不再與他為難。”畢道凡哼了一聲道:“若他真是奸賊,我定要親手將他斃了。”目光閃閃,面上充滿疑惑的神情,周山民聽他話語,似是仍未深信,正想再說,忽見畢道凡走出門外,大聲叫道:“人來!”吩咐一個家人:“你快去打探,我派去的人回來了沒有?”反身轉入客廳,忽地說道:“如此說來,只恐目下就有一場大禍!”
綠林群雄爭相問道:“什麼大禍?”“有我等眾人在此,什麼事不能擔當?”畢道凡道:“列位有所不知,我家乃是大明天子的世仇,朱元璋在生之時就曾頒下密令,要將張家與我畢家的後人斬草除根。我家世代為僧為丐,除了上面說兩個原因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藉此避禍。祖宗保佑,數代以來,還未給朝廷發現蹤跡。”
“也許是我闖蕩江湖,虛名招禍,數年之前,已發現有鷹犬對我注意,於是我遂避居此一荒村,潛蹤匿跡。不料十數日前,村中又發現有陌生人來過,聽村中人說,那些陌生人還曾問過我的來歷,這些人想來定是朝廷的鷹犬無疑。實不相瞞,我本定在數日之前就舉家搬遷,只因那張丹楓指定今日要在我家與諸位相會,故此耽擱下來。若然給京師的朱皇帝知道綠林群雄在我家聚會,派遣高手,前來圍捕,豈不要給他一網打盡嗎?”
聽了此番話後,綠林群雄,疑心更起,在客廳中給張丹楓打敗過的“火神彈”郝寶椿首先說道:“事情有這樣巧法?我看這是那白馬小賊有心佈下的陷阱!”畢道凡沉吟不語,藍寨主亦道:“此事實是叫人疑心!”畢道凡道:“張士誠的子孫怎會與朝廷站在一起?”周山民道:“張宗周父子既能作瓦刺的奸細,也就能作朝廷的奸細。如此之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潮音和尚亦道:“是呀,張宗周與奸宦王振曾有收信往來,此事我亦知道。”畢道凡拈鬚沉吟,半晌說道:“我本對他無甚疑心,聽得周賢侄說破他的來歷後,卻教我難判斷了。咳,兩件事情聯在一起,確是令人思疑,莫非他真是用的緩兵之計,阻止我家搬遷,好令朝廷鷹犬有時間到此捕人麼?呀,知人知面不知心,難道這次我真的看錯了人?走了眼了?”畢道凡為人精明果斷,此次卻是他平生第一次難於決斷事情。
周山民怒氣衝衝,大聲說道:“此事何必猜疑,定是那張丹楓所佈的陷阱。咱們且商量對付之策吧!”綠林群豪又紛紛議論,有的說要等待官軍前來,和他□殺一番,有的說不如先避開的好,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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