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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給搭上了。說起來,要不是這人臨時恢復了記憶改了主意,鹿死誰手,也未可知。
“不論如何,這兩人不能留。”
傅靈佩道:“至於傅家此前所謀的,回滄瀾之事,我看便作罷吧。傅心雲老祖的玉簡,想來你們應該都看過了,便是回了,我們這邊,也討不了好。”
“如此。”傅青淵有些恍惚。
他雖然只做了一段族長,可對傳承玉簡中所描述的滄瀾之事也心生嚮往,如今聽到要斷了,便有些茫然。
“父親,該舍,還是要舍。我玄東傅家歷經斷代,好不容易重新發展至此,可這點根基,如何跟那邊鬥?當初我們那一支還是嫡脈,不也被鬥得如喪家之犬落荒而逃?這麼多年來,此消彼長,便是再回,不也還是重蹈覆轍?”
廖蘭在一旁也輕輕握住了他的手,拍了拍以示安撫。
傅青淵猛地閉眼,再睜開已是一片澄明。“罷罷罷,既如此,那便不回!”
“甚好。”傅靈佩嘴角含笑,“不過,如今父親應該不再是族長了吧?”
她揶揄他。
若是族長,哪還能這般清閒?
“晤。”傅青淵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在你閉關之時,我研究許許久,覺得從資歷和人望來說,青艋接我的班,更穩妥些。”
傅靈佩忍不住瞪圓了眼,傅青艋還在幼時教導過她,那時可也算是個狂士作風。如何能做一個四平八穩的族長?
“你莫看青艋平日裡看著不甚靠譜,其實手頭之事每每都處理得很有條理,因勢利導也做得最嫻熟,一手刑訊之法傅家更無人出其右。”
傅青淵大加讚賞,“你父親我在這方面,卻要遜他許多。”
“確實如此。”
廖蘭在一旁點頭附和,卻不小心得了夫君的一對白眼,她心知必是他小氣勁又上來了,卻還接著道:“你父親大事上也還好,但是細枝末節上,便常常考慮得太粗糙。治家族還需膽大心細之人來。你父親膽是勾搭了,這細嘛……”
她搖搖頭。
傅青淵在臺底下狠狠捏了廖蘭一把,傅靈佩轉開眼,嘴角的弧度怎麼也按不下來。換個眼光來看世界,果真是……大大不同。
連父親也這般活潑了,真好。
~~
傅家之事,在傅靈佩的坐鎮下,很快便捋清了。
傅青艋走馬上任後,更是展現出了其殺伐果斷的手段,該殺的該,該罰的罰,該放的放,傅家亂象一空,很快又穩定了下來。
自五湖四海聚集而來的傅家子弟,也都各自散開,遊歷的遊歷,回門的回門,傅家本家人滿為患的狀況也減輕了許多。
傅三在傅青艋的過問下,究其舊情,還是歸入了輕拿輕放的那一類裡,罰了些靈石,關了祠堂幾日,受了五十靈鞭,略受了些教訓,便放過了。
她來辭別之時,傅靈佩未出去見。
“三姐,雖族伯有錯,可你假借外人之手,終究是事實。不如不見。”
傅三在清脩居外一臉黯然,半晌又倔強地抬起下巴,揹著大劍昂首闊步地走出了傅家,即使到如今,她依然覺得,自己沒錯。不過是殊途各異,手段不同罷了。
傅家二門外,傅程熹安靜地等著,見她出來,便將一個大大的包裹恭謹地呈了過來,一字未提。
傅三抬頭,第一次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看了他半天,眉眼與傅二相似,清秀有餘,沒有傅二的清澈,卻有他沒有的堅毅。所以即便他沒了修為,一朝淪落成泥,依然活得昂揚,不曾尋死覓活。
果真……還是不同的。
若二哥有他這樣的堅強,結果,想來是另一番天地。
傅二突然感慨道,最近一直冷徹的面色也放開了些,“你接著罷,便當是……你那哥哥留給你的。”
傅程熹垂頭不答,拎著包裹的手因為吃力有些顫抖,卻不肯收回一絲一毫。
兩人站了許久。
傅二最終哂了一聲,接過包裹,隨處一扔,“既如此,帶著你的傲骨,回去吧。”
傅程熹默默退下,彷彿已經適應了他凡人的身份。
傅二心中微酸,腳步頓了頓,又重新往外走去。她本來打算是直接回門的,可突然又不想了,這世界……這麼冷。
不如去熱鬧的凡間,看一看。
她摩挲著肩,慢慢踱了出去。身後的闊劍一擺一擺,與那青衣合成了一道曲線。
傅靈佩將神識收回,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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