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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採訪的是一名漫畫家。”他說,許曼雙點了點頭上了車。
待攝像師準備好,許曼雙便十分熟練的坐在被採訪者的對面,先是和他輕鬆的聊著天,再切入採訪問題。
她已不需要再一個個找尋著事先記好的問題,在採訪之前她早已將那些問題都記得滾瓜爛熟。
自從那一次採訪失敗後,報社便不再將重要的採訪交給她,於是她主動提出申請跟著其他人一起多跑幾次採訪,站在旁邊看著學習。
她按照肖黎昕以前教她的方法認真將報社那些專業的記者問問題的方式和對突發事件的處理方式記錄下來。
後來,她便能夠漸漸跑一些小採訪跑得很出色,報社才願意漸漸的將大采訪交給她。身為兼職大學生,得到報社重用的她讓其他人羨慕不已。
但她卻並沒有感到驕傲,現在的她依然會做足功課再上陣。
“所以您經常會在窗臺養一些盆栽。”她面帶微笑的對被拜訪者說。
“沒錯,我也很喜歡品茶,有的時候創作之餘很需要這些閒情逸致。對了,許小姐,你可以試試我老伴泡的這杯茶。”那名上了年紀的漫畫家提起自己的興趣便滔滔不絕起來。
許曼雙早已率先查閱過他的資料,對他喜歡品茶的愛好早已有所瞭解,因此特意查了有關品茶這一方面的知識,好能夠與他談起這個來也能夠從容應對。
他十分讚許的看著許曼雙“你對品茶方面也瞭解不少?現在的年輕人倒是很少知道這個。”
“和您一樣,興趣。”許曼雙笑著說。
這一次採訪依然順利愉快的結束,許曼雙有禮的與那名漫畫家道別,其他工作人員各自收拾著東西。
她看著其他人讚許的笑容想起自己第一次跑採訪時措手不及的慌亂樣子,忍不住輕笑。現在的她,似乎也變得從容了許多。
“許曼雙,不錯嘛!”陳寬笑著走過來。
“寬!你不是回報社了嗎,什麼時候過來的?”許曼雙問他,這些天來她與陳寬的接觸越來越多,她越來越發覺他有些方面和範越霖其實挺像,十分幽默大方,於是漸漸的和他熟識起來,他也很照顧她。
“這不是我的光榮使命要收尾了嘛!”他沒頭沒腦的說。
“我怎麼突然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許曼雙不解的說。
“嗨,阿黎!”他忽然向她身後打著招呼說,許曼雙一個激靈猛地回頭,卻只見到已經剛剛收好相機的攝影師,還有其他工作人員。
“好啊!你騙我!”她在失望之餘氣嘟嘟的說。
“誰騙你了,你倒是再看看!”陳寬彎著眉向她笑著。
“再信你就學狗叫。”許曼雙斜了他一眼,卻聽見一聲輕笑。
她的脊椎骨驀然僵硬起來,難道真的是他?
他就這樣走到她面前,依然秀挺的鼻樑,依然黑白分明的眼眸,只是如墨玉般的細碎黑髮似乎短了一些,顯得更加清爽利落,許曼雙定定的望著突然出現的他,覺得自己還在夢裡。
“你剛才的採訪很好,看來這些天你進步不小。”他就站在她的面前,這樣近的距離,就像在夢中的情景。
她怔怔的說“我可以不醒來嗎,為什麼總是會夢見你呢?”
他卻笑了起來,嘴角的笑容卻並非淡淡的,而是十分明媚。彷彿還有工作人員的笑聲,她一回頭,看來這不是夢境啊,那麼她剛才說的話大家全部都聽見了!她的臉頰緋紅。
“阿黎今天回來特意讓我們先別告訴你,剛剛我帶他過來看許小姐你的採訪,學狗叫,快!”陳寬怪聲怪調的說。
“我剛剛可沒說我字,是說讓你學狗叫。”許曼雙的臉頰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她似乎已經跟肖黎昕學會“咬文嚼字”,用這種別人沒注意到的破綻出擊。
“阿黎,你看看,你幾個月沒在,許曼雙就學得這麼伶牙俐齒的!”陳寬無奈的咧嘴。
“嗯,比起以前,她是長進了那麼一點。”肖黎昕看了看她說,半分玩笑半分認真。
“你不是要出國幾年嗎,怎麼兩個月就回來了?”許曼雙問他。
“我沒有這麼說過。”他說,許曼雙回想起來。沒錯,他並沒說他出國是長期還是短期。
“那你們那天送他走的時候怎麼都一副以後都見不到面的樣子。”許曼雙問陳寬。
“那是你自己想多了好不好,學校也就派阿黎去法國學習幾個月而已,你是不是特擔心好幾年都見不到。”陳寬壞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