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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的二三十騎,也都給他們活捉了。
兩下一說,雲重這才知道其中的原委。原來張丹楓與澹臺滅明南下迎接雲重,在半路上見著額吉多這支軍隊移動,張丹楓夜探營帳,恰巧碰著額吉多與沙濤商量計謀,傳達也先的密令,叫沙濤劫持中國的使臣,再由額吉多出頭相救。張丹楓正愁人少,難以一面抵擋額吉多的五百精兵,一面抵擋沙濤的賊眾,與澹臺滅明一說,知道附近的部落就是也先的仇家,於是定下妙計,由張丹楓去引沙濤的賊兵陷入沼澤,由澹臺滅明乘他的寶馬去說服那個部落的酋長出兵。兩下湊合,果然一舉奏功。
至於那個武士麻翼贊本和額吉多一夥同來,他是在沙濤初次偷襲雲重的帳幕失利之後,看到訊號煙火,前來相助的。不料卻被雲重一掌震裂他的護身皮套,張丹楓乘機用飛針從裂口打進,在他身上刺了大大的一個“賊”字。而今被當場拆穿,將他捉獲,自是無話可說。
那部落的酋長和雲重相見,互獻“哈達”(一種絲絹手帕表示對客人的尊重)。雙方協定,除了額吉多和麻翼贊由雲重帶走之外,其他擄獲的人馬武器,都歸那個酋長。雲重隨從的馬匹,這時也都已截獲,所有物資無一遺失。那酋長得澹臺滅明之助,打了一個大大的勝仗,又獲得數百匹馬與許多武器,非常滿意,一再道謝,並自動護送了雲重一程。
送出山口,那酋長領兵回去,雲重一行,繼續趕路。這時已是中午時分,陽光普照,寒氣頓消,雲重攬轡揚鞭,意興甚豪,對張丹楓道:“昨晚全虧了你,也先想給咱們一個下馬威豈知反給咱們拿著了他的把柄。”張丹楓微微一笑。澹臺鏡明道:“雲大哥,昨晚你指揮若定,咱們得免災難,你的功勞也不小呀。”策馬傍著雲重,並轡而行。澹臺滅明看在眼裡,心中笑道:“原來這小妮子早選中了心上之人了。”看他們二人親密的樣子,想起張丹楓失意的遭遇,不禁暗暗為少主傷心。
張丹楓也自有點黯然神傷。雲重正在興頭忽然問道:“蕾妹呢?她怎麼不和你同來,獨自一人留在瓦刺京城嗎?”這話他早已想問,只因昨晚一夜紛擾,直至如今,才有時間閒話家常。
張丹楓呆了一呆,強自抑著心頭的激動,淡淡說道:“嗯她沒有同來,她回家探望母親去了。”雲重大喜道:“不知我的母親可還在世嗎?”澹臺滅明道:“聽說令尊也早已回家去呢。雲大人,這次你們閤家團圓,真是喜上加喜呀!”雲重喜極若狂叫道:“真的?”澹臺滅明道:“這還能有假?只是--”忽見張丹楓向他瞟了一個眼色,下面的話立刻嚥住。雲重道:“只是什麼?”澹臺滅明道:“只是路途遙遠,他們不知能否趕來和你相見。”雲重笑道:“我就是在瓦刺京城多留幾天,也要等候他們。”見張丹楓神情冷漠,頗為不悅,心中想道:“是了,我們雲家與他們張家本來就是世仇,他聽說我父親還在人世,自然不高興了。呀,這人胸襟氣度,本來豪邁,但在這關節上頭,也未免顯出氣量狹窄了。也好,這樣我就可少擔一重心事,他和阿蕾不分開也得分開了。”
經過了這一場災難之後,雲重對張丹楓的憎恨又減輕了幾分,甚至可以說,他已經根本不將張丹楓當作仇人看待了。只是對兩家的仇恨,還有點看不開,不願雲蕾和他結合。經過了這一場災難之後,一路上也就平安無事,不必細表。走了十多天,到了瓦刺京城,雲重停下馬來,遙望瓦刺京城,心中無限感慨,想起自己幼年,曾在瓦刺度過最辛酸的歲月,而今貴為使臣,衣錦重來,在揚眉吐氣之際,想起自己三代在瓦刺的遭遇,不自覺地落下淚來,也不知道是歡喜還是悲傷。
只聽得三聲炮響,城門大開,瓦刺國王早就接到了中國使臣到來的訊息,派出專使歡迎。也先也派出人來迎接,他們不見額吉多的那隊騎兵護送,大為奇怪。他們做夢也料想不到,額吉多和麻翼贊早變成了俘虜,現在正被囚在密不通風的騾車之中。至於張丹楓和澹臺滅明,一聽到迎賓禮炮,早就飛馬跑開,避開正門,從第二個城門進城,回家去了。
也先等候明朝使臣的訊息,正是坐臥不安,聽得回來的人報道,明朝的使臣帶了十八名隨從,還有幾名女眷,個個人強馬壯,袍甲鮮明,全不似預料中的受到襲擊,衣甲不全,馬疲人倦的樣子。至於額吉多連同的五百騎兵,更是連一個影子也見不到。也先吃了一驚,大感莫名其妙,心道:“額吉多與麻翼贊武功高強,人又精明,還有五百騎兵與沙濤的嘍兵相助,絕無失手之理。縱算失手,也總該有人逃回報信,怎的卻一個也不見!難道這明朝的使者是天神不成?”百思不解,整晚無眠,第二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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