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那波又起(第2/3 頁)
留了個心眼,後面一直在審時度勢。
“我考慮了許久,事隔了一年才將此事告知父親,可是父親和祖父他們都……”他搖了搖頭,“後來太子落馬,父親和祖父才意識到,可是為時以晚!父親冒死將我送出來,讓我去找幽州刺史宮南……也就是現在的雍王。”
“找阿……找他作什麼?”陶織沫吃了一驚。
“祖父說,此人非一般人,深得四皇……皇上信賴,傳聞也是說他明辯忠奸。而且他封王后便請辭了幽州刺史之位,皇上如今已封他為大理寺卿。如此一來,我們即墨家之案正好轉至雍王手中。我去找他,說不定他能……”
“不!”陶織沫突然叫道,“不能找他!”
“這是為何?”阿難不解,為何她突然這麼反常?
為何?陶織沫也不知道為何。她只是隱約覺得,南宮辭現在變得十分危險。此世的他究竟是經歷了什麼,竟能在短短兩三年的時間內,便使四皇子名正言順地登基為帝!
因著南宮辭的關係,她與四皇子之間也算相熟。四皇子自小稟性寬厚仁慈,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優柔寡斷,憑他之力是不可能奪得帝位的。若說今世的局勢是因她的重生才會有了變化,可是她重生後一直是隱姓埋名,唯一能想到的因由便是當年在山神廟對南宮辭說出的那番話,南宮辭讓她的“夢”成真了,他做到了。
見她面色隱忍,即墨難忍不住低問道:“我聽說這雍王,便是當年的少將軍。若我沒記錯,這少將軍,在年幼時與你……”
當時少將軍寵右相府的六小姐,可是京中無人不知的,整天騎著他的白龍駒往相府跑,一路招搖過市。他也曾遠遠遙望過,馬上的翩翩少年風流卓越,不知俘獲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可他卻獨獨鍾情一個不受寵的庶女。
“他……阿難,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他與我,也不過是陌路人了。”陶織沫低落道。
“你們……當年我也曾聽聞,他被你逐出府外……”此事傳得沸沸揚揚,市井中皆在罵那相府六小姐忘恩負義,各種汙言穢語,難以入耳。
陶織沫神黯然傷,“我與他,陰差陽錯。阿難,你說我去找他好不好?可是,我不確定,他是否會放過你們……”
“你說的什麼話?”即墨難不明白,“你若心中有他,那便去找他再續前緣。你若是心中無他,又何必委屈了自己?當年之事,想必當中定有曲折。若他能明,你便與他同修歸好,又何必在意他人眼光。若他不明,你這般去找他,只怕……也是自取恥辱罷了。”
聽他這麼一說,陶織沫幾欲落淚,連他一個旁人,都知當年之事有曲折,為何他卻不能理解?難道真是情深遮目麼。
阿難頓了頓,又道:“其實,主要還是看他心中是否有你。”
“我、我怎會不知,他心中定然是有我的。”陶織沫輕嘆了一口氣,又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你放心,他一定會放過你們的,我保證。”
“你這是要?”
“我要去找他。”陶織沫認真道,“他愛我,若我去求他,他一定會放過你們的。阿難,你要相信我,他一直都很疼我的。”陶織沫抓起他的手,像是給他信心,也像是給自己鼓勵。
屋樑上的黑衣人終於忍不住起了身,無聲地從屋頂的天窗躍了出去。
沫沫,你究竟是哪來的這般自信呢?
“你確定他還愛你?”即墨難輕聲問。
“嗯,他愛我之切,就如同我愛他之深。”陶織沫說著,眼淚卻也同時落了下來。愛,她有多久未提起這個字了,她有多久沒這般真切地面對自己的心了,又忍不住連連點頭,“我們很愛彼此,很愛很愛。”可是,這愛太痛了。她的淚,突然停不下來了。
“莫委屈了自己,那就去找他吧。不必為我,為你自己。”他輕擁她入懷。
當週大人帶著一眾侍衛破窗踢門而入的時候,陶織沫二人都怔愣住了。
“朝廷欽犯即墨難在此,雍王有旨,抓回帝都,秋後處決!”周大人洪亮剛正的嗓音打破了寂靜的夜。
“不!”陶織沫忙反手將即墨難護在身後,“你們不要抓他!”
“少東家,我念在你在受他脅迫的份上,不處置你!”周大人冷眼看著她。
剛剛初見她的容顏,確實有那麼一瞬間的驚豔!可是,一想到剛剛正是因她無辜的模樣,他才受了她的欺騙,便又覺得奇恥大辱。
很快,即墨難就被他們擒了過去。
“且慢!我有、我有雍王的貼身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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