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願賭服輸(第2/2 頁)
握就早說啊,或者露一手讓他們知難而退就好,何必訂立這麼苛刻驚險的比試規則呢?”
夏皎眨眨眼笑道:“早說了他們就不敢跟我玩了。他們既然敢來,我就讓他們知道,想在我律鬥界佔便宜,必須付出沉重代價。”
宮主、長老和護法們聽到“沉重代價”四個字,馬上想到了夏皎先前與合陶界眾靈師的賭約——輸了要把所有身外之物留下,光溜溜裸奔回去。
眾人面面相覷,都忍不住挺起胸膛大笑起來,可把他們這幾天受的惡氣出乾淨了!
相比之下,合陶界的五個人卻是失魂落魄、如喪考妣。
他們怎麼都想不通,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他們是在做一場荒謬的怪夢嗎?為什麼這場夢如此真實,真實得猶如天地崩塌,讓他們心灰欲死。
“呵呵、呵呵呵!”古怪的笑聲突然響徹整座迎客大殿,眾人愕然望向發出笑聲的人,發現正是白愜寄!
他已經不再是初到律鬥界時,那個傲氣飛揚的貴公子,現在的他兩眼佈滿血絲,一邊落淚一邊狂笑,一邊還猛力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衫。
後天九層修煉者的力量是何等驚人,眨眼功夫,他一身華貴的錦衣就成了破布。他頭上的發冠、手上的儲物戒指、腰上的儲物腰帶,還有佩玉、摺扇等物散落一地,人也幾近半裸。
白朱丹大驚失色,衝上前去捉住他的雙手道:“愜寄、愜寄、你這是怎麼了?!停手!快快停手!你瘋了嗎?”
白愜寄“呵呵”慘笑著道:“我沒瘋!五哥,我們輸了、輸了啊!我這是履行賭約……”
另外三名合陶界的靈師聽聞,才猛然醒起賭約一事,登時嚇得面無人色。
他們這樣當眾脫得赤條條地傳送回去,日後還有何面目在合陶界立足?
白朱丹啞口無言,他甚至無法責怪白愜寄他們衝動無能,因為他們遇上的,壓根是個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強大對手。
他們加在一起,跟對方仍有天塹一般的遙遠距離,他們其實根本沒有資格,成為對方對手。
這次慘敗,敗得連一絲絲爭議的餘地都沒有。
白朱丹死死抓住白愜寄的手,扭頭瞪著夏皎,咬牙切齒道:“閣下已經贏了,我們輸得心服口服,但你非要如此咄咄逼人、趕盡殺絕嗎?!”
宮主怕夏皎心軟,輕易放過合陶界這些人,便想替她擋住白朱丹,夏皎笑著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開口。
她對於白愜寄願賭服輸的行為,原本還有些欣賞,確實考慮過是不是要放他們一馬,可聽了白朱丹這番隱約帶著威脅的話,馬上改變了主意:
“我沒要他們去死,何來的趕盡殺絕?敢做就要敢當,你們氣勢洶洶跑到我律鬥界尋釁滋事,自然也要付出代價。若今日是我敗於你們之手,你們會息事寧人,放我一馬嗎?會不再惦記聖皇的傳承秘藏,大方地轉身離開嗎?聖皇的傳承在我手上丟失,後果遠比你們裸奔回合陶界嚴重得多啊。指責旁人之前,先想想自己都做過些什麼吧。”
孔老爺爺曰過: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夏皎覺得這話很有道理,輕易放過作惡之人,只會讓他們變本加厲。
白朱丹不忍堂弟當眾受辱,還想再說什麼,卻聽白愜寄慘然道:“五哥,你放開我吧。賭約是我自願立下的,若是反悔不履行約定,必然會在我心境中留下破綻,我將再無日後可言……眼下逃過受辱,以後就只能碌碌無為當個廢人,與其如此倒不如痛快些!”
另外三名靈師聽了這話,眼中露出猶豫掙扎之色。他們都知道,白愜寄說的有理,他們身為靈師,修煉的是精神力,最怕的不是軀體之傷,而是神魂、心境的創傷。前者有靈丹妙藥就能痊癒,後者看不見摸不著,極有可能糾纏一生。
如果真是如此,他們這輩子都別想晉級先天境了。
想到此處,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一咬牙,也學白愜寄那樣,開始寬衣解帶,依約脫去身上一切外物。
夏皎以及靈宮眾人對白愜寄刮目相看,這小子受了這麼大的打擊,竟然能有這樣的決斷取捨,日後必定大有作為。
破而後立,夏皎徹底打破了他的狂傲自大,說不定倒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眼看著四個人真的快要脫光光了,夏皎不禁尷尬起來。
她訂這個賭約,其實主要是想把他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留下(她才發現自己很喜歡洗劫靈師),順道戲弄他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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