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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棟小樓,疏月閣前。
楚蘭闊看著小徒弟和眼前男子,眉心不自覺一擰:“靜疏這是……”
傅靈佩這才反應過來,回身敬道:“此人正是此次收徒大典的物件,也是徒兒的舊識,沈清疇沈真人。”
沈清疇一身月白長袍,髮髻以一支清減的竹釵綰起,看去便似那不染凡塵的流月。他朝楚蘭闊垂首作揖:“拜見楚峰主。”
楚蘭闊袖子一拂,一點靈力及時地托住了沈清疇拜下的身子:“沈真人既與小徒有舊,不必太過客氣。”
沈清疇也順勢站起,視線便在傅靈佩身上轉了一圈,而後才抬頭看向楚蘭闊:“峰主見諒,我與靜疏多日不見,還有些事想聊一聊。”
話既已說到這樣,楚蘭闊便也不好多作阻攔,何況他們現如今是代表天元,想來在這風口浪尖,散修盟也不敢做些什麼小動作,否則便是得不償失。他擺了擺手,青色的衣袖負在身後,人便徑直往疏月閣去了。
傅靈佩抿了抿唇,眼有些冷:“沈真人不知所謂何事?你我之間,似乎還沒有到可以敘舊的交情。”
沈清疇一怔,臉上才有些恍然大悟起來:“你我另尋個地方說話吧,此處不便。”
“不便?”傅靈佩嘴角翹了翹,她環視了周圍一圈,棟棟小樓隔出足夠的距離,隱私也夠了:“我倒覺得此地甚好,事無不可對人言,你我之間,好像也沒什麼可以作為談資的大事。”
說著,便隨手施了個隔音結界。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沈清疇搖了搖頭,眉微微蹙起,打破了那不縈外物的清冷:“你我之間,不該是這樣的。”
“哦?不該是這樣?”傅靈佩好奇地看了看他:“那該是哪樣?”
“清木揚兮,蘭佩從兮。有美一人,疇素寐之。”沈清疇口中緩緩道來,定定地看著她,似乎要從她眼中探究什麼。
傅靈佩聽到這句,心裡便掀起了滔天駭浪。這句話,是前世沈清疇與她定情之時所說之詞,之後一直被她珍之重之放在心間,一刻不敢或忘。
此時此地,被他說出來,像是有一股冷意悄悄地爬上了背脊,讓她毛骨悚然——莫非,他想起了前世記憶?不然,怎會說他們不該如此,在滄瀾明明放棄之後又跑到此處來說些有的沒的?
傅靈佩強制按捺住幾乎要崩潰的防線,不自覺地挺直背脊,臉上還是一徑的冷意,像是被冒犯了的靈貓:“沈真人請自重!”
沈清疇的手幾乎著迷地湊近她的臉,想要捧住眼前這種芙蓉面:“自重?”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大笑話:“你這個寡廉鮮恥的□□,既和我好了,又勾搭上丁一那浪蕩兒,真是,真是……”
往日裡從不曾罵人的找不出什麼詞來說,卡住了。
傅靈佩一連退了幾步,心裡亂糟糟的,只面上卻不能塌了:“你胡說些什麼?沈真人!我敬你一分,可不是讓你這麼侮辱我的!”
“那這句情話,你作何解釋?”沈清疇突然捧著頭,痛得叫了一聲:“自滄瀾回來,我這腦子裡邊時不時閃著你與我琴瑟相得的畫面,這不是事實?你明明,明明與我有過雙修大典,明明有!”
“你得癔症了。”
傅靈佩肯定地告訴他,高懸的心放了點下來。
看樣子沈清疇腦子裡只依稀記得一些前世兩人相處的畫面,不然如何會不知她傅家盡滅,他投靠吳楚,又與傅靈飛冷冷看著她死的事實?否則他又哪裡來的底氣,來指責她寡廉鮮恥?
這樣說來,難怪她剛剛看到他便覺得有些違和。
沈清疇受不完整記憶所苦,又不甘放棄她,便來找她胡攪蠻纏。可惜此時在他人地盤上,她無法出手,不然絕對要滅了這廝,誰知他以後會不會想得多起來,又對傅家不利?
傅靈佩看著他,粲然一笑,笑裡帶著不自覺的魅惑,沈清疇的頭疼似乎也被這笑治癒了,他不自覺地放下了手,怔怔地看著她。
傅靈佩指指自己:“沈真人必是得癔症了。莫不是放不下我這張臉皮,想據為己有,便日想夜想、想著想著想出了毛病?還定情,還雙修……”她掩嘴笑道,半點不容情。
只有這樣,才能制止沈清疇往另一面想。
這字字句句都像堅硬的石頭,落在了沈清疇的腦子裡,讓他原本便混亂的記憶更是打成了結。嘴裡的反對都開始微弱起來:“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