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2/3 頁)
部一股腦告訴給傅淵頤。兩人在小公園裡走了一圈又一圈,坐到屁股痛又起來繼續走,又累,又坐,又走……直到遊炘念說到口乾舌燥才把所有事交待個清楚,還特意強調了一些細節。雖然傅淵頤一直表現得洞曉一切,但遊炘念總怕有些細節她不知道,影響判斷。
傅淵頤也累夠嗆,建議回工作室去喝口水緩緩,這散步消食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消食消大發了,回去能直接再吃兩碗飯。
她們回來時林澤皛都上樓去睡了,玉卮掛在門框上閉著眼,不知睡著沒有。
傅淵頤帶著她一同到二樓的書房。這書房遊炘念從沒進來過。
書房裡有一扇大窗戶,放著一臺天文望遠鏡。望遠鏡邊上是一整面的鑲入式書櫃,書櫃上的書全都厚得超乎常理。
傅淵頤從酒櫃裡拿出兩個酒版,遞給她一隻:“如果你要聽我的意見的話,我覺得你的表姐和劉可不是一路人。”
聽到“表姐”這兩個字遊炘念有些不自在。她和盧漫本就是同性,還是血親,這事兒她身邊所有人都有些牴觸,弟弟遊然冬甚至很直白地鄙夷過:“你們這樣有點噁心啊。”所以遊炘念從來不叫盧漫表姐,也不和別人提及兩人的親戚關係,只叫她名字。
不知道傅淵頤是不是故意的,遊炘念說:“為什麼你覺得盧漫和她不是一路人?”
傅淵頤喝一口酒,將墨鏡摘下放到一邊,邊脫手套邊說:“你想,如果她們是一路人,那她一定很依賴盧漫。畢竟犯罪這種事無法向別人傾訴,她們相互制約又相互依存。劉可被你發現縱火的那晚盧漫不是也幫著你一起救姜琴嗎?”
遊炘念點點頭,的確不合理。現在遊炘念腦子裡就像鋪著一顆參天大樹,無數分叉都可以往前走,所有的可能性讓她混亂。
傅淵頤很快順出關鍵問題:“以盧漫的條件她們如果是同謀的話,劉可完全可以找她幫忙解決姜琴的事,那晚也不會找陳姝出來壯膽了。最重要的是盧漫在她的記憶裡佔比重實在太小,不像是親密戰友。”
“可是她和盧漫的確有一些秘密,而盧漫對她的態度也很不尋常。”
傅淵頤道:“設想,如果這回是盧漫死了,而她在死之後你發現有人將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套在她頭上,你會怎麼做?”
遊炘念思索了片刻,道:“我肯定會為她討回公道。”
“bingo。”傅淵頤笑,“所以盧漫去找劉可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了。要說態度,換成你這暴脾氣還不直接一刀捅死劉可?盧漫還能和她同處一室,要覺得奇怪也該是溫和的奇怪。”
“但劉可也沒因此坐牢,縱火的罪名依舊落在我頭上。”
“如果盧漫沒來得及為你翻案呢?因為其他的一些原因耽誤了,比如……因為摯愛女友的去世而備受打擊,大病一場?”
遊炘念太陽穴緊了一緊。
傅淵頤說得很有道理,這些道理其實很簡單,遊炘念怎麼會想不到?她一心鑽在一個死衚衕裡懷疑身邊所有親密的人,但也有另一種可能,兇手只有一個,這些親密的人是無辜的。
盧漫和劉可的那番對話看似有著某種“默契”,但這“默契”反過來也能是一種“我知道你做過什麼”的諷刺。所以說……盧漫其實一直沒放棄調查她的死因?一直在糾纏劉可,所以劉可才會那麼煩盧漫又害怕她?
“誰都會對自己殺人的事記一輩子,反過來說,其他所有和命案沒有直接關係的事都有可能被掃到記憶的角落裡。”傅淵頤道,“更何況是自己得逞之後再遇到的小煩惱,無足掛齒。而且姜琴的事一直懸在劉可心頭,又一堆破事纏著她,你表……盧漫對劉可的態度是有些詭異,但劉可心頭血證明劉可沒有殺你,盧漫頂多找機會落井下石,而不會真的要她的命。姜琴那可是實打實的威脅到劉可的生命,所以和姜琴帶來的困擾相比,盧漫的威懾力又更小了,所以在劉可的心頭血裡盧漫就是個小配角。”
傅淵頤每說一句話遊炘念就點一下頭。不知道傅淵頤是知道些什麼真相所以說得如此自信,還是她說話風格一向如此,無論出於何種原因,傅淵頤的快刀斬亂麻聽上去就像是在解讀真相,非常有信服力。
聽完她的話遊炘念多少寬慰了些。
傅淵頤就像會讀心術,遊炘念心裡的想法剛落下,她便說:“好了,安慰完了你也該放鬆一些了吧,吃點兒宵夜去?”
“……敢情你真是在安慰我才這麼說的?”
傅淵頤強調:“我可是認真的。”
語氣認真,臉上卻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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