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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機關?”
傅靈佩輕聲道,十指不自覺地敲著劍柄,眉頭緊蹙:“若有機關,那也應在此處。”她拍拍那張金漆木質大桌,其他地方都是光滑一片,連道縫隙都沒有,實在是沒有活動的地方。
丁一的眼神冷不丁落在那跳動的十指上,纖白如玉、剔透潤潔,喉間忍不住一緊。口中應道:“應是如此。”
拂袖一揮,沉重的木桌在靈力作用下快速地往旁邊移開。
一小塊深色的毛氈擋住了其下的地板。
再揮開。
傅靈佩神識一寸一寸地掃過,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能看出什麼端倪來麼?”
“不能。”丁一頓了頓,神識掃過,不過是尋常的石板地,其下就是泥土了。
食指輕輕敲了敲,發出“咚咚”的敲擊之聲,極為尋常。
“奇怪,此處既無法陣,又無機關痕跡……”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像是陷入了沉思。
傅靈佩自顧檢查,不再發出聲響以免驚擾。
神識一寸寸掃過,沒有任何異樣,只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板地,可越是如此,才越不普通。
一時間,殿內陷入了沉寂。
傅靈佩見殿中已是查詢不到什麼了,便徑自走入那個黑暗中的小房間。依稀間屋內的氣味還未散去,勾出一室曖昧。她的臉色微微發燙,即便當時想得再如何坦然,再面對之時,仍然不能免俗地感到尷尬。
除了微光法陣,別無他物。
徘徊了一陣,還是沒有線索,傅靈佩輕嘆了一聲,只能放棄,負手步出了小屋。
丁一還在靜靜思索,雙手環胸,精緻的下巴抬出一個微妙的弧度。見到傅靈佩的神情,輕輕笑了笑,喉間一個滑動,帶出愉悅:“看樣子,一無所獲?”
“確實如此。”傅靈佩不由想到一個可能,“莫非是齊玉衡臨了了還要耍一耍我們?”
但是她立刻又搖了搖頭否決道,“不像。”
“秘藏是真。不過……”丁一突地一拍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雙黑眸像是落入了星子,亮得驚人,“訊息有誤!”
訊息有誤?
傅靈佩立刻反應過來,這樣便說得通了。
這便是凡世所說的燈下黑了。
聰明反被聰明誤,她習慣把事情想得太複雜。
事實很簡單。
齊玉衡那句“機關”,便是一個小陷阱。兩人將著力點放在找尋機關上,方向就錯了。機關術略略懂得之人都知道為了機關活絡,必須留有縫隙,以做活動關節。推開金漆木桌後,那塊毛氈太顯眼,四四方方,降低了兩人戒心,其下更是塊完完整整的石板地,沒有縫隙。
在大部分人的印象中,珍寶暗藏才是正理。放得這麼明目張膽,還擺了個毛氈,明擺著告訴大家,此處有古怪,反而會讓人不信。
修士生涯漫長,腦子好使活絡的太多,似那等直腸子的卻少。多數修士在歷練中練出了一身心眼,習慣性多思多想,以免陰溝裡翻了船。
所以兩人一開始想的沒錯,秘藏應該就是在毛氈下的石板地上。
不過,該如何著手呢?
傅靈佩拔出火漓劍,打算來個暴力挖取。滿地撒網,總是能撈到一條的。可是這樣,浪費的時間便太多了。
只見丁一取出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小物件,敲敲打打了一陣。
傅靈佩停下本來的打算。
此時才覺得忽略了什麼,對了,傅靈飛!
原本半死不活躺在附近的傅靈飛不見了。
她是如何出去的呢?
以她丹田已廢的狀態,儲物袋是打不開的,自然也無法用遁形符了。傅靈佩杵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此時也顧不得她了,一個無法修煉之人,在她而言,已是天差地別。即便丹田重新復原,也已經是拍馬不及了。
不必介懷。傅靈佩強令自己忽略內心的那一處不安,看著眼前之事。
不過一會,丁一便停了下來,指著東側一處畫上兩個圓圈之處說道:“就是此處了。”說著便丟過來兩個倒三角式的小巧錫鐵鏟,遞了一把給她,示意她一起挖。
靈力噴薄,錫鐵鏟便像切豆腐般往下一鏟,石板地便輕輕鬆鬆的被挖了一塊出來,丟在一旁。
傅靈佩本打算委屈下火漓劍,見有趁手的工具,便也接了過來有模有樣地挖了起來。
於是兩個修士哼哧哼哧地幹起了鋤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