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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吞天草的死亡,遍佈在一大片泥土裡的根鬚迅速枯死。
傅靈佩手中的紫色莖葉水分被立刻抽乾,蔫蔫地垂下了腦袋,靠著這吞天草撐出的一大片空間也坍塌下來,泥土從四面八方推擠而來。
即便是金丹修士,若是被困在這地下幾百米,層層重壓之下,也不是那麼好過的。
四人都被卡在了泥土裡,不上不下,套著靈力罩依然感覺到胸腔被擠壓得厲害。
洛櫻原本便沒恢復,此時更是白得像紙,大喘著氣道:“上去?”
“不行!”
傅靈佩只剩一雙眼睛還能動,她極力忽視胸口傳來的一陣一陣的壓力,泥土還在不斷地向她擠來。
“平陽真君只說,讓我們等待機緣,地上沒有,此處說不定便是突破口了。”
“沒錯!”莫語闌贊同,他氣色要比洛櫻好上很多,顯然靈力恢復了一些:“我贊成傅真人的!”
說著,兩人眼神一觸,似乎都明白了什麼。
傅靈佩若無其事地撇過眼,幸災樂禍地看向那歷來纖塵不染的沈清疇,果然見他厭惡地看著不斷擠壓上來的泥土,雪袍上已是蹭了不知多少黃土。
“沈真人以為如何?”
沈清疇忍耐地看向她,沒好氣道:“快些離開才是!”像是不甚厭煩,一振靈力,拂塵掃過,圍繞他四周的靈力被洞開一塊。
莫語闌出劍如電,也順勢將周圍的泥削了個乾淨,簌簌抖落的泥土濺起,沈清疇的白袍瞬間變成了灰袍。
不待他發怒,莫語闌便當先提躍:“隨我來!”
傅靈佩反應不慢,靈力一振,周身擠擠挨挨的土便被震開來,硬生生破出了一個空間,她見洛櫻有些吃力,炙雲鞭一甩,將她周圍的土方都打裂,卷著她便跟了上去。
洛櫻此時靈力只稍稍恢復了一些,但要在這重重重壓之下開道,還是有些勉強。
“多謝。”聲音輕微,幾乎是含在喉嚨口的,卻被傅靈佩聽見了。
“客氣!”
洛櫻神情複雜地看了她一眼,轉向前方熟悉的身影,還是那般風流雲高,可自始至終都未曾留意過她一眼。
傅靈佩卷著一個人,跟著莫語闌一邊要開道一邊要防備四周不斷擠壓過來的泥土,自是沒時間管她傷春悲秋的心思。
見莫語闌又拐了個彎,不由頭疼道:“莫真人,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
“我之前被困,迷迷糊糊間見到這裡有個門,困在那裡發呆也沒什麼用處,不如去撞撞運氣……”
話還未說完,眼前果然出現了一道門。
他得意地轉向趕來的傅靈佩:“傅師妹,你看是不是?”
沈清疇神情莫辨地看了他一眼,也在門前站定,還順手施了個滌塵訣,瞬間便又恢復成了之前那個乾乾淨淨的沈真人。
“莫真人果然心細如髮,還有兩分運道。”
傅靈佩一邊嘆著,一邊將洛櫻往地上一放,卻見門前三米處,那些土都過不來,擠擠挨挨地將四周都填滿了,昏暗中,唯有門前的一盞廊燈還幽幽地亮著。
她這才放下心來,仔細地端詳眼前這道門。
非金非鐵,觸之冷硬。與冰宮繁複的曼陀羅花相比,此處的門簡潔地厲害,就一塊鐵疙瘩展平了嵌在土裡,連個把手都無,稱之為門還有些抬舉了它。
可整座地下,又怎會有一道這樣的門立在此處?門後,又是什麼?
“這……怎麼進?”莫語闌的得意沒過一秒,就換成了尷尬。
沒有任何下手的地方。
不論用靈力還是蠻力,這“門”都推不開拉不出。
眾人一籌莫展,唯有沈清疇還一臉淡然,彷彿眼前之事沒有比他弄髒的袖口更重要。
莫語闌斜眼看他,本來這人與他師弟搶道侶他便看不慣了,現下看著更是不順眼:“沈真人這般淡定,是否另有高見?”
沈清疇:“……”
“高見沒有,愚見倒是有一條。”沈清疇似笑非笑:“一葉障目。你們以為長得像門,就真的是門了?”
傅靈佩頷首:“確實如此。我之前便覺得奇怪,這門就這麼立在此處,未免有些太晃眼了些。徽記法陣一概皆無,那些泥土又是怎麼擋住的?拉也拉不動,推也推不開。所以……”
“所以這門就是個障眼法!”
莫語闌也明白過來,擊掌道。
“對也不對。”傅靈佩見洛櫻還懵懂,接著道:“門是真