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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黛妹,成了名的人物也許是真高明,而高明人物不一定就非是成了名的不可,有的隱世奇人不願揚名,不願意闖蕩,所以他們永遠藉藉無名,默默無聞,所以說宇內之大,無奇不有,深山大澤,盡多異人。”
柳蘭黛道:“以我看,黃大哥的智慧與所學,在‘十奇’之上,應該跟‘九龍’不相上下。”
柳燕翎道:“怎見得?”
柳蘭黛道:“要不然他怎能輕易震退三哥。”
柳燕翎一點頭道:“不差,只是黛妹還忘了一點,我這個名列‘九龍’之內的人物,也曾折在他手下,而且敗得夠慘。”
柳蘭黛道:“真的,我忘了,這麼說,論所學他猶在‘九龍’之上。”
柳燕翎微一點頭道:“應該,當日我那麼對他,今天他這麼對我,如今想想實在夠我羞愧的,好人永不寂寞,這句話不差,也唯有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好人,才能有機會親近真正的高人,多少年來我只有這一步是走對了,黛妹,我感激……”
柳蘭黛欣慰而感動,她的犧牲並沒有白費,只有這種收穫,就是再多犧牲一些她也願意。
她握了握柳燕翎的手,柔聲說道:“翎哥,這主要的還是在你自己,你使一般人羞愧,更讓我敬佩,我希望武林同道能跟我一樣,也跟黃大哥一樣看你,知道你。”
柳燕翎一笑說道:“黛妹,只能以心中無個愧字,何求人知道,走吧,遵黃大哥所諭,咱們往‘煙雨樓’走走去。”
拉著柳蘭黛往湖邊走去,很快地,他倆跨上了一葉小舟往湖中蕩去。
在“鴛鴦湖”畔的另一邊,有三棵並排的大柳樹,軀幹合圍,濃廕庇天,尤其垂絲千條濃綠醉人。
第十二章 煙雨樓中
據說,這三株大柳樹是當日南宋詩人吳潛手植的,至今逾百年,“鴛鴦湖”一帶的居民都說三株大柳樹上有仙。
說的人這麼說,聽的人這麼聽,究竟有沒有,不敢下斷,因為誰也沒見過,那或許是人肉眼凡胎,難見仙體。
如今在這三株大柳樹,中間那株樹下,直伸著兩條腿,斜倚著樹幹地坐著個人,他,醉眼惺忪,懷裡抱著個硃紅酒葫蘆,正在那兒一個連一個地打醉呃,是公孫明。
他就這麼一個人坐在這兒,想必是借酒澆愁,希望酩酊之中忘卻那塵世賜給他的仇恨、悲痛、憂愁吧。靜靜地,這地方很幽靜,的確很幽靜,跟湖的那一邊,遊人來往,武林客充斥的情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也許就因為它靜,無人騷擾,眼不見為淨,所以公孫明才一個人跑到這兒來倚樹而坐,抱著葫蘆狂飲。
看情形,他享受這個靜字,確實享受了不少時候了,而就在這時候,一縷清音劃破幽靜,大煞了風景:
“有客抱獨幽,高立萬人頭,
東湖千炊煙雨,長斷幾春秋,
自有茂林修竹,不用買花沽酒,
此樂若為酬,秋到天空闊,浩氣與雲浮,
嘆吾曹,緣五斗,當遲留,
練江亭下長憶,閒了釣魚舟,
矧更飄搖身世,又更奔騰歲月,辛苦復何求。
咫尺桃源隔,他日擬重遊……
這就是那位南宋詞人吳潛的“水調歌頭”。
吟聲鏗鏘,豪邁,狂放,金聲玉振般,裂石穿雲,縈繞不絕,足見,吟詞之人也不凡。
公孫明醉眼一睜,輕“咦!”一聲,道:“吳潛的水調歌頭,此地何地,逢此高人……”
微一搖頭,道:“不,算不得高人,自有茂林修竹,不用買花泊酒,不買花可以,不沽酒怎行,此人算不得高人。”
話聲猶未落,只聽有人介面說道:“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三哥才算得高人。”
一聲三哥聽得公孫明挺身坐直,睜大了一雙醉眼叫道:“是誰?老四麼?”
那清朗話聲道:“三哥,莫問,且睜醉眼,仔細地瞧。”
眼前人影一閃,青衫一襲,衣袂飄揚,俊美灑脫,倜儻不群,尤其狂態畢露,令人側目。
公孫明霍地站起,酒葫蘆砰然墜地,他叫道:“老四,果然是你。”
可不是麼,來人正是“十奇’中的老四,談笑狂客司馬逸。
他跨步上前,俯身抓起那隻硃紅酒葫蘆,道:“三哥,可惜,一葫蘆美酒,令人欣慰的是三哥嗜酒如命,一見四弟我,立即舍了命,該浮一大白。”
他仰脖子猛灌一大口,最後抹了抹嘴道:“三哥,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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