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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碧藍,澄澈如洗。
一隻玉潤的白包子在空中悠悠地飛,時不時湮沒在雲層裡,若隱若現。
傅靈佩靜靜地端坐,被那一層層如玉的包子皮罩著,風吹不著,雨淋不著,自覺十分舒坦。
嬌嬌懶洋洋地蜷在一旁,眯著眼享受主人偶爾的順毛。
距離此前已有十年。
這十年內,傅靈佩日復一日地修煉,靈力增長極快,前些日子便到了金丹前期的頂峰,只待衝擊金丹中期。
可惜在門派內,她無論如何努力,都感覺不到一絲衝擊中期的契機,瓶頸卡得死死的,找不到突破點。傅靈佩耐著性子多修煉了一個月,可惜還是毫無起色。。
而嬌嬌的修為也已到了築基圓滿。
繼續一味地閉門苦修也不是辦法,傅靈佩便決定外出遊歷,帶上嬌嬌一起出去尋找進階的契機。
正好傅家本家有場喜宴,慶賀大伯再添麟兒,特特傳訊於她。
她既沒有特地目的,便決定先回傅家一趟。
傅家不算太近,靠著這飛行法器,傅靈佩一路悠悠地趕路,細細領略各處的風土人情。
心境疏朗,不再囿於日復一日的枯燥修煉,她反而感到瓶頸有了一絲細微的鬆動。
不過,路途再遠,也有到的一日。
這日,傅家難得地兩扇正門大開。一串大紅燈籠高高掛起,紅幔垂梁,喜氣洋洋。門前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熱鬧地緊。
守門的青衣小廝這小半日的迎客,幾乎把嘴都笑僵了,想著之後的獎勵,便只能打起精神來,笑容滿面地繼續歡迎客人。
突地,其中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廝拉拉另一人的袖子,示意他往外看。
那人才轉眼,便看到門前“轟——”地一聲落下一個白色不明物體,聲勢極大,濺起一層浩浩揚揚的灰塵。
全場不由靜了靜,連寒暄聲也停止了。
一隻巨大的白玉包子?
小廝忍不住重新拭了拭眼睛,生怕自己瞧錯了。
——還是一隻巨大的包子。
莫不是有人來砸場的?
小廝習慣性地捏了捏手中的示警符,打算看來勢不對,便立刻激發。
一瞬間的靜止場面立刻恢復了,甚至更喧鬧,像是滾油入沸水,紛紛對著白玉包子指指點點。
傅靈佩端坐在包子內,一時也不急著出去。
一隻手扯著嬌嬌的耳朵狠狠地轉了轉,直聽得嬌嬌哎呦哎喲的交換,見傅靈佩不為所動才委屈地道:“我之前看到一個美人,所以——”
“所以便直接撲將出去,讓你主人我被人直接一袖子丟到這裡來了?”傅靈佩猶自不忿:“原以為你在門派歷練多年也應知些輕重,有些眼色,哪料一出門便給我惹禍?”
嬌嬌自知有愧,一身毛都耷拉下來,一向精神萬分的模樣透露出幾分的可憐樣。
傅靈佩看它這般模樣不由心內一軟,原本也不過是個幼獸,懂得些道理,卻仍需歷練,無需苛責太過。
不過,再可憐,也還是要教訓的。
不然,這一路上不知道要再起多少波折。
傅靈佩毫不手軟,嬌嬌的眼淚從一滴滴的追求美感再到飛流直下涕淚橫飛,不時抽噎兩聲,一副受教的樣子。
傅靈佩忍不住要笑,口中卻道:“知道了?”
“知道了。”
“以後要有些眼色,不能惹的別惹,知道麼?”
“知道了。”
看著雪狼毛乎乎的臉硬是擠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傅靈佩忍不住想笑,臉上卻還是面無表情。
想到之前碰上的那個高階修士,行色匆匆,不過一個照面,其面如冠玉,唇若朱丹,一副男生女相的模樣,媚態天成。索性性格不算酷烈,不然她跟嬌嬌便是性命不交代在人手裡,也非得脫層皮不可。
元嬰修士。
一個不屬於三大門派的元嬰修士,應該是隱世不出之輩。傅靈佩暗自琢磨。
這麼一耽擱,這麼個大包子便放在傅家門口杵了很一會,待傅靈佩想完要出來之時,邊上已經圍了許多人,都把它當做個稀奇物件細細觀賞。
既來之則安之。
傅靈佩自問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施了個訣,整了整衣襟往外邁去。金丹修士的氣勢散開,圍著包子的人不自覺地便被往旁邊推開。
白玉似的包子皮似蓮花般緩緩往外綻開,若忽略那形狀,倒也十分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