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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大笑,把石翠鳳弄得粉面通紅。
第二日,群雄各自分散東西,畢道凡到華山避禍,周山民也不敢在關內久留,準備仍回山寨。雲蕾單身匹馬獨自入京,石翠鳳與周山民送她一程,依依不捨。將分手時,雲蕾忽道:“鳳姐,你先回去,我與周大哥有幾句話說。”石翠鳳眼圈一紅,若是往日,定然生氣,又要罵雲蕾心中只有義兄,沒有她了。只因周山民曾捨命救過她,脾氣發作不出,只好嚥下悶氣獨自回去。
周山民道:“我以前把張丹楓當作奸賊,如今看來,他倒是個濁世的奇男子。你到京中探個明白。若然你的爺爺不是他家害的,牧馬二十年之仇,似也不必殺他一家報復。”周山民昨晚想了一夜,想起各有緣分各人情有所鍾,不覺心灰意冷,他本是俠義之人,傷心之後,胸襟反覺比以前開闊,是以說出了這番話。雲蕾聽了大為感動,說道:“此事後談。我有一件東西要送給你,不,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說罷取出一枝珊瑚,遞過去道:“現在這珊瑚也該物歸原主啦!”周山民見了面色一變,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正是:
接木移花施妙手,姻緣有定莫強求。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十四回 羅漢綿拳將軍遭險著 金剛大力怪客逞奇能
這珊瑚乃是雲蕾送與石翠鳳的聘禮,周山民如何敢接?雲蕾格格一笑,說道:“這本來是你家的東西嘛,我不過借來一用罷了,現在物歸原主,豈不應當?”周山民微慍說道:“雲妹,咱們分手在即,你何苦與愚兄開這個玩笑?”雲蕾面色一端,忽然莊容說道:“大哥,我有一事求,你肯是不肯?”周山民道:“你我情逾兄妹,若愚兄力所能及,赴湯蹈火,亦所不辭。”雲蕾笑道:“此事不費吹灰之力。”
周山民不是笨人,見此神情,已然醒悟,心中又是惱怒,想道:“你另有意中之人,這也罷了,卻何必行這移花接木之計?你豈不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嗎?”正想發話,只聽得雲蕾說道:“那石姑娘對我一片痴情實是可憐。我豈能長此相瞞,誤了她的青春年少?”周山民怒道:“此事與我何干?”雲蕾眼圈一紅,道:“我無父無母,有了為難之事,不求你還求誰呢?我這件麻煩事只有你可以代為解決。叔祖和轟天雷石英又是相識,最適當不過啦!”周山民道:“什麼,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雲蕾道:“你知道我求你什麼?我又不是要你馬上成親,你急什麼?我只求你收回這枝珊瑚,到有了適當的時機,代我向石姑娘言明真相,這也不肯麼?”周山民見她說得可憐,而所求的事情又並不悖乎常情,無可推託,只好收了。雲蕾愁眉一展,含笑道謝,跨馬便行。周山民怔怔地目送她的背影,思潮起伏,心頭有一股說不出的味兒,惘惘然也不知是酸是苦,是愛是悲!
雲蕾一路無事,數日之後到了京師。北京自金代中葉(公元一一五三年)建為中都,已具京城規模,到明成祖自南京遷都至此,悉意經營,建成了世上無雙的名都。雲蕾進得城來,但見紫禁城內殿宇連雲,鱗次櫛比,市內街道寬廣,百肆雜陳說不盡一派繁華氣象。雲蕾先覓了一間客店住下,心中想道:“我在京城沒有一個熟人,那于謙是一品大臣,怎知他肯不肯見我?而且我也不知他的住所。”又想道:“我既知那少年軍官便是我的哥哥,而他刻下又在京都,我應先找到哥哥才是正理。”驀然間她腦海中又現出哥哥那副對張丹楓仇恨的眼光,不覺嘆了口氣心道:“當日匆匆忙忙,無法對哥哥說得明白。這世上到底只有他是我的親人,我便拼著受他責罵,都把心事說與他聽好啦!可是若哥哥要我一同報仇,那又如何?張丹楓幾次救了我的性命,我又豈能傷害於他?呀,也只有見一步行一步啦!”她知道了哥哥的下落的喜悅,與對“復仇”的擔憂混在一處,悲喜交織,有如春蠶作繭,無法自解。可是哥哥總是要認的啊!到哪裡去找哥哥呢?這倒不是難事,她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張風府來。
張風府以前曾對她說過,說若然她與張丹楓有機會到北京的話,定要請他們到他家中作客,曾留有地址給她。雲蕾在客店中住了三日,漸漸摸熟了北京的道路,第四日便按址來到了張家。
張家雖還算不上是富貴人家,住宅亦頗寬廣,從外面看去只見一道圍牆,牆內樹木扶疏,裡面只有四五間平房,雲蕾不覺納罕:怎麼留了這麼多空地?繼而一想心道:“是了,那張風府乃是錦衣衛的指揮,家中自然少不了寬廣的練武場所。”
雲蕾扣門求見,那管門的將雲蕾仔細打量,好一會子,慢吞吞地道:“小哥,對不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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